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叹了口气，他现在有新的工作安排了。
第430章
但是皇马也并没有输掉这场比赛——在比赛下半场第五十一分钟, 皇马依靠克里斯蒂亚诺打进了全场的唯一进球。
一个点球。
克里斯蒂亚诺当时通过拉莫斯的一个后场长传、快速带球进入禁区——也许是因为之前对克里斯蒂亚诺的拉拽都没有产生什么后果, 所以这次对手后卫没有思考、下意识的下手去拉住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衣服。
克里斯蒂亚诺在禁区外总会防备这个, 但是一旦进入禁区他对此就没有这么戒备了——他也没有太多的想法, 他只是认为他不会假摔, 但是如果对手真的傻到要下手去拉他，那他也不会想要拯救对方。
所以当对手这次真的下手的时候, 克里斯蒂亚诺真真切切地摔倒了。
裁判和全场观众都能看得明白，这显然是一个黄牌加点球的犯规。
克里斯蒂亚诺站在点球点，一蹴而就。
比赛第五十四分钟, 克里斯蒂亚诺点s_h_è 破门, 为皇马取得领先。
1:0的比分也一直持续到了比赛结束。
虽然皇马赢了这场欧冠小组赛，但是其实所有皇马人——从皇马球迷到媒体到穆里尼奥的教练组都能知道皇马的胜利之下危机四伏。
Reddit上充满了抱怨声。
「我认为穆里尼奥根本不懂进攻, 他现在把皇马带成了什么样子？」一个皇马球迷这样谴责教练组，「皇马原本是全欧洲最擅长进攻的球队，但是现在呢？拉莫斯在干嘛？马塞洛在干嘛？他们全程消失！」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之前皇马太擅长进攻了？」一个国米球迷站出来捍卫自己家的前主教练，「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怎么在欧冠不停的在十六强阶段就被淘汰的。」
「没错，你们不要忘记穆里尼奥近五年拿到的欧冠数量比皇马近几年进八强的次数还多。」另外一个国米球迷这样附和道，「而且我没记错的话, 去年穆里尼奥一来, 皇马就突破了自己的十六强人生。你们想要赶走穆里尼奥继续十六强吗？」
「十六强球队保护协会第一次警告。」一个巴萨球迷过来嘲讽。
「十六强球队保护协会第二次警告。」另一个巴萨球迷随即出现。
「十六强球队保护协会第三次警告。」一个莱斯特城球迷随便凑了个热闹, 「我跟皇马没仇, 我只是觉得好笑。」
「非常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慕尼黑1860球迷也过来凑热闹。
同时阿斯马卡以及加泰罗尼亚地区的各大媒体也意见异常一致——他们都指责穆里尼奥在第一场欧冠小组赛里就只能依靠巨星的个人能力战胜欧洲赛场上的鱼腩球队。
虽然皇马内部很多球员私下里想要争辩称欧冠赛场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鱼腩，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皇马的确在这场比赛里丢人了。
——「克里斯蒂亚诺，我不想这样说，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样支持穆里尼奥先生的防守和整体战术安排，但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得到，我们现在甚至快要沦为欧洲大陆的笑话了。」拉莫斯这样对克里斯蒂亚诺抱怨。
克里斯蒂亚诺很难用单纯的语言安抚拉莫斯——拉莫斯当然不是莽夫，但是他显然也距离有耐心有相当一段距离。
拉莫斯已经等待了一个赛季、忍耐了一个赛季，他现在忍无可忍也有情可原。而更重要的是，克里斯蒂亚诺猜测他的不耐烦不止代表他一个人。
所以克里斯蒂亚诺在旗帜鲜明的支持穆里尼奥之外，也得想办法让拉莫斯能够平静下来继续相信穆里尼奥。
「sese，赛季才刚刚开始，我们得再看看。」克里斯蒂亚诺这样说——拉莫斯果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显然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说辞。
克里斯蒂亚诺继续说：「我相信穆里尼奥先生，而且我也相信俱乐部，」——不，实际上我觉得俱乐部不怎么可信，克里斯蒂亚诺心里这样纠正自己的话，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我们信任穆里尼奥先生不止是相信他本人，更是相信俱乐部的决策。如果俱乐部决定让他留任，我们就该信任他，这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拉莫斯对穆里尼奥没有额外的信任，但是考虑到皇马俱乐部还没做过什么让他绝望的事、而且他也还挺热爱皇马俱乐部的，所以既然克里斯蒂亚诺搬出了皇马俱乐部的名号，拉莫斯自然会暂时忍气吞声。
而同时，利用皇马俱乐部的名头也避免让拉莫斯认为克里斯蒂亚诺是因为「葡萄牙同胞」这种因素而盲目支持穆里尼奥，避免让拉莫斯在未来失去对克里斯蒂亚诺本人的信任。
皇马俱乐部在这个时间点上毫无疑问是最好用的借口。
——不过当然，被克里斯蒂亚诺拉出来帮穆里尼奥救命的皇马俱乐部其实也被这样的舆论搞得非常恼火，他们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恼怒——他们立刻给穆里尼奥的教练组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克里斯蒂亚诺无从得知弗洛伦蒂诺以及其他俱乐部高层和穆里尼奥的谈话内容，他只从门德斯事后的语焉不详中感受到皇马俱乐部的强烈不满——他们认为穆里尼奥不但丢失了皇马的传统，也没能赢球，这让他们很难在公众面前交代。
穆里尼奥在经历了一个四大皆空的赛季之后，则显得底气不足——他难得的底气不足，没有怼回去。
说老实话，当克里斯蒂亚诺知道穆里尼奥无言以对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挺爽的。尽管……尽管他对弗洛伦蒂诺也没有那么满意。
“那穆里尼奥打算怎么办？”克里斯蒂亚诺偷笑了一会儿之后这样问道，他假装自己很关心自己的主教练——但是其实他跟门德斯都知道，他内心深处的声音是巴不得这里有一出好戏上演。
门德斯抑郁寡欢的看看克里斯蒂亚诺，“他没有给我任何提示，不过我觉得除了加强进攻战术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可能。你了解何塞，何塞想要做全世界最好的教练，他想要在每一个球队都取得胜利、然后再抛弃他们——他享受那种感觉。”
“渣男。”克里斯蒂亚诺言简意赅，他当然知道穆里尼奥的这个爱好。
门德斯没有表达不同意见，他觉得克里斯蒂亚诺是对的。
“然后渣男希望我支持他——从道义和现实两个角度都完全支持他，是吧？”克里斯蒂亚诺一针见血，“我了解他！我完全了解他！”
门德斯假笑了一下，他显然对克里斯蒂亚诺是不是了解穆里尼奥兴趣不大，“你知道就好，你既然知道他想干嘛那我就完成任务了，你如果有什么意见你可以亲自和穆里尼奥解释——我现在要去看看小克里斯，然后我就要回去了。”
克里斯蒂亚诺耸耸肩，“我没有意见，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是好的。但是……”
门德斯沉默的看着克里斯蒂亚诺，这种沉默持续了大概一个世纪。
克里斯蒂亚诺挠挠下巴，“怎么了？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门德斯先生这样说。
克里斯蒂亚诺再次挠挠下巴，似乎为自己被看透了这件事感到疑惑——门德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肯定还以为自己假装的不错呢！
愚蠢。
“你肯定在想，但是你要求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何塞也要像你今天支持他一样支持你。”门德斯先生胸有成竹，“这个赛季会发生很多事，你没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不是会发生意外，但是为了赢得冠军，你要求何塞必须像你今天支持他一样支持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必须支持你。”
克里斯蒂亚诺第三次挠挠下巴。
“说老实话，我有点惊讶，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我——虽然你的确很了解我，但是你还从没有哪一天像今天一样了解我。我有点感动，真的。”克里斯蒂亚诺真情实感地说。
门德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说错了。”
“哈？”
“我很了解你，但是我的确没有那么了解你——今天了解你的是梅西先生……我只是简单复述了一下他的台词。”门德斯干巴巴的说，“你们这么了解对方，我真是非常……不喜闻乐见。”
克里斯蒂亚诺第四次挠挠下巴，他决定用小克里斯转移一下门德斯的注意力，然后等门德斯心情好点的时候再找机会打听一下，梅西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跟门德斯说这些话的。
——对，聪明的他不会现在问，他不想被石头扔死。
第431章
——「我看了皇马的比赛。」里奥很少主动和门德斯说点什么, 所以他这次的主动就显得非常诡谲——门德斯先生谨慎提防, 小心翼翼的回应：「是？」
「罗纳尔多和穆里尼奥接下来要面对一系列很严重的挑战了。」里奥在给门德斯发送的信息上这样写着, 「不光是穆里尼奥先生本人, 我觉得罗纳尔多肯定也会在后面受到严重的质疑——毕竟皇马进攻不力的话, 罗纳尔多肯定是第一责任人。」
门德斯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话，最后只能回了一句, 「我觉得有可能？」
「这是必然的。」里奥回复，「而且我怀疑穆里尼奥先生。」
「哈？」门德斯被里奥这句话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确定里奥在质疑穆里尼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