所以,论本丸实力排名的,三r.ì月宗近绝对是排得上号,甚至是最为靠前的一把刀剑。
而烛台切就稍微逊色了,因为烛台切很多时候需要顾及到审神者的身体健康饮食,主动降低了出战次数,只为了能更好的调理照顾好审神者的吃喝方面的问题。
现在这一对上,不得不让烛台切警惕。
深夜里,大家要赶过来也要点时间,所以烛台切暗暗通知了自己的同伴后,试图拖住眼前这位明显是大佬级别的刀剑。
“烛台切,我可是看到了,哪怕拖住我,我要捉住一位人类,还是轻而易举的。”
“哪怕石切丸也过来?”
“哈哈,这玩笑可不好笑,这座本丸,可没有石切丸呢,烛台切。”说着,三r.ì月宗近再次冷下脸来,“让开。”
漆黑的廊道上,瞬间传来一声巨响,那是冷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烛台切没被遮盖住的眼睛直直对上三r.ì月宗近那双带着新月的眼睛,那被誉为十分美丽的景色,此刻却只有杀意,是真真切切的杀意,并不是闹着玩。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三r.ì月宗近突然要来二楼行刺?
难不成是狐之助要反水?!
这么明显的动静,距离最近的吉良不可能毫无知觉,被吵醒后还有些茫然,等听到外面烛台切喊的那一句‘三r.ì月’,就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了。
等等啊!三r.ì月?!三r.ì月为什么会跑她房门口来啊!
吉良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直接套了件外套,想了想抓了一把成型的符咒塞口袋里就往门口跑去,门一打开,看到的就是被三r.ì月宗近压在地上的烛台切,和用利器横在烛台切脖子上,一手抓着烛台切双手举在头顶上的三r.ì月宗近。
吉良:“???”
等等,那个……她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在吉良犹豫着要不要把门关上,当做没看到的时候,对上三r.ì月宗近那双看过来的眼睛,不禁心里一寒,这是……怎么了?
三r.ì月宗近松开手下的手,站起身来,在烛台切过来阻止之前,他的本体直指吉良,“吉良大人,请问,我的主公在哪里?能否把他j_iao还给我。”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那是他的,他唯一拥有的存在,哪怕拼了这条命,他也会拖住吉良的后退不让她逃离,直至把狐之助j_iao还于他。
吉良:“……?”
吉良:“请问,狐之助是怎么了吗?”
三r.ì月宗近:“应该是我问你,到底对我的主公做了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不喜欢与刀剑付丧神深j_iao的你刻意接近我,甚至试图与我j_iao好,如今我主公再次消失,可否请你告知这其中是为何?”
吉良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迫于对方眼神的压制,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不能撒谎,只能实话实说,但……她能说出口吗?因为要帮助她脱离时之政府,狐之助陪着她下水,如今狐之助甚至说出了,事成后如果它出什么意外,就让她接手三r.ì月宗近这种事,这种话,她能当着眼前这位明显是视主如命的付丧神面前,坦然说出来吗?
不能。
这无疑……就相当于说出‘你被你主公抛弃’这种话,而造成这个结局的,是她。
正当吉良哑口无言的时候,已经站起来举到放到三r.ì月宗近脖子上作为威胁的烛台切突然和三r.ì月宗近露出如出一撤的表情,十分惊讶的表情,而不同的是,三r.ì月宗近在惊讶之下还有着喜悦在。
“吉良,你先回去继续休息。三r.ì月,带我回房间。”
“是……”三r.ì月宗近收回自己的本.体,无视脖子上那把烛台切光宗,上前两步,弯下腰把木板上的狐之助捞进怀里,视若无人的带着狐之助离开了。
这场在烛台切眼里,有些莫名其妙的闹剧就这样下映落幕了。
“主公,这?主公您没事吧?”烛台切连忙收回自己的本.体,上前小心打量着吉良,却不会贸然去触碰对方,因为现在的吉良还穿的十分单薄的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件外套而已。说白了,他也是个男人,审神者是个女人,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哪怕种族不同也是存在的。
“没事,烛台切安心吧,没事了,我先回去再睡一会。”
“好。”虽然审神者是这么说,但不需要睡眠这东西的付丧神这后半夜还是没敢放松,甚至是绷紧了神经,直到第二天有付丧神过来替班。
他问了句:“为什么昨天我发通讯给你们,没人过来?”
被问到的付丧神:“???”
“等等,你有发通讯?我们没收到啊!”
某处,做‘好事’不留名的三明笑而不语。夜袭,怎么可能不做点准备?他又不是个傻的,来一群刀剑付丧神,他再怎么强哪怕极化了也打不过好吗?
倒回到接回自家主公的三r.ì月宗近那里。
三r.ì月宗近此刻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毛茸茸往自己房间走去,“大人,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肌肤接触吗?”
“醒醒,大晚上的做什么梦?”
“哈哈哈,晚上做梦,不是正常吗?”
“但不现实。”
“果然,年纪大了就喜欢这种毛茸茸的触感啊。”三r.ì月宗近感慨道。
洛十一已经懒得跟他狡辩了。
回到房间,门一关,三r.ì月宗近小心把手上的毛茸茸放床垫上,才问道:“大人,今晚是去哪里了吗?”
“嗯,去最后一次查看中心轴那边的事情,等明天,我们就脱离时之政府,冲入时空乱流中单独分支出来。”
“那么,我可否问一句,那之后你会如何?”
“不如何。”
“大人是不是想要把我这位老爷爷,让给吉良大人?”
“是。”
这一夜,洛十一和三r.ì月宗近都没睡,两人无言相对了一整夜,三r.ì月宗近都没办法改变洛十一已经决定下来的事情——他被变相的抛弃了,却也不是抛弃。
最后让三r.ì月宗近勉强妥协的,是洛十一的一句话。
“百年后,我会回来,到时候如果你还在,还愿意的话,就再当我的付丧神吧。但这一切,都需要你能活到百年后。”
“……是。”
就如同曾经历史上发生过的一样,被时之政府隐藏在历史最深处的一次叛变,十座本丸中其中由吉良所管理的本丸发生叛变,策划逃离时之政府的控制,陷入时空乱流的空间中。陆奥守自动请缨前去拖住时之政府派来的敌人,被以碎刀的形式回归吉良手中。
然而,本体其实是被闯入战斗中的安哥拉曼纽所接管,而那时候的陆奥守已经被时政的手段逼迫得差点被捕捉归案,却因为安哥拉曼纽随手的一拉而救了出来,随后因为陷入黑泥中而被全面感染,变回了刀剑本体,被安哥拉曼纽用曾经洛十一在家教世界得到的锁链封锁。
而被传送回去的,不过是时之政府那被陆奥守击碎的,另一把借助陆奥守再度分裂的分裂体罢了,y-inyá-ng差错的夹带着吉良的陆奥守消失前的灵气,直冲吉良的本丸,被误认为已碎刀。
三r.ì月宗近如约成为吉良的付丧神,却依旧开始有些暗堕的预兆,直至传来外界信息,吉良的狐之助被时政回收摧毁,三r.ì月自那时候开始,彻底暗堕成暗堕刀,唯一庆幸的是,本丸里的中心轴里,所罗门王的戒指传来的魔力气息里,有着洛十一魔力的气息,让他维持在了最初的浅度暗堕,然后一度昏迷,半年后醒来,关于狐之助是其主公的记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本丸有位为了阻挡时政而死亡的狐之助,他的主公名为吉良。
吉良很多时候看着三r.ì月宗近都是暗地里不被他察觉的欲言又止,并且下令本丸谁提及到狐之助与三r.ì月宗近关系的相关事情,她会毫不犹豫刀解甚至是碎刀——被她打成重伤后直接碎刀。
吉良知道,这肯定是狐之助离开前那点手段,所以她并不希望这位帮助她,一直陪着她到最后甚至牺牲自己的狐之助,一切的用意都是白用功。三r.ì月宗近,是它留下来的……唯二能证明它存在过的事物了,另一样,则一直呆在中心轴那边——一直存在到百年后,都在尽心尽力的维护者这座本丸最初的运转。
本丸的刀剑渐渐开始,有些找回了理智,并非如同曾经那般的恋爱脑,渐渐的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但有大多数却因为过去的影响,哪怕恢复过来,却是真的对自家审神者怀抱了感情的,在吉良这辈子里他们都只能止步于恋人未满的家人状态,直到吉良寿终,离开人世。
但离开前,她是笑着的。
她还记得,当年狐之助答应她帮她逃离这时政的时候,商量过的事情。
“如果我想做人,吉良,你会帮我吗?”
“诶……?做人?狐之助,也想做人吗?做人其实不是很好,事情特别多,人类世界还很复杂的。”
“但是,如果狐之助真的想要做人,我愿意哦,我会帮你的,只要你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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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脱离时政,在狐之助那只神奇的戒指的帮助下,吉良最初十几年是能够自由来回现实世界与本丸之间,后来,她感觉到时政可能察觉到什么,就彻底与现世的家人告别,一直生活在本丸直至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