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初手里还握着那把枪,他没有回答赤炎。他不敢回答赤炎,更不敢对上赤炎那双眼睛,看他低头闭口不言,赤炎握着伞柄的手一点点用力,差点就要把这伞捏碎,他手腕一扬把手里的伞毫无留恋的扔在雨中,雨伞被风吹的骨碌碌的来回转圈。雨水瞬间就打s-hi了赤炎地脸庞。
张景初见状立马跑去一旁将伞捡起来,在然后快步跑到赤炎身边替他撑伞,他不想赤炎身上有一点的雨水,伞罩在赤炎头顶替他挡雨。
张景初淡定的说:“雨凉,你身子不能承受着寒气。”
赤炎心里更气了,他和张景初两个人在乎问题的点不同,赤炎看着这伞立马。夺过张景初手里的伞,狠狠地甩到一旁,伞顺着赤炎地手抛出去一个弧度。远远的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伞这回扔的很远。张景初是不可能再去捡的。
两人就这样站在雨里,任由倾盆大雨拍打在身上浸s-hi衣衫。赤炎抬着头看着张景初,伸手使劲推着张景初胸口像是泄气,张景初被他推得身子一歪踉跄后退几步,无措的看着赤炎。
赤炎再也无法冷静了,对着张景初歇斯底里的大喊:“我问你你刚刚要做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倒是回答我啊!”
张景初这是第一次见到向来冷静自若的苏瑾年会这样愤怒,像只对着自己咆哮的猛兽,张景初张了张嘴说:“我只是太想你而已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所以我想...”张景初停顿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张景初的脸上。赤炎用足了劲,五个手指印还在张景初脸上,扇的张景初脸歪在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血来,瞬间就被雨水冲刷不见,就好像没事一样。但脸上的疼是真的,
“你刚刚是想死对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轻易放弃自己的命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是我多辛苦才换回来的。”要不是为了他,他回来这个什么浮生如梦吗?拿自己的努力开玩笑吗!他的生死是不能由着他私自决定的,这还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到这么生气,以前就算再怎么样他都会淡然,不会这样有失形象。
就是太想他所以才会舍弃了自己的命。张景初一把将赤炎抱住,紧紧的搂住他,就怕一眨眼他就消失,头放在赤炎地肩上说:“我就是太想你了!想的快要发疯了,无时无刻都在想,就算再浮生若梦里也想。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梦到底怎么回事。”
抱住赤炎全身都在颤抖,他心里都怕死了,心里一直都不安,赤炎地手无处安放只有垂在身体两侧。他左手聚集力量一掌击向张景初的脖子,张景初立马就昏睡倒在自己肩上。
“你醒了,”张景初一看自己还是在农家小院里的桃花树下,趴在桃花树下的C_ào地上睡着了,苏瑾年还在自己身旁。看看了衣服也没有变成军装,刚刚那个只是梦啊!不过也太真实了些。
张景初起身问:“我一直都在这睡觉吗!”
苏瑾年坐在一旁淡淡的说着:“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张景初笑了笑摸着苏瑾年的头,苏瑾年顺势躺在张景初的大腿上,仰视看着张景初轻轻的问:“张景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张景初低着头看着他说:“哪有什么理由啊 !就是喜欢对你万般的好。”
苏瑾年手抓着张景初白色衬衫上的一颗纽扣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要是有一天,假若我不在是苏瑾年,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
张景初沉默,苏瑾年心里一沉,不过紧接着张景初又回答道:“假若你不是苏瑾年了,那我也不在是张景初,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才是我。张景初和苏瑾年不过就是两个名字罢了。什么都代表不了。无论你是何人,我都会始终如一的对你一直好下去,一定要记住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就算有一天灵魂不在了,但是唯有对你的情义用不灭,那个想要保护你护你周全的感觉是印刻在我灵魂上的,永远不变,”
苏瑾年伸出手抚摸张景初的脸庞眼神很是认真问:“你对我到底怎么样的感情呢!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大胆的说吧,”
张景初的大手覆住苏瑾年的柔软的手,头低着对上苏瑾年的眼盛满申请,眼里吸引着苏瑾年,然后严肃的说:“我爱你,一直都爱。”
苏瑾年突然笑了,笑的那般粲然,又带着几分魅惑。迷了张景初的眼,苏瑾年笑着说:“我也爱你,”他突然抬起身子,手环住张景初的脖子,吻住了张景初冰凉的薄唇。
☆、第六十九
张景初先是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的看着苏瑾年吻住自己的唇,心里里又是惊又是喜,他从来都没奢望过苏瑾年能够回应自己的感情,若不是今天他问起这件事,他会把自己的爱一辈子永远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一生绝口不提对他的情义。自己二弟是那样的美好,他不想让自己的心意成了他的心里的难题。
苏瑾年蜻蜓点水轻吻张景初的唇,然后半坐起来头靠在张景初的胸膛上说:“我同样也爱你,真的,很爱。我从来没有这样在乎一个人,因为我从来都不懂情爱,直到遇见你张景初,才让我得以改变。”
张景初从来都没想过苏瑾年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张景初的爱就是这样的卑微,他从不奢望苏瑾年能够想自己爱他那样深情的爱着自己。更不敢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怕苏瑾年会不接受自己,会嫌恶自己的爱。毕竟这样的爱谁能接受理解呢!他只想就这样陪在苏瑾年身边以他大哥的名义一辈子安静的待在他身边,就这样在他身边看着苏瑾年,他就心满意足了。
“你说我和你在他心里到底谁更要呢!”苏瑾年慢慢走进赤炎,两人就在那个小河边碰了面,
赤炎波澜不惊的说:“你说呢!你不过就是个假的,也陪和我比较,”
他听完哈哈大笑,指着自己嘲讽说:“你说我是假的?”
然后刻意走到赤炎面前,冷生说:“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讽刺吗?我的确不是苏瑾年,那你呢?你难道是真的苏瑾年吗?你现在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该不会是见不得人吧!”他故而退后几步掩面轻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张景初回信咱们两个人谁说的话呢!实话告诉你,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面了,你带不走他。”
“不然这样好了,你也留在这里陪他不就得了。他突然走近,附在赤炎耳边充满诱惑低沉的说:
“你不是一直都想把天界铲除吗?你想挽救你曾经的朋友吗?你还想当那个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赤炎吗?只要你留在这里一切都会实现,这里富有一切,你所有愿望都会成真的,这里时光可以倒退,你还有机会弥补曾经犯的错。赤炎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
赤炎唇边勾起一抹霎时好看的笑。转过脸看着苏瑾年的绝丽的侧颜,手成风按住了他的头,迫使他的头靠近自己,赤炎在他耳边,朱唇轻启声音冰冷如斯就像地狱里的魔王,并带有这强烈的杀气说:“冲你叫我声赤炎大人,你这次的冒犯我就不计较了,若有下次定让你万劫不复!还有,别拿你的那些小把戏企图让我上当,把你的那套糊弄别人的手段收起来吧,你说的那些简直可笑之极,
你能把天捅破吗?你能一人独挡万千天兵天将吗?你不过就是在这浮生若梦里井底之蛙而已,哦!不对,我怎么能这么说你呢!你啊!就是...梦魔的...一只...会咬人的狗。你说对不对? 还不把把你的狗眼拿开,就凭你也配直视本尊吗?”赤炎一把嫌弃的把他推到了一边,就像是丢弃垃圾一样,甩了甩手,抖了抖衣服,瞬间消失不见,
苏瑾年眼神直直的盯着赤炎离开的地方,他心里承受着来自于赤炎所带来的巨大的恐惧感还没有彻底消散。他现在回想刚刚的一幕心里仍是惊魂未定。刚刚赤炎地话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有能力让自己瞬间万劫不复,他在浮生若梦里哪里受过这般羞辱啊!他可是这浮生若梦里的指引人,来这里的无论谁,都是对待他尊敬崇尚的甚至是痴迷的。可赤炎立马把他打回原形了。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眼看就快要第三天了,赤炎有些着急了,过了今天晚上张景初就走不出去了,他决定直接找张景初说清楚一切,带他离开吧!或者强行带人走,
远远就听见婉转的戏曲声,声声入耳,是张景初在给苏瑾年唱戏。张景初手拟兰花,唱腔味十足声音淡雅的认真给苏瑾年唱戏,苏瑾年则是坐在桃花树下认真的听着,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时刻盯着张景初不移,眼睛都不眨一下崇拜的眼神差点掉在张景初身上,张景初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唱戏的那种□□动作,他刻意朝着苏瑾年做了手势眼含ch.un水抬眸一笑。那笑容甚是绝代风华。戏腔唱的极顺耳,嗓音柔软让人听了就沉醉,就算是哪个娇美人的的声音也和张景初比起来也略微逊色了些。
他们两个还真是神仙眷侣啊!羡煞旁人啊!两个人这美好的一幕就像一幅画儿,不过这一幕落在赤炎眼里有些刺眼睛啊!他不由的攥紧拳头,他现在就想要把这美好的画面撕毁掉。
赤炎立刻踢门进去,声响很大打断了正在开心做乐的两人,苏瑾年起身走到张景初身边,张景初也停下来,看着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一身黑色的连帽斗篷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看不清脸,很是神秘,
“张大司令的唱戏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绝妙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我今天可真是有幸啊!”
“是啊,我哥唱戏向来都是比那些登台的名角儿都要惊艳呢!”苏瑾年率先回答赤炎地问题,巧笑的抬头情深似海看着张景初,张景初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问:“不知您是?”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事原来的张大司令此刻竟然躲在这种深山老林之中,给人唱戏听,还问司令可对的起那些为你担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