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疏散所有人,要他们尽速离开这里,还有派些人保护他们,能保住多少是多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号施令,青年人的嗓音微抖。
“是。”在摄影画面旁目睹全程的护卫脸色也极其难看,却也知道那些人的身分有多尊贵,因此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转身分配了人手,开始迅速的进行疏散行动。
“也让人先备好车,我们随时都可能撤离。”护卫离开前,青年人又补了一句。
如果迫于无奈,还是要先保命要紧。
只希望那两个人快点筋疲力尽、或者在护卫的围攻下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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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缓缓的走在前面,穿过了几个走廊和几扇门,不知道他究竟是早已有了地理位置的概念或者只是随意的走着,峸跟在他身侧,观察着四周的景物。
忽然,男人停下脚步,看向在他左边的小门。
门的另一端隐约发出细微的惊喘声,在此同时,男人将门拉开,“啊——”里头藏了不少人,那些人惊慌失措的大叫,在门被打开的同时逃了出来。
里头除了一些贵族子弟,也有几名护卫藏身其中,他们一边疏散着那些贵族,一边随时准备攻击黑先生和峸。
一名女子慌忙逃跑的过程中不慎被踩到了裙角,整个人往前扑倒,峸伸手扶住她,同时看了男人一眼,既然男人并无意为难这些贵族子弟,自己当然也不会主动攻击……尤其是杀了这些人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的时候,这么做根本毫无意意,“请小心。”微笑的托住女子身躯,峸扶着她站稳,轻柔的说着。
那女子苍白的面色微红,站稳身躯后,彷佛峸昰什么病菌一样的匆忙跳开,而后跟着人群继续逃命。
男人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那些人逃离,并没有出手伤人,只是伸手抓住一个拿枪的护卫,一手捏住他颈子的同时,另一手将他手上的枪给卸下,随意的丢给身后的峸。
“在哪里?”男人冷冷的问。
“唔……”对方胀红了脸,死命的摇头。
“您会掐死他。”峸轻轻的说着,看到那人的脸色由青变紫。
男人手的力道略松,又问了一次,“你们的雇主在哪?”
对方喘着气,看着男人,却还是不肯开口。
“让我来吧!”峸微笑的走到男人身边,“不说出来就杀了他的话,也太便宜他了,我有的昰办法让他生不如死,绝对可以让他说出来。”明明是温柔的说着这一翻话,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如何?趁现在还有机会,干脆的说出来吧!”
87、白色的男人——杀戮游戏〈下〉
长长的走廊上,刚刚那些慌张的人群已经跑的跑、散的散,和黑先生稳妥前进的现在,峸还感觉得到男人复杂的心情。
尽管黑先生拿性命威胁那名护卫,那护卫还是口风挺紧,并不愿说出雇主的藏身处,后来峸一插手,几句话后分别折断了那人几只手指,那护卫马上就招出来了。
当然,男人的五味杂陈绝对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过于残忍之类的,大概是觉得对方怕自己比怕他多,而感到很莫名吧?
想到这,不免就要提到麻药……就是那个很多年前将自己卖给黑先生、后来甚至想将卿曜也给卖了的人口贩子。
所有人都知道,一直以来峸都把弟弟当成心头肉,麻药不但想伤害他的弟弟、还想要侵犯峸,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踩到了峸的底线,以至于后来黑先生将麻药交给峸处置后,峸的残忍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在那以前,黑先生的手下普遍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到没有脾气的人、更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自己是善良好欺负的软脚虾;在那以后,所有人终于发现,就算惹火黑先生也千万不要试图惹恼白先生。
黑先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惹恼他会死,但可以死得很痛快,对黑先生来说,人命就跟蚂蚁一样脆弱,他对弱者一向没有折磨的兴趣,越是脆弱卑贱的人,他就越不喜欢亲自动手。
至于峸,他并没有什么变态的兴趣,不喜欢看人被折磨痛苦的样子,但也不介意这么做,即使慢条斯理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峸也不会有半点愧疚感,那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昰那样的人。
麻药有多么痛苦,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峸让人砍断他的手脚、再让医生替他治疗接合,当然找的是另外的无良密医,等麻药的伤势和身体状况稍好,就再砍断他的手脚、再接合,如此重覆循环,有时候也会砍手指脚趾之类的小地方,就看峸的心情而定。
整整三年多的时间,麻药被不断的折磨着,连要死都不行,直到有一天,峸突发奇想,决定这次砍断麻药的手脚之后替他接上猪脚,就在那一次,麻药终于死去了,不知道究竟是被峸给吓死,或者是身体真的已经到了极限。
所有人都记得当时峸的表情有多惋惜,却没有人敢问峸是不是认真的要执行那样的计划,只知道那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知情的人都避他如蛇蝎,值得庆幸的昰,那以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峸残忍的犹如地狱修罗的模样,他终究是个好脾气而且底线很宽的人,至少在平常的时候是这样的。
麻药被这样处置的事,黑先生自然是知道的,当然,就算知道,黑先生也不会阻止或反对的,在他看来,麻药不过就是他送给峸的玩具,峸爱如何玩弄他都好,黑先生本来就为了麻药的作为感到不悦,峸对他的处置更证明了峸确实痛恨麻药而非想要任由他侵犯,再加上那件事让原本内部手下对他反对的声音几乎消失殆尽,也可以说,峸藉由这件事让众人感到畏惧,因而立下了某种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