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个问题,使司言立刻如临大敌的看着周锐,好在周锐也没想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他爬上自己的床铺,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呼……
司言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他擦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虚汗,给周锐盖上被子,他把衣服一合躺到床上去,等着蔡徐坤从厕所里出来,然后他再进去洗澡。
“休息一会吧。”司言擦擦汗,提议道。
“行,休息十分钟。”周彦辰看了一眼他们,发现所有人都是大汗淋漓还喘着粗气,他让他们休息,自己则喝了一口水,待气息略微平稳之后,就开始继续练。
“我的意思是——全体休息。”司言挑挑眉,第一次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一面。
“我的意思是——你们休息。”周彦辰也不甘示弱。
“啧,周彦辰你在强撑什么啊?”司言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几点起来的?还有,我说全体休息,怎么,你周彦辰不算我们‘全体’中的一个吗?”
“我又不是小孩了,我有分寸。”
周彦辰知道司言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他也不生气,语气平和。
“那你还打算练到什么时候?”司言问,“信不信我待会把正正哥拽过来?”
一提到朱正廷,周彦辰就觉得脑海里全是来自朱正廷的碎碎念,他头疼的摆摆手:“别别别,我这就休息,你可千万别把他叫过来。”
得到满意的答案,司言终于笑了:“早知道正正哥这么有用,我就去隔壁练习室借人了。”
丁泽仁也“有幸”体会过朱正廷的“爱的唠叨”,即使知道他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这种体验还是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吧。
很快,就到了新年那天。
节目组把每个人都分别单独叫到了一个小屋子里,这间屋子里没有摄像没有工作人员,只有一个板凳,一张桌子,一个垃圾桶,桌子上放了一包餐巾纸和一部手机。
“这是什么意思?”关门前,司言问带他来这里的小姐姐。
小姐姐笑笑,说:“今天过年,节目组决定给你们每个人三分钟的时间,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拜个年,聊聊天或者说句吉祥话什么的。”
小姐姐把门关上,司言眨眨眼,拿起手机,想了想。
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司佑应该在准备八点十五开会的事,至于司诺——谁知道他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打给司佑。
“喂?你好。”
听着那边熟悉的声音,司言觉得眼眶s-hi漉漉的:“……哥。”
“阿言?!”
“嗯!”司言看着桌上的那包纸,突然就有些想笑,节目组这是知道他们会哭,所以特意放的纸?
“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司佑的语气一下子就凌厉起来。
他司家的小孩儿,哪能随便被外人欺负了去。
“不是,哥,今天是新年。”
“新年?”司佑看了眼台历,这才发现原来今天是新年,“最近太忙了,都把新年忘了——过年回来吗?”
“今年回不去啦,十七号要公演——哥,你来看我演出吗?”
听着小孩儿语气中的希冀,司佑顿时柔和了声音:“好,到时候我和你二哥一起去。”
“好!哥,我还要训练,就不和你聊了。”
“嗯,拜拜。”
“拜拜——哥!”
“嗯?”
“新年快乐呀大哥!对了你记得帮我给二哥带句新年快乐啊!”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司佑(对司诺):新年快乐
司诺:???你今天没吃药???
司佑:是阿言让我给带的——他今天亲口跟我说了新年快乐
司?弟控?冷静?自控能力max?诺:……司佑我们打一架吧!
看文愉快
第18章 担心司言的第十八天
即使司言平时经常缠着周彦辰,让他休息,但是他还是出问题了。
《双截棍》彩排现场
“彦辰哥!”他们的结束动作也是有队形的,司言正巧就站在和周彦辰平齐的位置,然后他就看到化妆的时候,就脸色惨白的周彦辰,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司言赶紧把周彦辰的衣服扣子解开,并在丁泽仁的帮助下,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让让让让让让!”回过神的工作人员提着医药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了台,他们从一众忧心忡忡的练习生中穿过,然后看到了倒在地上还在大喘气的周彦辰。
其实节目组是有医护人员的,奈何平常基本上没有练习生生病,生病的也是腿疼腰疼感冒发烧这种毛病,所以今天医护人员请假的时候,导演也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现在的临时医护人员也只是个半吊子,中医的望闻问切一个不会,西医的那些方法也是以前从网上看过的各种偏方,他唯一会的,就是给发烧的练习生量体温喂药,给感冒的练习生喂板蓝根这类工作。
“来个人,打120。”他看着脸色煞白的周彦辰,对他的病情有些犹豫不决不敢随意下定论,于是最后还是决定把人送到医院去,“司言,你再叫一个练习生,先把他扶到休息室去。”
“好。泽仁哥,搭把手。”司言说。
司言和丁泽仁一人架着周彦辰的一只胳膊,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他们几乎是抬着,才把人送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其他练习生也都在,他们看到被抬进来的周彦辰,都吓了一跳:“彦辰这是怎么了?”
“怎么被抬进来了?”
“打120了没啊?”
他们把周彦辰小心翼翼的放到椅子上坐好,司言接过旁边不知道谁递过来的纸巾,给周彦辰擦着冷汗:“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打过120了,救护车马上就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周彦辰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他上了救护车,由工作人员陪着去了医院,至于练习生们,他们还要训练,抽不出时间一起去医院。
《双截棍》组的练习生们在练习室集合,看着他们越来越丧的表情,司言说:“行了,既然彦辰哥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那就应该没什么大事——明天演出,还有一个晚上,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通宵,有人一起吗?”
“我陪你。”丁泽仁笑着把手搭上了司言的肩膀,“我们这组努力的可不止你和彦辰两个人。”
“……加我一个。”余明君响应道,“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那就大家一起留下来吧。”一直默默无闻的胡致邦看看剩下几个人同意的表情,说,“正好我舞蹈上还有一些不太熟练的地方——可能要麻烦大家了。”
“不麻烦不麻烦。”丁泽仁笑,“那我们先去食堂吃饭,然后找个同宿舍的人说一声晚上不回去的事,之后我们就在练习室集合。”
司言觉得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晚上不回来了?”楼梯间,蔡徐坤一步一步靠近他,“n_ai言你最近……很皮啊,都学会夜不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