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想他……可能只是和暴君一样下手比较重……”
“我实在受不了,才喊了一句,主人,疼……”au的祈求丝毫没有换来那个人的怜悯,相反对方下手更重了,au第一次在调教的过程中见了血。
“……他,没给我上药,说是让我反省,主人给的……不可以拒绝。”时措整个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他伸手掀了au的衣服。对方白`皙的脊背上新伤叠着旧伤,还有很多地方青青紫紫一片……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时措一阵无言,他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问:“他……对你动刀了吗?”
au低着头不说话,垂着的脑袋摇了摇,最后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说实话。”au抹了一把眼泪,颤声说道:“措哥……你和我到房间里来。”
房间里依旧昏暗一片,时措经过允许之后打开了灯。Au一件一件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身体上那些创口终于见了光,时措眼尖地看到au双`r-ǔ都被穿了环,他自己也有,他知道这有多痛。肋骨处青青紫紫一片,光看着时措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瘦骨嶙峋的手臂终于贴上了腰带,au很犹豫,当裤子落地的时候,他整个人撞进了时措怀里,泣不成声地道:“措哥……那个变态在我腿上……刻了字……”时措闻声整个人晃了晃,险些要站不住。
“还能有办法……去掉吗?”那声音渐轻,时措搂着au坐到床上。他蹲下,小心翼翼地分开了au的腿,只见腿根那里确实有字,看上去是用刀直接划的……他根本不愿意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字,只看了一眼便将au的腿合上,捡起地上的裤子为他穿上。
“我第二次逃跑之后……被他抓回来关在了地下室……”
“他打开门的时候,我和前几次一样……爬到了门口。”
“求饶也好,道谢也好,只要他能放我出去……”
“可是他把我……踢了回去。”时措无力地闭上眼睛,一把搂过了au。
Au仍哑着嗓子低低地说:“我被绑着,他拿刀……刻了字。”
“他还诉我…………我跑到天涯海角,都是他的狗……”au再次泣不成声,眼泪洇s-hi了时措的衬衫。时措用力搂住了au,毫无章法地在他肩膀上拍着。
“我当时真的很想……拿过那把刀子,和他同归于尽。”
“措哥……我觉得我的心尖上快放不住的那个人了……”au哭得更大声了,眼泪带着灼人的温度落在了时措的肩膀上。
“我想死……”
“我想他死……”
…………
这是时措一生当中过得最漫长的一个下午,他搂着au丝毫不敢松手。整个平r.ì里嘻嘻哈哈的男孩子好像他一松手就要碎掉了……他仍由au在他怀里痛哭,又沉沉地睡去,继而无声地伏在他的肩上落泪。
无处哭诉才是最痛苦的,时措知道,au找他已是下下策。
搞出这样的事情来,谁有这个胆量将自己的x_ing癖公之于世,再将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暴露给家人朋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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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徐了接到时措电话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里想事情。时措的电话竟让他无端心惊r_ou_跳,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徐了!”电话那头的人将声音压得很低。
“出什么事了?”
“我朋友,圈里人,被骗了。”徐了皱了皱眉,许久才出声回应。
“妈的,我他妈想揍这个人渣一顿……”
时措将他能骂的全骂了一遍,徐了也只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严重吗?”
“挺严重的……身上有伤,心理状况也不太稳定。”
“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到。”
时措将手机塞回兜里,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走回了au的房间。哭哭闹闹了许久,au终于撑不住躺床上睡了。时措蹑手蹑脚地走去了yá-ng台抽了根烟,一是为了减压,而是为了望着徐了。
老房子采光不太好,才这个点儿yá-ng台这儿基本照不到什么光了。时措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雾。他当然有这个常识,无论如何为了au自己,也为了不让那个人渣祸害更多人,au得去报警。可对方对于这件事情似乎很抗拒,歇斯底里地吵、闹、哭。时措无法,只哄着人躺回了床上。
yá-ng台上很久没有人打理,杂物堆得乱七八糟,白色的扶手上是斑斑驳驳被雨水拍打过的痕迹。一根烟很快便烧到了底,时措就着脏兮兮的扶手将烟掐灭了。
小区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老人,时措望着远处破旧的楼房忽然心生一种庆幸。摊上个人渣老爹没准已经耗光了自己毕生的运气,索x_ing在圈子里没碰上些渣滓。他长叹一声,又放轻了脚步走回室内。au即便在睡梦中也很不安稳,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时措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徐了到了,让他去开门。
破旧的门被打开,两个人的视线隔空撞了撞,很快又都迅速闪开。徐了换了件与平r.ì里不同的休闲衬衫出了门,头发也没刻意地去打理,任由几缕碎发搭在额角。时措的脸忽然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将徐了拉了进来。
两个人缩在厨房,小声地讨论着。徐了很镇定,倒是时措手舞足蹈地比划险些要跳起来。
“必须要带他去做伤情鉴定……”
时措捂着额头急得要跳脚,他道:“这我当然知道啊,可是他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医院我有熟人,质量效率这一块你可以放心……”时措嘀嘀咕咕念叨着些什么,他倚靠着桌子望着徐了想,我又没不相信你……徐了掏出手机已经开始联系起来,忽然房内的au哭哭啼啼地又嚷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跑出来了……有措哥在,我动手帮你揍他……”au依旧被时措搂在怀里哄着。徐了靠在门框上,望着床边叽里咕噜念叨的时措。
……上午还在我腿上撒娇,这会儿倒也能安慰起人来了。
徐了侧过身子朝时措使了个眼色。时措叹了口气,挺无奈地对au说道:“小靳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我们要留下证据,才能去找混蛋报仇对不对……?”
“医院……医院……?不行,我不去!我不要去!他们会骂我!笑我!……不要!啊啊啊啊!……”au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开关,又开始无休止地啼哭。他一把推开时措,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这回无论时措说什么,au也听不进去了。
徐了皱了皱眉,轻轻捂了捂耳朵。他二话不说走进了房间里,也不顾时措那副要喷火的模样。
“安静一点……”那声音里像是带上了冰碴子,可哭闹着的au真的就安静了下来。他仍呆呆地捂着脑袋,一双眼睛无神地乱看。
徐了朝au靠近,一点一点蹲下了身子,“去医院,做伤情鉴定,这是命令。”时措听完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恨不得把徐了扔出去……
命令二字似乎起了作用。Au放下了捂住脑袋的手,整个人竟然出乎意料地放松了下来。徐了见状,伸手在对方乱糟糟的头上摸了摸。
“真乖。”au竟然破涕为笑,甚至在徐了的掌心里蹭了蹭。时措目瞪口呆地看着徐了扶着人走了出去,心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情绪。
……明明你是我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