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堂劝诱下,现在每周会进行二次健身,这样两人下班后也可以一起行动了。
现在,克哉他们二人的所在地,是一个用四方墙壁围成的网球场。
没有观赏从这儿往下俯视所见那些高楼耸立的夜景,印在眼底的只有画着线的雪白墙壁和拿着球拍的对方身姿。
在仅仅只有自己和御堂二人的球场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回响着打球的声音。
但,神经却都集中在了正击球的御堂身上。
为能持续打回他所发出的球,倾注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
御堂的球技,就像是御堂本人。攻击准确无误而不留半点情面。
所以,克哉不想放过任何打过来的球。
「……呜!」
在克哉右侧,御堂正强而有力地挥舞着球拍。
手腕大幅度挥动,搅和着宁静的空气。
「啊……」
那个香味,将克哉的注意力分散了。
坏了,刚这么想,球就飞速穿过球拍,弹到了墙壁上。
「胜负已分了哪」
御堂挑着唇角冷笑。比赛结束。比分9比3。今天也是惨败。
「我输了……」
克哉垂头丧气,拾起反弹回来的球。
虽然御堂才刚开始教克哉如何打网球,不过即使那样,到现在也已有2个月了,还是没能取胜过1次。
「最后的时候走神了。心思被什么分散了?」
「……没有……」
因为闻到你的香味,想起了在床上的时候,像这种话,怎能说得出口。克哉笨拙地移开了视线。
「只是御堂先生打的球很猛烈。球被打向那个地方话,是接不到的」
并没有说谎。虽然确实是有些反应迟钝,但就算不是因为那个,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到那猛烈的球。但,御堂却耸了耸肩。
「是那样吗?」
「是。明明只有2个月就能熟练到这种程度。孺子可教也」
「谢……谢谢夸奖……」
一边简单收拾着东西,御堂一边像没事似的断言道。
那句坚定的话,和无意识包含着的信赖,让克哉的脸变得通红。
对那些并没有在意,御堂先走了出去。
笔直朝衣帽间走去,那宽阔的后背从后面看去,是个相当不错的风景,克哉也随即从后面追了上去。
对方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么说的话,这个周末」
「啊,是的」
御堂从后天星期五到星期六,为了出席博览会,要去福冈出差三天两宿。
原本克哉也应该随行出差,但昨晚,御堂代理的业务无论如何都要在星期五内处理完,所以不能与御堂同行了。
为了那个,往返的机票和酒店的预订等,全部要在今天做变更。
克哉舒展了下腰背,原想打听关于新的预订情况是否已确认,但御堂所说的完全是另一话题。
「我不在的期间,你怎么办?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哎?」
「我不在的时候,房间你随便使用,没有关系的……」
「不,那样!那样做不好」
确实,最近都不怎么回自己的公寓了,住在御堂的公馆里,已成为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那是因为御堂在那里的缘故。
如果御堂本人不在,自己要一个人住在那宽阔公馆里的话,会感到相当寂寞的。
「我会回自己家住的。因为房子近一个月都没人住,所以必须要换换空气,再打扫一下房间了」
「是吗」
「而且还和本多约好要一起去喝酒的」
「本多?」
「是的。以前就邀请过我,可时机总是不凑巧。但如果是这周末的话就没问题了」
因为想尽可能和御堂在一起,所以总是拒绝本多的邀请,对此克哉觉得难以启齿,因此没对御堂说过。
而且,如果说的话,也怕御堂认为自己是那种重色轻友的薄情之人,会被他所讨厌。
「……关系很亲密呢」
「哈哈……因为我朋友很少,所以必须格外珍惜才行」
基本就像说给自己听一样,微微笑着并低头朝下。所以,克哉没有看到,御堂再次迈步走出去时的表情。
第二章
像这样交往以来,一直过着如狂澜起伏般的日子,已过去三个月了。
已三个月……了吗,还是不到三个月呢,连克哉自己也不大清楚。
只是,和御堂在一起的每天都相当充实,一眨眼工夫就过去了。
由于御堂,自己的每一天都会被刷上新鲜色彩。
原本认为不可能办到的事,不料真正做起来却出奇的容易。
那就是你本来的实力,御堂好似口头禅般说着那句话,但克哉仍无法相信。
不禁觉得只要跟着那样的御堂,很多事情也能迎刃而解。
想和眼前的御堂在一起,就算很短的时间也想待在他身边,那就是克哉所有的心愿了。
「至今仍然无法相信……」
淋浴器中的水自头上浇下,口中流出嘟哝般的语句。
差不多每天都在一起,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自己一直在凝视着御堂。
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差不多应该习惯了,但每当从夜里醒来,发现御堂正抱着自己入眠时,却总会感到不知所措。
会因幸福而感到苦恼,并将正睡着的御堂抱紧。
真想更深的了解御堂。御堂喜欢的东西,会因什么高兴,还有讨厌的东西。
到现在他的所有经历,学生时代的回忆,不管多么细小的事情都想知道。
但尽管如此,还是无法进行得那么顺利。
(也许御堂先生,是讨厌说关于自己的话题吧……)
每当那样想时,就会感到些许失落。
虽然知道有些人不喜欢说自己的事情,但还是想要稍微了解……
这时,淋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克哉用吃惊的眼神朝那边望去,却发现是御堂正站在那里。
「御堂先生……?怎么了?」
眼前突然出现裸着身体的恋人,正当因吃惊而不知该如何发问时,已见御堂前脚踏入浴室,反手将身后的门关上了。
虽说是门,但那也不过只是用很厚的玻璃磨制而成,并没能起到任何遮挡物的作用。
御堂只是挑着唇角,暗笑犹豫不决的克哉。也不给他转身的时间,就那样径直走了过来,将他的双手举起,押在墙上。
被那男人如牢笼般封锁在双臂间,克哉不禁全身僵硬起来。
御堂的唇,朝他背上吻了下去……心脏,登时在胸腔内一阵扑通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