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之际,他脖子上的项圈再次被徐了提起,时措意识朦胧,手脚也懒得动,这就任由徐了拖着他走了。忽然对方的动作停了,时措这才勉强睁开眼睛。
只见暴君正蹲着身子捣鼓着眼前的笼子,时措一阵心惊r_ou_跳,这不是……要让他呆里面吧。他趴在地上,一双眼睛忐忑地望向徐了。徐了对这样的眼神免疫,二话不说便将呆愣着的时措拖了进去,锁上了笼门。
这还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时措下意识地想直起身子,脑袋却在笼子顶上狠狠撞了一下。他没忍住,嗷一嗓子便叫了出来。
徐了用脚踹踹了笼子示意他安静。
“我晚上会回来,你在这儿老实待着。”
时措没吭声,心里却想:您都把我锁里面了,我不老实也不能把笼子给卸了啊?
徐了见时措一脸平静的模样,转身便想走。时措慌了,连忙开口喊住对方:“主……主人!我想尿尿怎么办?”
徐了抖了抖西服外套,冷淡地回道:“中午我会有安排的。”
“那……那我渴了怎么办?”
“喏,笼子里有水。”他随手指了指笼子口,那个小小的碗。时措心中一阵恶寒,这算是徐了的恶趣味吗……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徐了走了,还顺带将这个房间锁上了。时措撇撇嘴,内心颇有些微词,只闭上眼睛幻想着睡个回笼觉。
很快他便发现,这个梦想破灭了。笼子底什么也没垫,一条一条的钢丝硌得他屁股疼,翻身还是疼。偏偏笼子里空间极为狭窄,他除了侧卧蜷着身子,连坐起来都有些困难。时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腰侧传来一阵阵的酸胀,这都是昨晚放纵的后遗症,他现在只找个平地躺下来睡一觉。
时措百无聊赖地从笼子里打量着这个房间,墙壁上连个挂钟都没有,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现在是几点。厚厚的遮光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房间内一盏灯也没开,显得很昏暗。时措僵硬地躺着,无事可做,但却愈加烦闷,连时间都尚不能掌握,他开始反问自己还能掌控什么?
急躁的感觉令他口干舌燥,时措想端起笼子口的碗喝口水,却发现碗和笼子焊死了,他只能伏下`身子学着狗的模样舔舐着……真是个折磨人的好法子,他忿忿地舔着水,心里却在暗暗自嘲着。
水喝够了,他便再次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状态。幽暗的房间令他憋闷,安静的环境却只能加剧内心地烦躁。时措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了,房间里明明没有任何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他却隐隐觉得耳边传来轻微的轰鸣声。时措甩甩头,只得敲击着笼子发出些真实的声音令自己安心。
憋闷与烦躁加剧了内心的恐慌,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数数,刚开始还好,思维和逻辑尚且清晰,数到后来脑子里像是涂了浆糊,几千几百一概记不清了,最终只得偃旗息鼓地闭上嘴巴。
时措抓紧了笼子的边缘费力地摇晃着,他烦躁极了,他迫切地希望有人能来和他说说话。他明明一直都没动过,却手心直冒冷汗,更要命的是整个人像是被灌了药一样使不上力。
正当他感到绝望至极,门突然被打开了,那吱呀一声的轻微响动可算拉回了时措这具出于崩溃边缘的身体。他费力地支起身子,将头贴在冰冷栅栏上,努力地想引起来人的注意。
时措的视线有些涣散,他眯了眯眼睛,之间走进来的并非暴君,相反是个比他年纪还小上点的青年。巴掌大的脸配上一套简洁的穿着,颇有几分稚气未脱的感觉。时措略带好奇地挑了挑眉,他这才瞥见对方的脖子里也系着一根皮质的项圈。时措试探着嚷道:“喂,小狗,陪我说说话呗。”
对方的脚步明显一滞,捧着个大大的铁皮盒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时措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筋,竟是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那青年的脸仿佛都红了不少。
“你来干嘛的?是不是暴君要放我出来了?”
“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憋死我了。”
时措旁若无人地开始嚷嚷,半晌过后,那个青年朝他说了句:“原来你在被罚的时候,还可以说话的么……”时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如果让他闭嘴他恐怕真的能在笼子里疯掉。
对方将铁皮盒子放在桌上,蹲下`身子为他打开了笼子的门。时措内心狂喜,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伸了个懒腰。
一旦脱离那个狭小的空间,时措顿时就j.īng_神了,他恨不得在房间内做一套广播体Cào。正当他手舞足蹈之际,那青年幽幽地说了一句:“暴君先生,让我给你5分钟上厕所,现在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时措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他一脸惊恐地反问道:“如果5分钟之后没回来呢?”
“笼子会被关上。”
对方不痛不痒地补了一句:“暴君先生回来发现你不在笼子里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时措哪里还敢在外面乱晃,飞速地冲进厕所方便去了。这种掐着点尿尿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时措估算着时间跑回来飞快地钻回笼子。
他大口地喘着气,屁股刚挨着笼子底,一种难以言喻的糟心感冲上脑门,时措一哆嗦,他分明有些没尿干净。于是他冲着笼子外的青年喊道:“小狗,要是下午我还想尿怎么办?”
“暴君先生说,如果你不嫌脏的话可以尿笼子里。”
时措无声地骂了声Cào。这种排泄都被人控制的感觉真他妈的Cào`蛋。
那个青年把抱着的铁皮盒子给他递过来,耐心地说道:“这是你的午饭,不太确定你的口味,我就每种都拿了点。”
时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随手晃了晃盒子,里面传来沙沙的响动声。他纳着闷儿打开了盒子,一看满盒子狗粮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给谁吃的。他凑上去嗅了嗅,乍一闻,好像挺香。
“午饭??你就让我吃狗粮???”他梗着脖子反问道。
青年无奈地摊了摊手,说:“第一,你的午饭是暴君先生定的。”
“第二,这东西不是狗粮,是给人吃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时措扯着嘴角,抓起一把盒子里的东西,将信将疑地问道:“味道不错?你吃过啊?”青年无辜地点了点头。
时措犹豫地往嘴里丢了几颗,嚼了几下发现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当零嘴吃吃还是很可以的。饥肠辘辘的肚子对任何食物都欢迎极了,他抓了几把往嘴巴里丢。时措嚼得正欢,刚想着再和那个青年搭几句话,却发现对方早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他一个人。
青年转身出去,发现门边站着一个人,他连忙唤了一声:“主人。”
程释明摸着青年的脑袋,搂着对方往自己的包间里走。
“他吃了?”
“吃了,主人。”
“行了,那我就可以和徐了j_iao差了……”
下午虽然还是百无聊赖,但较之上午还算舒适不少,手边有一大盒零嘴可以吃,虽然有个散发出胡萝卜味道的格外难吃,他全扔在了盒子里,动也没动。
房间里依旧安静极了,时措似乎又出现了那种j.īng_神涣散的感觉。他仿佛感觉门外有脚步声,他努力凝神望着门口,门却纹丝不动。在经历过几次这样的错觉之后,门居然真的打开了,徐了回来了。
徐了拎着食盒进来的,时措抓着笼子奋力地摇晃着,一声“主人”早已情不自禁地被他喊了出来。徐了不动声色地向他靠近,隔着笼子与他对视,许久之后终于打开了笼子的门。
时措的晚饭终于不是狗粮了,是徐了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饭菜。他跪着,徐了坐着。徐了喂什么,他便吃什么。时措吃到新鲜的食物简直要落下泪来,连平r.ì里十分厌恶的蔬菜,此刻也变得十分可口。
正当他觉得惩罚可能就这样告一段落的时候,徐了再次揪着他的项圈,把他扔到了床上。和昨天一样,丝毫扩张都不会做便进入了他。
今天的痛苦较之昨天更甚。时措一天都处于j.īng_神极为疲劳的状态,加之昨晚纵欲之后身体上残留的酸痛,让他这幅身体不太能禁得起折腾。徐了压着他疯狂地顶弄,他除了被动地迎合着别无他法。
两人的j_iao`合处传来 y- ín 靡的水声,时措的脸埋在被褥里粗粗喘着气儿。他心跳加速,却觉得四肢无力,自己仿佛一个道具般被暴君无休止的摆弄,直到对方满意为止。时措死死揪着身下的床单,昨天尚且能感受到片刻的快感,今天却只有麻木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