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招!”底下的犯人们也不是都忠心耿耿,在他们知道他们拦截要打残的人是定军候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是被主子丢弃了的棋子,他们都是家生子,就是死了也只是需要一些烧埋银子而已,若是犯了法的话,罪加一等,直接斩了都没人喊冤!
他们可以死,但是他们的家人可都要连累啊!
若是主家好的话,还可能包庇一下,可眼下看起来,主家的人品太让他们不放心了、
与其这样被人拿捏,不如大家谁也不要好过!
“你们可要想好了!”林青阳在一旁实在没忍住,直接就出声儿威胁他们。
要他们想好了再说!
“你也要先给本将军想好。”孙将军虽然人耿直可不代表他缺心眼儿,不然也不会以一个毫无根基的将军身份,稳坐这巡城兵马司第二把交椅了。
“将军?”林青阳一惊,但是却故作镇静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堂上端坐的孙将军。
“装什么装?”小石头在一旁不屑的拆穿林青阳:“别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本候这么晚才从赵将军家里出来,就遇到了这些人,而你呢?你巡街带着人却在本候已经将人全部擒获并且捆绑好了许久之后才赶到,说你失职都是轻的,林青阳,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本候只知道,这些人要是没有什么靠山,怎么会拿到铁棍那样的利器?这是要致我于死地的打算!本候还没有那么大的心胸,跟想要杀了我的人讲什么道理,我只知道,别人敢算计我,我必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林青阳被定军候这一番话说的脸色练练惊变,以为一件小事情,如今却闹到了公堂上。
“我什么我?”石磊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碗都被震到了地上摔了个八瓣儿:“你们给老子说!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羔子想要老子的命!”
“小侯爷!……我们是定远侯府的逃奴!其实,也不是逃奴,就是三公子偷了我们的身契出来,然后我们拿了身契,作为条件,我们要、要半路截住小侯爷一行人,要、要打断小侯爷的四肢……才算是完成!”犯人们都被吓坏了好么!
定军候啊!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们是在定远侯府出来的人,自然更是清楚这位的分量,连定远侯都不能轻易说一句不是的人,他们竟然要打断这位的四肢……,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的三公子是给他们找了个什么样儿的活计!
打之前都没有告诉他们,他们要找茬打断四肢的人是什么身份!
“不是!”林青阳脚下一软:“噗通”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不是我吩咐的!”
“不是你是谁?”石磊恶狠狠的瞪着林青阳:“我还真不知道,定远侯好家教!”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有这么吩咐过!我分给他们的都是木枪,平日里练习用的玩意儿,根本伤不了人!”最多只是让定军候受一些皮肉之苦而已,真打断定军候四肢什么的,林青阳还没傻到那种程度,这种大罪别说他林青阳了,就是他爹也承担不起!
“是三少爷叫人送来的铁棍!也是三少爷的人告诉我们,不打断四肢就要我们的家里人都不好过!”有一个人开头就有第二个人出面,大家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主子都不要他们了,他们还要主子干什么?
“没有!”林青阳这回倒是底气十足:“铁棍哪里那么容易弄到?我只有无事训练时用的木枪,还是借用的!铁棍绝对没有给你你们送去,也没有吩咐你们,要打断定军候的四肢!”
“将军大人,侯爷,我们都是奴才,没门道弄到这些东西,没有人给我们,我们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犯人们纷纷叫屈,并且说的也有道理,他们都是下人奴仆,别收铁棍了,要没有林青阳偷了身契出来还给他们,又去了衙门消掉了他们的奴籍,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在大街上,拿着棍棒去揍人!
因为无故随意出门走动的奴仆,可是要按逃奴来惩处的,虽然逃奴不多,可逃奴的下场很凄惨的!
333.招与不招
这也是为了大家子里的奴才们压制而设,逃奴本就惩处严厉,而且一般的逃奴不死也残,奴才们又没有个身份,死了主家最多给个二三两的烧埋银子,这就是奴才的命,不值钱。
但是奴才要是反主子,或者是状告主子,起码要先打一百杀威棒之后才能受理状纸。
所以一般情况下,没有奴才敢去衙门告主子,一百杀威棒下去,不死也残了好么!
“说吧,你跟谁一起合谋的?”石磊看着林青阳惊讶的神色,笑得很讽刺:“定远侯府还没那个胆子算计我!”
“和我家没关系!”林青阳尽管被石磊这话噎的要死要活,可还是忍了下来,先将自己家摘了出去。
“有没有关系,就看你怎么说了!”孙将军这会儿暗火呼呼的,若非伊奥扣出合伙人,他早就让人先把林青阳四肢打断了!
要说京中这些大权在握的武将们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有人敢去动定军候石磊。
石磊就这么一个独苗了!
小的太小,大的太弱,他们不护着,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恩人之后就那么被人欺负?当他们都是死了不成!
“林青阳,你就招了吧,不然定远侯府也……呵呵!”朱瑞在一旁敲边鼓煽风点火,他的名声也不比石磊小多少,不过多数时候是在士林之中流传,京中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也有谣传说定军候的某些举动,是拜这位小诸葛所赐,所以定远侯府也度知道朱瑞气人,就是不知道朱瑞这么个文书生,竟然还耍得一手好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