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喷出的热气痒得南清言想躲,却在离开前被邱岩先一步含住,他的耳垂冰凉,他的唇却滚烫,南清言被这突然的动作惹得一声轻呼,却在两片火热的唇开始来回捻弄时变了音调。
背后的门轻轻关上,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没有被声响唤起,一片漆黑,南清言看不清周围的状况,他紧绷着身体,害怕那些紧闭着的门后面突然冒出陌生的邻居,双手被站在身后的邱岩控制按压在他的下腹部,整个上身都已经动弹不得,两具身体紧密地挨在一起,透过薄薄的衣衫,他能够不断感受到从后面传过来的热流,脸颊在邱岩越来越炽热的鼻息中也爬上了绯红。
只是耳垂被戏弄,他的双腿就几近瘫软,呻吟声几乎脱口而出,又被他生生咽回去,耳垂已经不再是在唇间被单纯地捻弄,邱岩将唇压在垂根,换捻改吸,又在血液全部集中在耳垂的时候,送上自己的舌尖,由上至下缓缓滑动,感受着依附在双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量,空气中传来越来越急促压抑的喘息,黑暗中的邱岩露出得逞的笑。
“邱岩,”南清言靠在邱岩的怀里,搜刮着全部的力气,才让他说出完整的话,只是语调带着哭腔,虚弱又婉转,“我们先回家。”
第三十一章
南清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走进的那扇门,只觉得脚步虚浮,片刻的眩晕过后,就感觉向他冰凉的鼻尖扑来一阵温暖,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他翕动着鼻翼,贪婪的攫取着这股味道,让他觉得安全,让他能放松全身的戒备,不过短短三天,就让他熟悉了这里的味道,好像曾经在……不,他不想在去回想那段日子,那个地方,那个人,他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细碎的头发蹭到邱岩裸露的脖颈,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还困在一个人的怀里,双手还被限制。
邱岩被他捣乱的发蹭得发痒,他低笑出声,“大哥要我在这里吻你吗?”他的声音在胸腔产生共鸣,震颤通过两人贴紧的身体传到南清言的背,使他本能地收缩了自己的身体。
邱岩用一只手扶住南清言虚软的身体,另一只手带上房门,“咔哒”一声,是锁舌扣进锁槽的声音,也宣告了夜的正式开始。
他甚至来不及将南清言带进卧室,就一把将他攘至吧台,巨大的冲击让那些倒挂着的高脚杯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也让南清言深陷晕眩不能自拔。
室内还是漆黑一片,只从客厅的落地窗里透过几点路灯光,迷茫的样子像极了现在南清言的双眼,刚才的那一攘并没有让他受伤,在磕上吧台边沿的前一刻,就被邱岩裹紧怀中,不过耳蜗内的淋巴液还在晃动个不停,所以晕眩不会停止。
南清言眼前晕的发亮,更看不清一点东西,他本能的环住邱岩的脖颈,将自己贴紧那团火热。
邱岩的眸子极亮,他陶醉地望着南清言沉迷的表情,覆上了那张微启的唇,温热又干燥的,是一直引诱他的存在,他极富耐心地伸出舌一点一点探索又勾勒它们的轮廓,湿濡它们,刺激它们,一遍一遍用粗糙的表面掠过它们,直到淡粉的颜色变成血红又滚烫,才继续向内探入。
邱岩探入的舌感觉到南清言口腔内部的湿冷,没有他的唇火热,他也不急着撬开虚掩的牙关,而是一一划过整齐的贝齿,然后向上轻抚微凉的齿龈,又引来了南清言周身的轻颤。
邱岩一手固定住南清言的后脑,让他能够更深入地探索他的甜美,吸吮津液的渍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尤为明显,好像被可以放大了一万倍。
裹抱着南清言身体的另一只也没有闲下来,钻进他松开的衬衣下摆,尽情抚摸他软嫩细滑的裸背,又缓缓绕过他的肋下,从最柔软的下腹部逆着汗毛的方向向上滑动,灵敏的指尖调皮地在他的脐上打圈儿,换指为掌,用粗糙的掌根似有似无地抚摸着胸前的肌肤,感受着它由微凉逐渐变烫的过程,感受着它在他拂过时发出的颤抖和一个个突起的小点,掌心和它们的相遇是多一倍的快感,尖锐的感官刺激快速地爬上他们的脊椎,在彼此的脑后炸开最绚丽的花火。
南清言还没有从刚才的晕眩中挣脱出,又再次陷入唇舌上的刺激,而后那只在胸前作乱的手彻底让他迷失了方向,在无边的感官海洋中上下起伏,他好难受,难以忍受,缠绕全身的麻痒好像束缚着的密不透风的茧,让他窒息,他不要,他扭动着他的胯骨,想要拉开那个造成他痛苦的源头,却又进退维谷,吧台坚硬的边沿硌得他的尾椎生疼。
“我,不……”好像混杂在风中的吟唱,又像在哽咽中求索,南清言无力地推拒着,只是将衬衫的衣扣挣开几个,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燥热麻痒的折磨中突然迎来一丝清凉,意识唯有混沌的南清言好像找出了自己的出路,他撕扯着胸前的衣扣,在他的蛮力下,脆弱的纽扣被扯下,叮叮铃铃地逐个跌落地上,嘴唇被封堵,南清言却需要更多的氧气,口腔的气压随着胸腔的扩张而降低,好像吮吸着邱岩探进他口中的舌,邱岩也乐得男人的主动,动手剥光他余下的遮挡,让他双腿攀上自己的腰,一手托住南清言的屁股,转战沙发。
不够,不够,还不够,打在皮肤上的冷空气好像隔靴搔痒,缓解不了他皮下的火热,一股更大的空虚在南清言体内蔓延,他蜷曲自己的双腿,让自己更加贴紧邱岩,他的臀瓣等感觉到托住他的那只手手心的温度,他却不想让它继续呆在那里。
邱岩坐在沙发上,托着南清言坐在他的腿上,缠绵的舌舞还在继续,邱岩本想将前戏延得更长,而南清言却给了他一种亟不可待的感觉,他能清晰地感觉他在他右手上的研磨,手心也变得湿濡。
中指指尖顺着缝隙缓缓滑入,它好像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火热又湿滑,紧致又柔软,无意识地翕和将指尖纳得更深,绞缠着突然的异物想要和它融为一体。
南清言和邱岩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邱岩的穿戴如在学校时一般整齐,他暂停了深吻,开始了浅浅的舔吻,南清言红润的唇上泛着水光,意外的诱人饱满,他空出的那只手松开腰带,拉开裤链,掏出自己的肿胀,那里已经青筋环绕,从顶端溢出的滑液已经顺着挺直流下,在米色的裤子上留下了暗色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