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哉回答他们:「没问题,已经顺利地让那个数字被撤回了。」但是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自己是跟御堂进行了什么样的交易,才让他改口。
大家簇拥过来时,表情都很不安。不过一听到数字被撤回,全都松了一口气。
「真不愧是佐伯先生。」
有人这么说着。至今老是给大家添麻烦的自己,终于也得到了赞赏和信赖。好害怕会失去这些,而且即使只有一点点,自己也不想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了。
克哉考虑了无数次,拼命让自己振作,才鼓起勇气来到这房间。
「你理解要求的内容吗?」
「……是的……如果我乖乖听您的话,您就会撤回那个目标值。是这样子没错吧?」
「哼!你是因为无法达成我所要求的销售额目标,决定成为我的玩物,所以才特地移驾到此的吗?你还真是凄惨啊!」
克哉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握拳头到指甲刺进手掌,咬紧牙根回看御堂。
「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想说什么就说啊?」
「没有……」
好像是因为太过生气,所以自己在不自觉中瞪着御堂。虽然视线马上往下移,可是却无法松弛紧绷的脸。
「我是为了求您撤销那无理的要求,所以才接受这个无理的要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还真自大啊。」
御堂像在检查东西一样由上往下眺望着那样的克哉。感觉到他的视线,克哉紧张到全身肌肉紧绷痉挛。御堂这才状似满意地翘起嘴角:
「既然都说到那种地步了,就来满足我吧。把衣服脱掉。」
明明应该已经有所觉悟。可是被重新这样命令,克哉还是不禁屏息。
「怎么啦?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吗?终究只有一张嘴厉害吗?」
「您……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认真的话,我就不会特地为了你挪时间,还像这样订房间了。快点脱!全部。」
克哉抓着领带,松开领结偷看御堂的样子。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催促,只是一直看着克哉。摆出一切交由克哉的意志来决定的态度。
克哉低垂视线,解开领带。接着脱去西装外套,再脱下裤子,然后解开衬衫纽扣。御堂默默地看着克哉褪去衣衫的模样,只有喉咙快乐地鸣响:
「看你这副样子,跟第一次为了得到订单而来到我办公室的你简直判若两人。那次是怎样?只是虚张声势吗?」
克哉没有回答。仅是像自暴自弃般加快解钮扣的速度。
那是因为戴上了眼镜,是那副眼镜改变了自己。这种事自己不曾想过要说,也不想说。
眼镜现在放在公事包里。如果现在把它拿出来戴上的话,就能稍微改变这悲惨的状况吧。想这么做的欲望强烈驱使克哉。但是如果真那么做,今天来这里就没意义了。
要忍耐,要忍下来。像在念咒文般,心中只想着这些的克哉,将衬衫脱去。御堂无情地朝全身只剩下内裤的克哉扬言:
「我不是说全部吗?快点脱掉,然后跪下。用你的嘴巴服侍我。」
他一说完,克哉就反射性地看向御堂的胯下。服贴在身上的西装,还有隐藏在底下的肉体,都没有产生变化。是要自己理所当然地全裸,跪在傲立在眼前的菁英上班族面前,含着他的分身吗?光是想象,屈辱就让眼前一片赤红。
克哉以颤抖不已的手指,将内裤脱到脚踝。低着头咬着牙,屈膝跪在御堂面前。视线的前方,看到的是黑色皮靴的鞋尖。虽然照御堂所说的做到这里,可是克哉却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下去。
御堂把办公桌的椅子拉过来坐下。他自己也拉下裤子的拉链,状似轻松地微开双腿,并以脚尖轻踢克哉的膝盖:
「舔啊。」
面对那傲慢的口气,克哉带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心情,从拉链的缝隙之间取出御堂的分身。即使肉茎尚未勃起,却还是沉甸甸的。克哉是第一次触碰同性的分身。
脸怯生生地凑近,微微张开嘴唇,但是身体无法再进一步地行动。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克哉什么也不敢做。
该怎么做才好?张口含着这个?用舌头碰触、舔舐……只在A片看过的那种场景,如今要由自己来演出?持续结冻的脑袋里头快要陷入恐慌状态。
「你在做什么啊!」
「呜……!」
严厉的声音自头顶发出的同时,克哉头突然被御堂的手给按住。给这冷不防的力道一撞,克哉的头就朝下,御堂的分身顺势潜入半开的唇间。
「咕!」克哉的喉咙深处发出声响。因为不想碰触,所以嘴巴下意识地大开。御堂不但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反而还更加用力猛推。
嘴巴被肉块紧密塞满到喉咙里头,克哉差点呛到。被强迫含得那么深,使得口腔到鼻腔深处都盈满了男性的味道。感觉很想吐,所以克哉下意识地想推开他。
「快点啊!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吗?取悦我看看啊。该怎么使用舌头,该怎么刺激哪里才能取悦男人,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吧?」
这种挪揄人的说法,让克哉差点落泪。御堂说完后就松手。虽说终于取回行动的自由,可是御堂的话比手还要过分,化成枷锁紧紧地绑住克哉。
这个男人,是真的打算把目己当作发泄性欲的对象。而不管自己是否讨厌,除了服侍眼前的对手外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
御堂的手离开后,克哉的头就自然地浮起。不过现在他又再度低下头,边将嘴张大含住御堂的分身,边小心不要让牙齿和舌头碰到。
「呜……嗯……」
依稀可以听到御堂的笑声,克哉以舌头胆怯地碰触表皮。硬度和一开始一样没有改变的肉块,给予舌头异样的触感。克哉从中间开始朝前端舔舐,感觉自己非常凄惨。拼命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同时尽可能不要去想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御堂似乎看穿了克哉的想法,故意说出尖酸刻薄的话:
「怎么了?只是这样的话,要到何时才能满足我。不只工作,连这种事你都帮不上忙吗?或者是刻意让我焦急,你好延长享乐的时间?」
谁会享受这种事情啊!有一瞬间,克哉冲动得想咬断口中的玩意儿。这超乎寻常的状况导致脑袋中心像被结冻一般。若非如此,克哉真的就很有可能受到激情驱使而真的那么做。
克哉已经不想去思考一切了。什么也不去感受,什么也不去想,只希望尽早结束这段时间。克哉缩起嘴唇取代轻咬,包裹着萎缩的分身上下滑动。
「呼……呜。嗯……」
「……终于有心想做啦。这才对,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做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