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与恶犬 作者:汀鱼【完结】(61)

2019-06-09  作者|标签:汀鱼

“哥,原来我只是你的生育工具而已……”时措险些将一口可乐喷在了屏幕上,连打一串问号发了过去。

终于,时对不再回复了。可安静了没一会儿,手机又震了起来,时措摸过手机一看,这名字让他更烦躁了,是杜廷屿。

打开对话框,哐哐哐三条语音,时措挺无奈地一一点开。正巧这个时候,房门敲响随后被对开。

时措承认徐了主动来敲门这件事让他觉得很惊喜,可手中的语音仍开着最大声在放,偏偏卡在杜廷屿说的“徐了”两个字。他清楚地看见徐了眉头一皱。

徐了皱眉他便要遭殃。

“有主的狗,还整天和别的dom聊天?”果不其然,徐了一开口便是夹枪带木奉的语气,时措自知理亏,先一步下床在徐了面前跪着。

徐了看着时措跪到自己面前,却只冷哼一声,继续道:“杜廷屿已经有四条狗了,你要是喜欢,我想他不介意再多一条。”

“实在不行,我让他到家里来玩你一次,怎么样?”此话一出,二人皆被吓了一跳。

徐了承认,他看见杜廷屿与时措的密切的j_iao往,心里觉得不舒服,可这话到底还是重了。时措太yá-ngx_u_e突突地跳着,原本垂着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

他注视着徐了,一字一句地说道:“您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您不能这么说。”回应他的是徐了冷漠的眼神,时措眼睁睁地看着徐了抬脚往自己肩头上踹。

“我怎么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教了?”时措从地上坐起,依旧定定地跪在徐了面前。

“你要是这么有脾气,不乐意了随时从这里滚蛋。”房间里顿时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儿,时措握着拳头浑身发颤。

在他的印象中,徐了从未说过这样重的话。外界盛传他是暴君,可时措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幸运的意外,他尚未见过徐了真正暴怒的模样。

或许他现在低头,放软了声音和徐了道个歉,对方便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可连r.ì来时措积压的情绪像是达到了极限,他指尖发麻,大脑里的某根神经正狠狠地跳着。

索x_ing将那层纸捅开吧……

他抬起头不卑不亢地望着徐了。

他说:“我不。”

时措清晰地看见徐了眼中像是窜起了火光,他知道这段r.ì子徐了也在极力的忍耐,可骨子里不安定的因子在作祟,他在火上浇油。

徐了猛地扯开了他的睡衣,纽扣蹦了一地,可时措的眼睛却平淡极了。他任由徐了将他的睡衣拨到了手腕上,平静地看着徐了抽过挂钩上的皮带。

柔韧地皮革猛地贴上了他的背脊,只一下便让他疼得皱眉。时间仿佛倒退到了在书房里的那个下午,时措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再度抬头望着徐了,二人的目光隔空撞了一下,时措看见徐了的身子微晃。随即他听见了皮带落地的声响。

“……对不起,我失控了。”徐了的声音变得很哑,这声道歉很突兀,时措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他看见徐了缓慢地蹲下`身子,将脱下的睡衣为他穿上。指尖难免要触碰到他的肌肤,对方的指尖竟然一片冰凉,时措身子一颤。

他双唇微张,轻轻地开了口。

“您……可以亲我一下吗?”房间里的硝烟仿佛因这一句话迸散了,时措睁大眼睛望着徐了,他看着对方的眸子里忽然亮起了光,他的心胡乱地跳着,简直要蹦出来。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睫毛止不住地颤。

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只几秒的时间,徐了便不见了。他走了,时措擅自将这理解为落荒而逃。

他蹲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纽扣。透明的纽扣拾完了,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地上掉。

时措很少哭,在他的概念里眼泪这东西不值钱,男人哭起来也太掉价了。他这二十多年没怎么流过泪,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只是因为他和徐了还没遇上。

他麻木地跌坐在地上。莫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存在着什么灌溉的恩情,时措自嘲地想,大概上辈子他就是那颗枯死的C_ào,徐了瞎了眼捧着水浇了他。

那么这样徐了下辈子也是要还的……这想法荒唐可笑,不切实际,可时措自己也觉得好笑极了。

可无论如何,这也比不上他刚刚闭眼求吻来的可笑……

第二天,时措见到徐了的时候,他正提着那个去海边用的小行李箱。

时措恍然大悟,没准昨天下午,徐了是来转告他这个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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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徐了是去出差的,这是时措周一去公司的时候才知道的事情。他听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转头继续看电脑屏幕去了。

还好……在他的概念里,时措认为徐了是拉上小箱子离家出走了。他想着自己以后要占着那么一套大房子,心里说不上是快乐还是苦涩。

徐了和他的微信的对话框再没亮过。自从两个人加上微信,聊天内容便开始公私不分了,前一段还能讨论讨论合同项目,后一段能歪到今晚吃什么,其中还夹杂着几句徐了难得说的荤话。时措翻了翻便收起手机不再看了,回忆这种东西看多了伤神。

中午,组里头的小姑娘商量着点外卖,也顺路问了时措的意见。他听完只摆摆手。到了饭点时措随着拥挤的人流来到了公司食堂。他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法务组的小年轻们又是组团来的,坐在离时措不远的大桌子上。食堂里的声音很嘈杂,餐盘碰撞的声音,人与人j_iao谈的声音在时措耳边嗡嗡的响,吵得他想摔筷子走人。

时措挑完碗里的r_ou_,刚想起身离开。食堂里的冷气打得挺低,可偏偏有两个字穿透了嘈杂的人声吹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大桌上的人在说徐了。

端起的餐盘再次被放下,时措乖乖地坐着,听着那群小年轻在谈论什么琐事。他竖起耳朵,听着有个略尖的女声,她说徐了不来上班,整个法务部怪冷清的。

……我守空房呢,我说冷清了吗?

果然一群人立即大笑起来,随即便是些不入耳的八卦,时措听着难受。那桌上快活的空气感染不了他,时措转身端着盘子走了。

徐了这次出差出得很突然,boss要去签合同,徐了便被一起带走了。他原本下午叩开时措的房门,是想去转达这个消息,却万万没想到,时措在和杜廷屿聊天。还偏偏让他听见了语音。

上次南宥的事情,他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是杜廷屿去给时措告了密。关系再好,他也讨厌别人干涉他的感情,无论杜廷屿是出于怎样的动机。

之后发生的事情,显然是超乎他想象的。他再度在时措的面前失控,险些又要让时措挨一顿打。

当他拉起时措的衣服,他却没料到,时措会提出那样的请求。

索吻……这里面的暗示含义太明显了,到底还是时措先迈出了那一步。徐了看着那双眼睛在他面前轻颤,殷红的嘴唇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室内的空气灼人得可怕,或许只要再多那么一秒,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会被灼断,他会搂过时措的身子,在他的嘴唇上盖上一个吻……

可在那一秒来临之前,徐了却转身走了,像极了落荒而逃。在感情这件事上他总是慎重得过了头,在徐了的概念里,他和时措应该心平气和地坐着,两个人笑着说出那句话。

——我喜欢你。

——我也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副模样,时措跪着,以央求的形式来换他的一个吻。

他和时措之间的感情其实已经挺清晰了,可徐了总觉得他不能这么鲁莽地下了这个决定。可他想不出,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犹豫。他睁着眼睛从天黑想到了天亮,直至他提着行李箱去了机场,他依旧没有想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来也奇怪,徐了一出差,时措便没有班加了。他从公司出来,车辆驶过市中心热闹的商圈。肯德基,麦当劳人流量只增不减,星巴克,哈根达斯之类的店里到处是面对面坐着的小情侣。花花绿绿的灯牌在夜里很显然,可时措却心如止水。

他回到家,打开冰箱,取出徐了之前包好了,冻进去的馄饨。r_ou_馅儿的馄饨被他吃完了,剩下的几袋是清一色的素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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