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羡玉说的义愤填膺,姜泾予却淡淡的。
听完程羡玉的话姜泾予问:“现在发布会开完了吗?”
程羡玉看看表:“快了。”
姜泾予:“帮我个忙吧,把姜东流的‘好儿子’捧上天去。”
☆、第三十章
程羡玉不明所以,但还是尊重姜泾予。
他问:“你这次想干什么?事先跟我通个气儿。”
即便距离姜泾予上次搞事情已经时过多年,他依旧不放心自己这个弟弟。
两败俱伤的方法不在他们老程家的容忍范围之内,程羡玉给他开了后门,程家老爷子和程羡玉的父亲也不会接受。
“姜关钦想收购歧石不可能这么顺利,即便歧石想卖也得坐下来慢慢谈。现在开发布会,他太着急了。八字写了一撇就急着拿成果向姜东流邀功,我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说到这里姜泾予轻笑,“还有姜东流能给他收拾烂摊子收拾到什么时候。”
程羡玉听懂了姜泾予话里面的意味深长,把手里的钢笔扔在办公桌上,靠坐在老板椅上慢慢摇了两摇。
“哟,歧石的事情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上心这些事情。该抢的东西还是要抢的,别让别人小瞧了。”
不争不抢,别人未必会因此多敬重你半分,更甚至会以为你是个怂包软蛋,做的更加过分。
“知道了,歧石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让舅舅和外公失望。”
这样说着姜泾予已经走到了楼下,小陈看见姜泾予从楼道走出来,立马帮姜泾予打开车门。
“姜总我们去哪?”
“去藏泾。”
“藏泾?”小陈疑惑。
“xx区……”
“嗷,我知道了!”
姜泾予的地址还没有报完,小陈突然灵光一闪。
藏泾公司,这几年B市刚刚兴起的一个公司,没有人知道这个公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觉得不声不响这个公司在市中心寸土寸金最繁华商业圈内占据了一席之地。
当绝大部分公司只是租用或者买下这些商业楼的某几层用来办公的时候,藏泾公司独自占用了一整栋商业楼。
这样的财力和阔气B市唯有几个老牌财团才能拿的出来。
坐落左右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暗中等着藏泾的动作,可偏偏这么久了藏泾一点动静也没有,久而久之就被忽略了。
小陈踩下油门的那一刻在想藏泾和姜总的名字有一个是一样的,真巧。
姜泾予没心思在意别人的看法,小陈只是他在姜氏的司机,生活中的小事吩咐小陈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程羡玉听着听筒里零零散散的声音大致听懂了姜泾予接下来要去哪里。
“卧槽,姜泾予你要干什么?”
作为姜泾予的表哥和好朋友,程羡玉知道藏泾的存在,他亲眼看姜泾予把藏泾一步步建立起来。
最一开始的时候姜泾予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创办藏泾,当时两人还是学生,程羡玉以为姜泾予是没钱了才这样问他,他把自己的存款都给了姜泾予,答应了姜泾予。
可惜当时他在国外还不太适应,也不比姜泾予对课业游刃有余,大大小小隔三差五的论文总能把他搞到头大。
等他能够腾出时间帮姜泾予分担些什么的时候,姜泾予的藏泾已经在赛车行业小有名气。
看到姜泾予把藏泾发展的这么好,程羡玉也就不再c-h-ā手了,只是姜泾予每年年底结账的时候总是要给他打一笔款子,算是分红。
直到程羡玉毕业前一年,他收到的年底分红比上一年翻了七十多倍。这下程羡玉才真切的发现姜泾予的野心,从姜泾予最了解的赛车行业入手不过是小打小闹,积攒启动资金,姜泾予的目的在后面。
程羡玉又时候会隐隐有些嫉妒姜泾予,这个人的眼光,怎么能那么j.īng_准。到现在姜泾予的藏泾几乎渗透了各行各业,其中的巨额利润可想而知,只是重心还没有移回国内。现在他从姜泾予那儿拿到的分红快比程家一年的净利润还要多了。
姜泾予回国后把这个事实藏了这么久,现在突然不遮不掩的把这个事情暴/露出来,他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躲躲藏藏地有些累了,就看看是姜关钦调查我查的快还是我受收购歧石的速度快了。”
程羡玉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姜泾予越是不动声色的表面之下往往波涛汹涌。
不过这次是对付姜关钦,这是唯一让程羡玉心安一点的地方。
“需要帮其它忙就跟我说。”
“嗯。”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啊?我记得你睡得没那么早啊。”
姜泾予抿唇:“昨天睡早了。”
程羡玉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昨天就睡早了,我还想着把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你。”
姜泾予沉默。
程羡玉:“怎么不说话?”
接着程羡玉就睁大了眼睛,声音略有些激动:“我去,姜泾予,你不会是跟人睡了吧?”
姜泾予模棱两可地“嗯”一声。
“你别光‘嗯’啊,你跟我说说你跟弟媳怎么回事啊?哎哎哎,姜泾予,你把人睡到才跟你哥说你谈恋爱了,太不厚道了,是不是等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才会让人知道你结婚了啊?把弟媳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发个大红包感谢他把我们家最愁人的单身汉解决掉了。”
“还在追求中,生不了。”
“卧槽……”只有这两个字能够表达程羡玉的心情。
追求中……睡了……
生不了……
姜泾予是把人强x了吗?还是个男的。
说到男的,程羡玉突然想起他在医院看到的陆西槐。
“陆西槐?”当时他还以为姜泾予对陆西槐只是一时感兴趣。
姜泾予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他,先不说了,一直举着手机扯的我背上的伤口疼。”
洗澡的时候姜泾予照了照镜子,他的背上不仅有齿痕还有抓痕。
他昨天晚上就跟陆西槐说了,咬不死他就别想着他会放手。
陆西槐给他的所有疼痛他都一一受下,来者不拒。
姜泾予离开之后陆西槐拿叉子挖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放进嘴里,这种甜腻的苦味让人皱眉。
陆西槐没有咀嚼,他站在床边看到楼下姜泾予的车离开,转身回卧室换了衣服。
他不想在房间里带着,尤其整间屋子里都是姜泾予留给他的东西的时候。
陆西槐带着电脑和纸笔去了最近的一家图书馆,文稿翻译到一半的时候他有点饿,抬起头发现和他一样伏案在桌上写写画画多是学生。明明他满身的学生气还没有褪去,他却觉得这样的时光距离他已经好远还远了。
他看了看时间,准备把手上这份稿子翻译完再去吃饭。不管走到哪个地步,钱都是不能缺少的东西。
巧的是他走出图书馆准备找地方吃饭的时候罗斯蓝联系了他。
时隔一天,陆西槐看见罗斯蓝的名字却换了一种心境。
一切好像因对方而起又好像不是,陆西槐明白这像是一种迁怒。
“喂,陆星星吗?你现在下班了吗?我们今天晚上还能一起吃饭吗?”
“抱歉罗斯蓝,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去了。”
因为罗斯蓝联想起姜泾予会让他不适。
“啊?你生病了吗?身边有人陪着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去照顾你。”
“只是肚子疼,明天就会好的。”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陆西槐想逃过这场邀约。
尽管这是一个拒绝之后不知何时能够再见面的朋友,陆西槐自私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那……我可以去你家吗?我想见见你,接下来几天我会很忙,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
陆西槐犹豫了一会,说:“你想吃什么?”
“天呐陆星星,你生着病还愿意出来见我实在是太好了。”最后罗斯蓝说了一家法国菜。
陆西槐把东西放回家就去赴约。
他到的时候罗斯蓝已经到了。
“抱歉,我来的有点晚。”
罗斯蓝摆摆手:“你能来就是最好的了。可能我的味蕾还不太适合你的国家,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继续吃法国菜了。”
“没关系,我都吃得惯,都随你。”
罗斯蓝把菜单递给陆西槐:“你想吃什么,还有酒我还没点,你可以看看你要喝什么。”
“酒就算了,我不太能喝酒。”陆西槐点了几个菜。
罗斯蓝一副很可惜的样子,给自己点了一瓶葡萄酒。
地道的法餐一般有十二道,餐馆一般会简化为3-5道。法国作为最盛产酒的国家之一,配的餐酒也十分讲究。
陆西槐不喝酒在罗斯蓝眼里看起来总是少了一种滋味。
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罗斯蓝说起了他回国的事情。本来他是要出差一周的,结果今天接到电话公司临时召他回去,明天下午他就要回国。
他原先还想着等到周末让陆西槐陪他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