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是，温柔点，人家可还是小孩。”
“不过你八婆。”
“滚吧你！”
穆霖笑笑，开车回家。
38.
半个小时之后，喝得酩酊大醉的卓江帆被人给扔进浴室里，之后打开喷头，一股凉水直直的冲他喷过去。
“咳咳——！你干嘛！”被冷水刺激，卓江帆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打了一个激灵，有些清醒过来。身体不稳的想要从浴缸里爬起来，结果一个踉跄又跌了回去，一屁股坐在浴缸里，抱怨的看着双手抱臂站在一边明显一副看好戏的穆霖。
穆霖站着，也不开口，就看着卓江帆。
被人盯得头皮发麻，卓江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拉了拉穆霖的裤腿，道：“我耍酒疯了？”
“你说呢？”
“我说了什么？”
“自己想想。”
被人冷言冷语的回答，卓江帆心里委屈，小声的抱怨，“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就是不知道才会去问你。”
穆霖双眸半寐，高傲的睥睨着浴缸里的人，然后弯下腰，将人给拎了起来，“酒醒了？如果没醒，我不介意再打开喷头。”
“醒了！”只不过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大冬天的冲凉水，可不是什么好事，穆霖调了水温，将卓江帆剥干净之后再次扔进了浴缸里。
“现在好点没？”
“嗯。”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卓江帆如同小猫一样乖巧。
穆霖心下一动，嘴角勾了起来，道：“要过年了，你有一段时间不能陪我，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补偿呢？”
“咳！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学校了？我认为下周我应该回去一趟。”
“不要扯开话题，因为，我记性很好，终究还是会要的。”穆霖忽视掉卓江帆浸在水中的身体，看着他的脸说道：“记得，分量要足。”
“不要，我现在是宿醉人士，你不能这么做！”
“你认为呢？温麒。”
穆霖的猜测对了，卓江帆此时此刻的表情告诉他，他的猜测没有错。一个人，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会隐瞒一些事，而且，在问及的时候也可以很好的掩饰，唯独，在这样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才可能做出最直接最诚实的反应。
带着惊恐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卓江帆。
“你在说什么？”
“小孩，你就承认吧。”
“承认什么？你在说什么？”卓江帆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穆霖一把禁锢在浴缸里，无论从哪一个方向都逃脱不开。
穆霖微微恼怒，看向卓江帆道：“你就是温麒！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若不是拍戏的时候发现你的的一些举止和他很像，我也不会发现，你喝醉酒之后和他更像！就算一个人生病之后，也不可能连着一些日常行为都跟着改变，你在胡金酒店门口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你到过那里，但你却说你没有去过，你……究竟要不要说？”
说到最后，穆霖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恼怒，带上了一些沮丧。
“我、我不是，我不是！”卓江帆突然发力，穆霖没有想到会引起卓江帆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卓江帆扯了浴袍穿上。
“你干嘛？”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穆霖抓着卓江帆，听见他的话，愣了。
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就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其他的。不解看向卓江帆，发现这个他看来一直很阳光的大男孩竟然哭了，两行泪挂在脸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醒来之后一切就变了，我是卓江帆，然后有了疼爱自己的父母，还遇上了你，得到你的帮助，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答应你，是因为名利还是原本对你的好感，可是……我也有难受的时候，我占据别人本来应该拥有的一切，我还心安理得的接受，我……”
“小孩，听着，原来的他已经死了，你就是卓江帆，你和父母如今的关系也是你自己得来的，原来的卓江帆和父母闹得很僵，听见了吗？”
“真的吗？那你呢？”
“我……我喜欢的是温麒。”
“啊？”
“傻瓜，还不明白。”
“什么呀，说清楚啊。”
“真是一个白痴，那天在酒吧为什么你喝醉了就被我带走了？然后还把你骗上床了？再不明白，你可真的就是傻子了。”
“原来——！”
卓江帆此刻的心情可以用一句歌词描述：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他是真的眼泪要掉下来了，兜兜转转这么久，却还是没有想到，真相揭示的这一天，会是这样的结局。
趁着卓江帆在分神，穆霖将人抱起，走到卧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