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认识了一个叫宋子军的男人开始,她知道了什么是挫折,无论她多努力,那个人永远把她当作一个孩子,目光从来不肯停留在她的身上,只会永远追随那个穷酸的、家里开着小饭店的低俗女人。
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美貌吧,只因为他恰好喜欢了那样的容貌?那么……只要得到就可以了吧?她可不知道失败两个字怎么写!
然而事情并没有一直沿着她的预计进行,她只享受了仅仅不到一个月的美好时光,男人就开始冷淡了,他开始酗酒,还常常夜不归宿,甚至两个人开始不停的争吵。她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明明已经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为什么他还不满足?
有时候,她恨的甚至想杀了他,她几乎付出了一切,世上决不会有人比她还爱他,可为什么他不明白呢?如果她真的得不到,那情愿一起毁灭好了!
宋子军走进浴室,妻子小纯慵懒的躺在浴池里,水汽弥漫,熏得她娇美的脸上红扑扑,异常诱人。他们已经多久没做了,宋子军仔细的思考着,好像太久了!
大大方方的除去衣裤走过去,小纯的脸更红了,这种时候男人永远比女人要更肆无忌惮。走进豪华大浴缸里,抱住妻子光滑的身体,自然的生理反应也就来了,妻子显得更加娇弱动人。
她的手臂像蛇一样卷了上来,两副光裸的身体交缠到一起,周围的水汽更加弥漫起来。宋子军微微苦笑,恐怕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会觉得小纯的改变。
手伸出浴缸外,摸索到脱到一边的鞋子,鞋底有他故意粘上的糯米粉。妻子还在意乱情迷之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粘着糯米粉的手伸到了她的颈后缓缓抚摸着,那里同样也是妻子的敏感点。
妻子的呻吟声变得越来越诱人,手下的触感却开始变得有些怪异,宋子军把她抱坐起来,从肩膀那里看她的后颈,上面赫然竟有三个血洞,他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在他身上翻滚摇摆的躯体变得更加诡异,细白滑嫩的肌肤也开始出现异样的底色,甚至摸起来冰冷僵硬,恐怖慢慢透上来,欲望如潮水般消退。
一把被推开,她疑惑的挣开眼睛,宋子军的脸色惨然,抓着她肩头的手指都用力的泛白,可是她居然没有丝毫感觉。
这是小纯么,这是前一刻还躺在他怀里辗转交缠的小纯么?宋子军宛如被什么东西咬到似的跳起来,冲了出去。随即,身后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冲回自己的书房靠在门板上,心还在剧烈的狂跳着,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么?明明能动会笑的妻子竟然是一具遍布尸斑的尸体,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
这时候,宋子军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窗外快速的晃过,他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是只大鸟么,可这里是城市,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鸟?慢慢走到窗边,伸手去推窗子,却突然看到一张恐怖至极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
那是一个女人,脸上浮肿溃烂惨不忍睹,却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宋子军慢慢把手缩回来,心却奇迹般的平静了。两个人静静的互望着,好一会那女人才意识到,宋子军能看到她!
她回来好久了,一直跟在他身边,可是直到今天他们才能这样的互望着。女人慢慢浮了上来,最显眼的就是那头垂到腰际的头发。宋子军最喜欢的就是小纯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每当她洗完澡湿漉漉的爬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会温柔的帮她擦干上面的每一滴水珠。这样温柔关怀的相处方式,也是两个人共同的享受。
宋子军开窗伸出手去,夜晚的凉风微微吹过,把那黑色的发,带得飞扬了起来,他的手仿佛又摸到了最初相遇时的那股悸动。她是小纯,是他最爱的小纯,这绝对毫无疑问。
身后的屋门被狠敲着,还响起了另一个小纯的声音,她愤怒的叫着,仿佛强忍着破门而入。她翻来覆去的只说着一句话:“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宋子军的怒火狂涌,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他知道门后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爱的妻子小纯。愤怒的打开门,门外的女人已经恢复的毫无破绽,宋子军冷冷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假装了他妻子那么久?于是怒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仿佛明白自己已经暴露,表现的也不在乎了,表情甚至比原来还要生动,她大笑着道:“这样就不认识我了?宋学长!”
宋子军皱眉,仍然跟他有联系的,又叫他宋学长的真是没几个人,而会用这种粘腻腻腔调叫的,只有……苏云!
“小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你?”宋子军不可置信,那个他疼爱的小丫头为什么要伪装成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小纯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忍不住望向窗口的小纯,而苏云显然也发现了。她大步的走过去,指着窗外的萧纯狂笑道:“想不到这样都被你跑出来了,真是好运气啊,回来不就是想找我报仇么,怎么还不动手?”
萧纯眼中浮现哀色,苏云她也见过,很喜欢缠子军的女孩,娇小玲珑的真的很可爱。但是萧纯从来没把她当作过竞争对手,她虽然看得出苏云喜欢子军,可她也更清楚,子军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背叛她,那种相互的信任已经根植在心中,无可动摇。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一时的不在意,竟然送了自己的性命,苏云不但疯狂的杀死她自己,还把萧纯的灵魂盯入她的尸体里。
她这样做,竟然就只是为了得到子军,就为了得到一份不属于她的爱,竟然如此疯狂的不惜摧毁一切,甚至其中还包括她自己,面对这样一个的女人,萧纯除了替她感到悲哀,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可报复的了,当一个女人使了那么多的手段,最终仍然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爱,那么还有什么是比她还要可悲可怜的呢?
怜悯的眼神激怒了苏云,她居然被那个夺去身体、还被残忍杀死的女人可怜,真是天下最可笑的事了。怒火夺去了她的理智,她转向宋子军夸张的笑道:“你以为这具身体是假的么?”她拉开随便披在身上的浴袍,毫无羞耻的向宋子军炫耀着道:“这付身体真的是你妻子的,我只不过是杀了她,然后把尸体做成了傀儡,你看……现在这皮肤容貌永远都不会改变,难道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