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不再发话了,时措内心暗暗想着,应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吧?可碍于暴君的威严他没敢吱声。时措悄悄伸出手,小心地勾过脚边的衣服裤子,双膝用力准备站起。可暴君又发话了。
“等等。”离地双膝又重重地跪了回去。
“把你弄脏的地方清理干净。”
时措愣了愣,清理?用什么清理?他看着端坐着的暴君,又看看不着寸缕的自己,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限制级的画面。用……嘴吗?他可以……拒绝吗?无限制的想象点燃了时措原本就不低的体温,他忽觉口干舌燥,耳根子竟是有些微微发烫。
徐了对刚收的恶犬兴趣十足,他撑着头观察对方的反应,坦d_àngd_àng的恶犬也会红脸,真是奇观。他伸出脚,毫不留情地用鞋尖踢上了对方的肩膀。
“醒醒,还不到你用嘴的时候。”时措的脸更红了,这种小把戏被戳穿的窘迫感轰地腾上了大脑。
“吧台下面,有消毒水和毛巾。”
“摊上一条 y- ín `d_àng的狗,就会给别人添麻烦。”徐了叹息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还附赠一个摇头的表情。时措抿抿嘴,内心却无比嫌弃地想:也不知道是谁搞出了这么个考核标准。但他仍故作乖巧地起身,并开口回答:“是的,主人。”
暴君不动声色地朝他摆摆手,内心却不免觉得有些玩味。某些人,前一秒暴君先生喊得起劲,这一会儿倒是顺其自然地改了口。他盯着那赤条条地身子在舞台上面,小心翼翼地收拾自己的残局,内心横生出一种支配征服后的满足。这条恶犬,会给他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增添很多乐趣。
收拾完舞台,二人便各回各家了。时措与暴君分开,二话不说便拆下了脖子上的项圈。真他妈的勒人。透过后视镜他清晰地发现,脖子上有了条淡淡的勒痕,配上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真是绝了。
第二天,时措特地提早了点时间出门,生怕迟到,错过了今天这个重要的r.ì子。他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三楼大厅里已经是衣服截然不同的景象了,有人跪着,有人坐着,他清楚地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些一异样的声音,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时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步朝包间走去。
幽深的走廊里铺着暗色的地毯,走廊两侧都是房间。一般来说有人使用的房间,门口会亮着灯。一门之隔,谁也不知道房间里会有怎样香艳的场景。时措边走,便向内张望,最里面的房间门口亮着一盏灯,暴君在等他。
时措的心忽然惴惴不安起来,他等今晚确实等了很久。他屈起手指扣响了门,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他微颤的手拧开了门。
这是和方严的那个包间截然不同的一种风格。时措踏进去的一瞬间便愣住了。整整一面墙上挂着的都是款式种类不同的鞭子,主人似乎是j.īng_心保养过,乌黑的皮革在幽暗的灯下泛着光。室内灯又很多盏却唯独开了最大的那一盏,而暴君正在灯下的沙发上坐着。他双腿j_iao叠,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
“19点53分42秒,不错,知道要提前到。”那男人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之后便向他投来略带赞许的目光。时措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子,似乎很得意。
“过来。”暴君向他下达了指令,时措迈开步子朝对方走去。他双膝一弯正准备跪下去的时候,却又被对方打断了动作。
“先别急着跪。”
“来这里坐。”暴君指了指他身旁的另一张单人沙发。时措觉得奇怪,一个“啊?”字当即脱口而出,他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不该出声,抿了抿嘴唇噤了声。
“珍惜为数不多坐着的机会吧,以后跪断腿我也不一定会让你坐一次。”
嗬,这暴君。时措挑挑眉,心里埋汰着对方,但倒是二话不说坐下了。沙发很舒服,但坐下去之后反而不自在了,眼神无焦点地乱飘,看哪儿都不对劲,手脚更是不自在,不知道搁哪儿好。
“脖子上的东西呢?”时措被这质问的语气吓了一跳,他不由分说从兜里摸出那条皮质的项圈,双手为暴君呈上。
对方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上拿过项圈,起身,绕到他身后。时措微微屏息,他的十指不自然地颤抖着,他生怕暴君再给他把项圈往里扣一格。冰冷的皮革贴上他的脖子,同时从那人袖间飘出一阵冷调的香水气,时措悄悄嗅了嗅。对方动作麻利,扣完项圈只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同时又不忘嘱咐:“进了这个房间,该戴的东西都戴好,这是规矩,记着。”
“念在你是初犯,我便不罚你了,下不为例。”时措点点头,心里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在逃过一劫,暴君之暴,诚不欺我。
“好了,你思考了一夜的说辞准备好了吗?”对方双手j_iao叠,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我和方严不是主奴关系,充其量就是朋友……”
“朋友会让你打r-ǔ环,戴贞Cào带?”时措一愣,被暴君噎得哑口无言。
他无计可施,只能向暴君坦陈自己:“……自那次公调之后,我便动了心思。”
“我想做您的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即便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实,说出来还是令人觉得羞耻。时措口舌发干,他下意识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想要接近您……r-ǔ环和贞Cào带……都是他帮我想出来的办法……”悬在头顶的灯,忽然变得那么刺眼,时措觉得那暖色的灯光像在炙烤着他,更要命的是暴君那灼人的目光。
“够了。”徐了开口,示意对方闭嘴。
“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不妨……”对方故意拖长了尾音,时措顺着对方拉长的调子慢慢抬头。
“不妨来和我说说你的要求是什么。”
时措又是一惊,他看向对方那幽深的眼睛,完全参不透他的想法。他的手指紧握成拳,盯着暴君那一双眼睛开了口:“第一,我不接受24小时的主奴关系。”
“第二,你不能干涉我的隐私。除了游戏时间,我觉得我们没有接触的必要。”徐了看着对方提要求时咄咄逼人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果然这才是恶犬的真面目吗?
“第三……”
“你真的很有趣。”时措的要求还没提完却被对方打断了。
“别人都是告诉我自己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项目,而你,却在告诉我这些。”
时措皱皱眉,他一脸不解,到底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项目在,在他的认知里似乎不太存在。
徐了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抬腕看了看表,之后笑着开口:“果然是混在圈子边缘的野狗。”
“如果我要带你去公共场合调教,你能接受吗?”
“不能”
“如果调教的项目里涉及排泄物,你可以接受吗?”
“不可以……”
“如果,我把你和别的狗一起调教,你愿意吗?”
“……不愿意”到这个问题,时措的声音已微微颤抖了。
徐了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时措那张略显错愕的脸。他抬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了时措。
时措接过,他瞥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密密麻麻地列出各种各样调教的项目,他要做叉掉那些不能接受的项目。
他一项一项仔细看过去,斟酌之后打下勾,上面有好多内容确实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终于选完最后一项,他用双手将表格提给暴君。
对方简单地扫视了一眼表格,随即将它搁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笑着说:“口味倒是很挑,拒绝了很多东西。”
徐了转身,双手抱胸在时措面前来回踱步,他缓慢地开口:“那接下来,我说说我的规矩。很简单,只有三条。”
“第一,只谈主奴,不玩感情。”时措不出声,心里却想这正中他下怀。
“第二,不侵犯彼此的隐私。”
“所以,你大可放心,出了这个游戏,我们可以是陌生人。”时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第三,一旦进入角色,我需要的是你的绝对服从。”他故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他明显地看见,时措端坐着的身子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