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炎和小滴的目的地是最近的一个“凶”级区域,目标是寻找离开流星街的飞艇。从小滴口中,灼炎了解到,其实流星街并非只进不出(当然,否则幻影旅团和在此以前的31人事件又怎么会出现呢),离开流星街的方法,过去有两个,现在有三个,先说过去的两个:一种是从流星街外围的沙漠离开,但是流星街外围的沙漠不仅广阔,而且非常危险,有很高级别的幻兽出没,再加上沙漠里难辨方向,只携带有限的食物和水,几乎是没法离开的,即使极为好运地走出了沙漠,对外界规则毫不熟悉,又没有身份证明和谋生所需的各种证件,这些流星街人必然沦落到社会最底部的底层,最后不是被黑帮吸收,就是困顿一生,那个被栽赃最终导致31人复仇的流星街居民显然属于此类;另一种方法就是参加“筛选”:定时不定时,在各个相对高级的区域,都会有不同级别的黑色势力来流星街挑选合适的“人才”……保镖、保姆、仆役、管家、情人、学徒、实验品……流星街物资匮乏,使得这些“人才”非常廉价——就好像一个一辈子都在最艰苦的战争区域拼命的佣兵,期望的最好的生活也无非是有先进的枪,整洁的装备,喝不完的烈酒和闲暇时前凸后翘的女人……但他却并不知道这种他期待中的最美好奢侈的生活,每个月的花费,可能还不如某些富豪一顿吃掉的鱼子酱的花费,而那样的富豪,他一个可以干掉一万个,事实却是,富豪可以雇一万个他这样的佣兵,并且给他们心目中的“天堂”生活。为了一口吃的,流星街的人可以拼命,所以他们是最好控制的,最廉价的消耗品(如果见多了,心大了或者无法控制了,就再招一批人把前面的杀掉就行)。包括揍敌客在内的黑色势力,都有在流星街“招聘”的习惯,而过去,这也是流星街居民离开流星街的“最好”途径,即使离开以后他们毫无人生自由,而且永远是最底层的消耗品。例如揍敌客为了试验亚路嘉的能力,毫不吝啬地牺牲掉数不胜数的管家和仆役,而这些管家仆役,基本都是流星街人。而第三个,则是幻影旅团当初离开时争取到的新规则——劫掠。
幻影旅团在流星街是一个传奇,这是灼炎真正融入流星街以后才了解到的。对于流星街的居民来说,幻影旅团不仅仅代表着几个强者,更多的是一种意志——永不屈服的自由意志。幻影旅团的崛起和离开给流星街的居民们指出了另一条路:既不是像野狗一样逃离家园,靠运气去搏一搏生还的可能,最后还要受到外部的强权碾压。也不是去跪舔黑帮或者其他黑色势力,成为别人的奴隶和走狗。而是堂堂正正地,有尊严地离开,保留回来的权利,并且不隶属于任何人或组织——那是真正的自由,虽然它是困难的,只属于强者的自由,但那也是自由。虽然绝大部分流星街的居民都没有真正见过幻影旅团,甚至对它的人数构成都不了解,但对于“蜘蛛团”的崇拜,流星街居民们可谓是溢于言表。在灼炎看来,流星街的居民崇拜幻影旅团,就像是他曾经看过的《加勒比海盗》里面的海盗们崇拜黑珍珠……他们并非因为对方给过他们任何好处而崇拜对方,他们的崇拜仅仅是因为他们代表了崇拜者们最期望拥有的东西——自由和希望,因为自由,所以永远都有希望,可以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受到环境和“主人”的逼迫;可以去打自己想打的战斗,而不是为了一口面包去撕扯杀戮。
灼炎并不清楚当时幻影旅团离开的具体细节,只知道从那以后流星街多了一种离开的途径——每当有其他黑色势力准备乘飞艇离开的时候,如果能够找到这座飞艇,并且获得这架飞艇的控制权(通常是杀掉飞艇上除了驾驶员外的所有留守人员),那么就可以乘这架飞艇离开,长老议会甚至会给劫掠者准备相应的证件,作为代价,劫掠者需要完成一个长老议会交付的任务,任务完成后,钱货两清各不相欠。长老议会会给每一个劫掠者一个“通行证”,以后每年可以回来一次,回来的时候只要在垃圾场出示“通行证”,就可以乘坐长老议会运送物资的飞艇回到流星街。
事实上灼炎并非不能离开流星街,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搓动“炉石”离开流星街回到他最开始停留的那个小镇。但他没有这样做,原因有三:首先他不能确定搓动炉石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小滴,如果不能,那么加入旅团就成了空中楼阁,更糟糕的是,要是带走一部分(比如像哈利波特里面那样抓了个手走却把人留原地了)小滴,导致对方残疾甚至死亡,那更是悲剧得无以复加;其次,他是来提升实力的,但到目前为止,他的实力也只能叫做“有所提升”,但远远不能让他满意,如果能使用“劫掠”的规则离开流星街,说明自己满足了流星街居民离开的基本门槛,只有这样,灼炎才认为自己是真正“合格”了;最后,不管是炉石还是沙漠,甚至于筛选,都没法解决一个最基础的身份问题,而没有身份证明的痛苦,早在他来流星街以前就体会到了,而且长老议会的“通行证”在加入旅团的时候,应该也会有一种“投名状”的效应。
所以他和小滴现在的目标就是:1、先进入任一一个“凶”级区域,因为至少要在“凶”区域里才有可能有飞艇停靠的相关设施,“狂”级他不打算去——那里面就算有飞艇,也肯定都是大势力的,不仅抢起来麻烦,后续搞不好还没完没了。2、在去往“凶”级区域的路上,他们还能不断地通过战斗提升实力和战斗储备——灼炎估计要做到能够劫掠一座飞艇,最起码他和小滴得开念,可能还要再找合适的合伙人,才有可能做得到杀光一飞艇的人。所以他的实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不仅是战斗力,念,还有人数上,都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作品前期会比较慢热,因为觉得主角会需要一个比较稳定且长期的成长,以保证他确实能成为一只心狠手辣忠诚不二的蜘蛛,而不是一个依赖“先知”去取的信任的小丑——前者能成为一个团员,后者依照库洛洛的x_ing格,十之八九只会成为一个收藏品,什么时候用完了什么时候被弄死。我希望灼炎能首先在旅团里有确实的立足之地,这样才不至于需要花大量时间去考虑库洛洛会不会忘,会不会腻,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爱情是很需要公平的东西,尤其对方是一个混蛋的时候。
第8章 到达X一拳X念能力者
到达“凶”级地区“卡普兽巢”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一路上灼炎和小滴苦战无数,不仅是遇到过强者,更遇到过欺骗、诱拐和陷阱,在路过“并”级内圈的“绯色萝莉”区的时候,小滴差一点就成了区长的收藏品,追杀的队伍像闻到腥味的狼群一样前仆后继,在通过这个区域的十七天里,灼炎和小滴几乎没有睡着过,多数时候是躲在某个墙角的y-in影里,一个人拼命张开眼睛和耳朵,另一个人靠着墙壁勉强休息一下——这也是为什么流星街中“伙伴”的关系如此珍贵,在周围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时候,独狼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一匹独狼甚至熬不到自己真正强大的时候。而要成为同伴不仅需要信赖,还需要实力,一路上灼炎和小滴简直跟惊弓之鸟一样被赶着拼命逃跑——追他们的人也许单独的实力不算很强,但只要被一两个人盯上,3,4个人拖住,很快十七八个敌人就能追上来,好几次灼炎都是顶着一身伤带着小滴冲出包围圈,这还是在他身着重甲的前提下。
幸好灼炎有恢复能力和不断变出食物和水的能力,使得他们不至于被伤势拖累太多,也不需要专门去寻找食物,只要拼命逃跑就行了。这一路行来,好消息是:通过这段漫长的逃命,小滴和他的伙伴关系更加地稳固了,而且他们的战斗力都提升了不少,小滴现在换了武器,是一根撒普隆铁制作的锤子,这锤子只是半成品,是某个追杀他们的杀手的收藏品。虽然外形上这个东西最多只能说大概有个锤子形状,但重量比以前那个大铁木奉子更重,体积却更小,使得小滴更加灵活,攻击也更为致命。坏消息是:即使经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他们两也依旧没有开念,看来念果然是一种非常高深和稀少的能力。
说起那段在“绯色萝莉”区的逃亡经历,灼炎觉得一言难尽。“绯色萝莉”的区长据说是个萝莉控,他会收集各种类型的萝莉供他玩弄,脱离了“萝莉”阶段的收藏品会被杀掉。据说,为了让这些萝莉保持“萝莉”的心态,他会给萝莉收藏品们进行脑部手术,以保证她们永远都是“既可爱又单纯”的。流星街没有孩子,很难想象会有那么多符合这位区长爱好的“萝莉”,但是据那个区域里面的居民和追杀他们的杀手所说,区长确实养有很多外貌出众且心思极其简单,理解能力低下的漂亮幼女——灼炎据此怀疑这个区长和原剧情里的小滴是不是有一段纠葛,毕竟后面剧情里面的小滴有时候未免过于单纯了。然而到现在为止,灼炎并没有发现小滴有任何智力或者记忆力低下的情况,她的眼睛确实纯净非常,思考的方式也确实倾向于简单直接,但她仍然是一个合格的流星街人,对于规则的记忆了然于心,自己能单独的拿定主意和拟定计划,这一路来他们的行程一直都是灼炎和小滴一路商量着来的。如果一定要进行具体对比,灼炎很多时候会感觉小滴更像是另一个版本的玛奇——话比玛奇多一些,情绪比玛奇多一些,表达比玛奇单纯直接一些,比动画里的玛奇更多多的像个孩子……但小滴和玛奇一样冷酷,聪明以及谨慎。“这样看起来的话,其实派克也具有很相似的特质,恐怕这是大部分流星街女x_ing都具有的x_ing格?”看着前面小滴的背影,灼炎如此想着。
周围的y-in影里,人群在流动,好像在被追赶?灼炎注意到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流星街,你永远不用去指望会有谁在逃跑的时候大喊:“快跑啊,XXXX了!”所有人都是只顾自己逃走,甚至巴不得其他人能够没发现,或者至少反应慢一点,这样好给自己垫后。流星街也有街道,这一点在纸级区域尚看不出来,纸区的人基本是随意住在垃圾山附近,但到了并级内圈和凶级区域,就已经有较为明显的街道了,垃圾山的数量也减少了很多,更多的是类似于城市废墟一样的构造。相比于纸区,凶区有很多的房子,更多人可以居住在室内,但街道上仍然很少有人,大部分人更愿意贴近街道旁的房屋y-in影,或者在能看到街道的垃圾山之间穿行——这样既不容易迷失,又相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