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鸣窦把钱都给了一个叫兰兰的女生,对方和他说好了年底结婚,没想到前脚把钱给了人家,后脚两天不到就联系不到对方了。
陆鸣窦耐心等了几天等不到人,又到对方跟他说的学校去找人,结果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
他一时也吃不准到底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是骗他的还是只有这一件事情骗了他。眼瞅着人找不到了,大伯母每天在他耳边问问问,甚至让他把钱拿回去,等到结婚了订婚之后再动这笔钱。
陆鸣窦回想一下只觉得自己像鬼迷了心窍,悔不当初,又不甘心就这么被骗了,他也知道那笔钱的重要x_ing,不肯跟家人说实话,直说是酒吧联合的一个小姐骗他,当下都被大伯母揪着耳朵到酒吧里寻个公道来。
虽说陆鸣窦竟然“不小心”洞察了真相,他没凭没据的自然捞不着好,大伯母还以为这是她那撒泼上吊比谁更横的小镇子里,当下坐在人家门口就开始撒泼。
酒吧老板这样的阵仗见多了,当下就派人把陆鸣窦母子俩围起来,大伯母更是直接躺倒了地上,笃定这群人不敢动自己,嘴里面大喊大叫着“杀人了”。
这样的情形把酒吧老板气的够呛,当下就直接让人动手把这两人清出去,拉拉扯扯中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陆鸣窦双拳难敌四手,当下被揍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连他老娘也顾不上管。好在这群人顾忌着大伯母的x_ing别,没对她动手,这才给了她打电话的空隙。
☆、第三十八章
姜泾予和陆西槐二人抵达酒吧的时候,赵之含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
开店的人左右不过是图财,咬着陆鸣窦母子俩不放是觉得两人身上还有油水。
赵之含周旋了半天,酒吧老板开了个价,看看酒吧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玻璃,他觉得对方提的价格还算合理,就应下了。
酒吧老板收下钱就要赶人出去,赵之含按住了对方下命令的手。
“实不相瞒,我家老板和这两人也不对付,救人下来不过是无奈,借您宝地一下,我家老板马上就来。”说着赵之含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塞了点钱给对方。
手指摸了一下钱的厚度,酒吧老板笑笑:“原来是一路人,那我也不为难你,想搞这个人,靠女人就行,你要是找不到,只管来找我。”
赵之含心底惊讶,面上不显,笑呵呵地应下。
“有需要一定来。”
陆西槐一脚踏进酒吧另一只脚怎么也不想进去,大伯母坐在地上小声地哀嚎,陆鸣窦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知道哭了是没哭,整张脸在灯光下明亮的到好像沾满了鼻涕。
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这母子俩见到他肯定会向哭丧一样的抱着他的腿开始絮叨,他真是烦透了这种人生。
姜泾予不知不觉勾住他的小拇指:“你别担心,我帮你解决。”
他走在陆西槐的前面,一副要帮陆西槐承接下接下来的风雨的样子。
陆西槐瞬间觉得心安,他跟在姜泾予的身后,走了进去。
二人一走进去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赵之含跑过来跟二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不出陆西槐所料,瘫坐在地上的母子俩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要过来找陆西槐,结果被赵之含带来的人拦下了。
赵之含想起自己裤子上亮晶晶的东西还心有余悸,他说:“有什么事情很我们老板说就站在这儿说,别平白脏了我们老板的衣服,你们赔不起。”
母子俩惶恐的站在那儿不动,尤其是大伯母,甚至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西槐,这是你豆子哥,我是你大伯母啊!”因着陆西槐前面站着姜泾予,大伯母说话都带着一股子谄媚劲儿。
不等陆西槐回答,姜泾予抢先说:“我当是谁,让西槐工作中途就要跑出来解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点小事儿,已经解决了吗?”
跟在姜泾予身边多年的默契,赵之含说:“解决了,林林总总地赔偿算下来要二十三万,老板把零头抹去了。”
姜泾予听到数字皱眉。
陆鸣窦没想到自己打砸了酒吧这么多值钱东西,实在是不愿意赔钱,大有要跳起来说酒吧坑人的意图,被赵之含瞪了一眼瞪回去了。
姜泾予说:“二十三万,不是个小数字了,这样吧,你们打个欠条,今天就放你们走了。”
大伯母顿时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这回不仅把陆西槐的钱搭进去赔了个底儿掉,还欠了二十三万的债务,他们家这r.ì子还过不过了?
陆西槐站在姜泾予背后扯住姜泾予的衣角,姜泾予的一切都让他很心安。
这家人还不肯放过陆西槐,陆鸣窦终于忍不住了,说:“你是不是陆西槐的相好?和陆西槐沆瀣一气坑我们老陆家是不是?这钱我不还,让陆西槐还,这个小变态还钱的方法多了去了……”
陆鸣窦话还没说完,被姜泾予的人踢倒在地,姜泾予过去踩着陆鸣窦的胸踩得对方只咳嗽。
“话要好好说,不会说人话就别要这只舌头。”随即他照着陆鸣窦的嘴踩了上去。
大伯母当即就要冲过去,也被人拦下了,连着被人扇了十几个耳光,脸颊都高高肿起来,也不敢说话,只敢默默流泪。
赵之含看着这样疯魔的姜泾予,心想果然这么多年了姜泾予还是没变,骨干团队都是姜泾予玩赛车时招来的人,心底总藏着一股血腥,没少打架,也没少见姜泾予打架,听闻他的传说。
果不其然,姜泾予这一脚下去陆鸣窦的嘴角已经裂了,鼻子也开始流血。
“钱是你们欠我的,加上从医院诓骗走的那十几万,帮你们算三十五万,把欠条写下,这钱要慢慢还,账要慢慢算。”
陆鸣窦何时见过这种场景,姜泾予抬脚绕过他之后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爷,您明察,二十三万我认,那十多万确实是陆西槐借的,这账不该算到我头上。”
大伯母留着口水帮腔:“对!是陆西槐那小崽子借的!”
二人还认不清楚形式,这般贬低姜泾予的心头r_ou_,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姜泾予y-in恻恻地笑了,戾气这般重像是回到了他二十岁不到的r.ì子里,他这次没再自己动手,让人不要手下留情,什么时候陆鸣窦改口了什么时候再饶了他。
陆鸣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最厉害的不过是一张嘴,和他那嘴碎的老娘如出一辙,被人用乱拳打了几十下吐出几颗碎牙来,含含糊糊地求饶了半天众人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沾了血的手刚好按下欠条上的手指印,陆鸣窦瑟瑟缩缩地看向姜泾予。
他现在不敢说陆西槐半分不是,生怕挨打。
姜泾予看了看欠条,说:“以后每月你们都要定期还钱给我,别想逃,逃了下场会更惨。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过什么逍遥r.ì子却不肯还钱给我……”
陆鸣窦被打怕了,磕了两个头说:“不敢不敢!”
“还有,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还在因为钱纠缠陆西槐……”
陆鸣窦把头磕的咚咚响。
可怜他连给自己爹娘磕头都没这么卖力。凭借这家人好吃懒做的作风,扣扣搜搜地过一辈子也未必还得了这么些钱。
大伯母如今只觉得陆西槐是个煞星,要克他们一家子来着,连多看一眼都不想,生怕再沾了什么厄运。
姜泾予摆摆手:“行了,滚吧。”
他看见这家人就郁闷,陆西槐为什么不能和他设想的一样出生在一个更好的家庭呢?
当初他只觉得站在泥沼里却不沾染分毫的陆西槐好耀眼好耀眼,如今却觉得好心疼好心疼。想要彻底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子并非易事,何况还是一个这么难堪的家庭。
母子俩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酒吧,离开的期间也不敢多回头望一眼。本以为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结果被两拨人分别毒打了一顿,欠了三十五万的债务。
从头到尾陆西槐没说过一句话,姜泾予知道陆西槐心里不好受,握着对方的手在额头上亲了一下陆西槐。
“以后他们应该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陆西槐小声“嗯”一声。
赵之含知道这个时候偷窥不对,但又好奇治住了姜泾予的是哪路神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西槐,直到他被姜泾予瞟了一眼才收回眼神。
姜泾予的占有欲可不是开玩笑的,当年别人偷偷开了一次他的赛车,他后来在赛场上看似不介意直接把对方的车撞了个稀巴烂。姜泾予早有准备,撞的时候也多用技巧,撞完人硬是用这辆残破的赛车夺了第三,被他装的人差点被人二次追尾,没被直接撞死都算命大。
后来圈内就知道了,姜泾予这个人心狠手辣,惹不得。
解决完这茬子事儿赵之含又要回公司加班,他想把姜泾予带回去,看见两人令人牙酸的互动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气冲冲地带人走了。
陆西槐看着赵之含的背影问:“他这是怎么了?”
姜泾予说:“别理他,发疯呢!”
陆西槐将信将疑。
酒店老板跑出来递了张名片给姜泾予,姜泾予来头不俗,他希望来r.ì能有合作的机会。
姜泾予心情好,把自己名片给了对方一张,牵着陆西槐走了。
留下酒吧老板一脸茫然,这怎么这么巧?这就结识了B市的财神姜氏继承人?
陆西槐今r.ì也开心的很,姜泾予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他只觉得背弃了过去这r.ì子真是越来越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