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不解地抬起望去,火神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向下拉了拉羽织,他看到青年内衬和服垂下的衣袖,纯白的布料上染着大片斑驳的血迹。
就好像鹤轻敛起的翅膀。
可能是受伤的缘故,青年的动作不似方才的敏捷灵活。渐渐位居下风的他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接下的每一次攻击都十分吃力。而眼下更为糟糕的是,带着血腥味的羽织未能完全盖住对方身上近于喷薄的强大灵力。
青年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他敏锐地捕捉到不详的气息最起码还有三股,正在逐步朝这边靠近。正思忖如何让那人安全撤离,敌方的刀刃已经直直地朝他的身体劈来。
……真伤脑筋啊。他轻叹一声。
未等到刺骨的疼痛,他的眼前就出现一片绯红,宛若明艳爆炸的火舌。电光火石间,他看见那个红发的男人手持着红色刀柄的利刃,倏地挡下了那致命的攻击。
“诶,清光?”终于反应过来的火神,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刀。
他……明明召唤的是清光啊?
召唤出的,竟然是本体吗?余光瞥到了静静躺在不远处的红色刀鞘,青年不动声色的迅速绕到敌人的身后,刀尖对准敌方的要害,一刀致命。
偌大的躯体轰然倒下,萦绕在周身的紫色气息也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确认对方不会再起来后,青年气微喘地将刀c-h-a入地面,以作支撑。
感觉……快要撑不住了。他心想,眉宇间依旧是岿然不动的淡然。
……果然二十个已经是极限了吗?
脚边的黑影如涟漪般一圈圈地无限扩大,无数只黑色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缠上他的脚踝,腰身,最后是轻盈地缠上了他白皙的脖子。它们将他的全身都泼上了漆黑的重彩。
焰心般的瞳孔仿佛是被刀刃上的血珠晕红的,变得暗沉不已。
“……喂!你还好吗!”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又恍若近在耳边。
火神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双眼逐渐变得猩红,暗如极夜的黑几乎将他身上的白和红都全部盖过了。慌张无措的火神,身体于理智先做出反应地紧紧抱住了他。
“别去!”
火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地摇着对方。
大脑的深处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在这里放弃,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一定!一定能回来的!他紧紧地抱着那把绯色的刀和一袭黑衣的人,告诉自己。
恍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几个字,火神无自觉地喃喃出口。
“不要暗堕,鹤丸。”
鹤丸国永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红色尽数褪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火神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发尾根部是白色的。
2、溯行军其实是杀不完的。而至于原因只有时之政府才知道。
3、目前火神只能召唤出刀剑男士的本体。
4、除了x_ing别,已有的刀剑觉得火神的气息在某些方面和他们的第一任审神者有相似之处。
5、鹤丸国永十分珍视那双黑色的皮手套。二十则是他所杀掉的某些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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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文案中的男主(攻)#
#明明是审神者,竟然还得自己亲自上场打架#
#写到敌短刀缠住火神那一段,突然兴奋.jpg#
#猜鹤球的都么么哒,没猜中的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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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身心疲惫。
无论是描写打斗还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暗堕的鹤球,都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焦躁
真的太糟糕了,对不起各位了QAQ
如果还能入各位的眼就谢天谢地了(哭泣
第15章
泽田纲吉瞥了一眼桌上的报告,眼帘开阖间惯常的温和瞳底竟难掩几分厉色。
几张混合着英文和意大利语的纸张,无一例外地直指不久前在东京湾被渔夫打捞起的几具浮尸。尸体的身份恰好分别是几个边缘家族的高级干部。
这几个家族野心虽大,但干出的事却上不了台面。无论是为了打通黑市交易的避税通道,亦或是流连在细长针管和圆形药片的新型毒品。虽然此做法不免有些以卵击石,况且本身实力就难以匹敌彭格列和其同盟加百罗涅,但这个颇为难得的机会让他们难掩欲望的爪牙,以此为筹码向彭格列提出与其地位不符的交涉。
而所有问题的关键,仅仅出在那尸体上的刀痕。
伤口经咸腥的海水长时间的浸泡,边缘不免有些发白肿胀,但仍能明显地看出深之入骨。平整的横切面将皮肤剖开成两半,因脱水而变得发粉的r_ou_外翻着。
能造成如此伤口的,目前他所知道的只有擅长使用刀剑的彭格列两大剑豪——山本武和斯贝尔比·斯库瓦罗。他曾经在场观摩过他们的素振训练。其中那些被用于特训的特制靶子,被他们用竹刀干净利落地横切成两半。那光滑平整的切面,与在尸体上看到的刀痕相差无几。
一直都认为挥舞着刀剑的友人和同伴的动作十分帅气,他差点就忘了饮血的利刃能轻易地夺去人的x_ing命。
为人忌惮的实力,如今却滑稽地变成了他们手中所握的砝码。虽然之后那件事被门外顾问小组以特殊手段冷处理了,至少表面上还能维持一段风平浪静。
但无论表面上的冰如何坚固且毫无崩塌的迹象,在冰层下的暗流可不会顾及它的感受,猛烈而切实地在流动着。最终那股潮涌直接演变成了不可阻挡的趋势。
“看不见的敌人?”笹川了平几乎要拍案而起,会议的圆桌微微震动了一下。
狱寺翻了翻资料,不着边际地皱着眉:“别拍桌子,Cao坪头。不过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罢了。”
“对方的刀法很特殊,如果有机会真想见见本尊啊。”
摸着下巴上的伤疤,山本全然没有任何危机感地笑道。
“我可不想。”蓝波蜷缩在椅子上,面前的糖果撒了一桌,“感觉好可怕。”
乐观能伴随着年龄一起增长也算是山本的优点吧。纲吉尽量无视听见那番乐天派发言后脸色变得铁青的狱寺,轻咳了一声。
感到四周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后,纲吉作出了最后的总结。
“虽然手中的资料尚未完全,对敌人的身份和目的也无法准确地给出任何答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整件事和阿默莱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句终了,他用余光小心观察着恩师的表情。对方依旧被宽大的帽檐遮住的眼眸,看不出任何喜怒。
……不准备发表任何感想吗?纲吉抿了抿下唇,收回视线。
从未听闻过名讳的阿默莱家族,似乎一夜之间就在这个更迭飞速的地下世界站稳了跟脚。他们的家族成员行踪诡异、手段残暴,同时周旋于数个势力之间。一身纯黑的手作西装是他们成员的标准配置。若是仅仅流于表象的话,只会认为他们是某会社的精英白领吧。
就是这个浑身谜团,隐匿在浓雾中的家族,似乎暗中手持远超时代的尖端技术。而那神出鬼没、外形可怖的敌人恰是隶属于阿默莱家族的旗下。经情报小组传回来的报告,敌人的全身都笼罩着紫色的雾气,那气息非雾非云,但杀意却强烈到无法遮掩。
这不禁让纲吉想起了十年后的白兰。那双艳冶紫瞳充满了恶质的杀意,所使用手段也同样无法称得上是光明磊落。而上次碰见的那个儒雅男人和黑衣人们,应该也是循着彭格列这边故意放出的消息而特意一探究竟。
「最强的彩虹之子Reborn因诅咒的副作用而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他的人生,不得不从零开始。」
果然,消息一经放出,蝼蚁们开始肆意活动起来。不过他们还未近Reborn的身,就悉数被子弹精准地s_h_è 穿了眉心。但依旧有许多人前仆后继地赶来送命,妄想将彭格列这个古老的家族从黑手党的历史中抹去。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纵然一开始Reborn对这个提案嗤之以鼻。
“没想到彭格列新一世的脑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他讥讽道,同时抬手一枪。
子弹紧贴着擦过他的头发,直接嵌入了身后的墙壁。
“……相信我,这是彭格列智慧的结晶。”
纲吉已经不想去管刚才那一下是否s_h_è 秃了他的头发。毕竟自从上任后,他就像个日本传统的公务员那样杂事缠身。堆起来比人还高的文件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死法只有一种——无趣的过劳死。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诚恳。
难道不是智障吗?他从恩师黑漆漆的眼中读出了这层意思。
而现在,Reborn比他自己想象得还要享受人生的伊始。那些挤破脑袋希望成为他下一任“情人”的懵懂女孩们和连意大利在哪儿都不一定知道的男孩们,他都觉得十分有趣。
包括那个存在感薄弱,却又极其温柔的蓝发青年。
纲吉一直觉得自己对黑子哲也问心有愧。当然也包括那些女孩们的家长。他无比迫切地希望今后的学校教育能尽快把那些早早就把“情人”挂在嘴边的女孩们拖回正轨。
然后,就是资料上显示的,黑子哲也曾经球赛场上的搭档——火神大我。
纲吉第一次见到火神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垫了垫脚,脑内暗藏的不服输因子在隐隐作祟。他一直觉得能从157厘米长到现在远超日本男x_ing平均身高的178厘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遗传学的奇迹了。结果,突然就来了个四舍五入直接就是两米的青年。纲吉内心咒骂着这些年买的牛n_ai都是假冒伪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