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他,好半晌,撇了撇唇,“记着,没有下次了。”血染红了峸身上的白衫,男人闭上眼,放松了力道,“我累了。”脸埋进床铺,黑先生这么说着。
“我、我让医生再来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峸的声音紧绷。
“不,不需要。”男人的声音显得无力,“这样就够了。”
胸口紧窒,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虽然难受,却半点也不让人讨厌,鼻间的酸意始终不减,任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湿润了床铺;听着男人虚弱又渐趋平稳的呼吸声,默默的伸出双手,将压在自己身上那温热的躯体轻轻搂住。
后来,黑先生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一天,峸守在一旁,对一样守在旁边的唐总管下了令,“请你帮我……找那个名叫冯无享的警察,让他务必把我弟弟,白卿岳抓住,一定要让他戒毒……关着他也无所谓,别让他继续待再那种地方,欠我的人情,就一笔勾销吧。”
唐总管接下了命令,深深的看了峸一眼,而后离去。
这个难得脆弱的男人醒来以后,有好一阵子,总是容易疲惫,面色也常常苍白的吓人,在那一阵子,男人好像无坚不摧的身体变的无比虚弱、甚至容易生病,虽然后来经过调养以后,这样的情况改善了,每当黑先生稍稍显露出疲惫的时候,峸总是会想起这一天,这个让自己感受到无比心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