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酒保,只说了个大概,酒保就笑着点头,“知道,他不怎么来。”
“不怎么来,你还说知道?”
“在圈里,他也算小有名气。”
“怎么说?”
“欧氏你知道吧,他是那位的情人,他们偶尔一起过来这里。”
吴浩顿觉无比泄气,原来,他已经有了人。
第二天来到局里,例行的会议上,他一直走神,旁边同事不断提醒着他,领导已朝他这里投来几次“关爱”的目光了。
下午电视台的工作,他不断出错,惹来导演和一些工作人员不满的牢骚。
洗手间里,他接了一捧冷水拍向自己脸颊。
他在干什么,振作振作,为了一个一面之缘还已经是别人夫的男人,至于吗?!
晚上,他的心朝家的方向走,脚却沿着另一个方向,最后来到了绿柏。
叹口气,他再次踏进这里,来到那人曾经坐过的位置,点了杯酒。
人总是犯贱,明知不可能了,明知是错误,却还是,还是陷进去。
说着就喝一杯,就等十分钟。
很快要了第二杯,等了第二个十分钟。
为什么要等,等来的又会是什么?
他不知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坐在这里的意图。
嘲笑过后,他继续等了第四个十分钟。
今夜,那人没有来。
第三天,第四天,他还是去了绿柏。点一杯酒,漫长的等待。
无意义的举动,他一次次做。
终于,他等来了男人。
64.
斐然如以往一样,深色大衣黑色西裤,点一杯martini.,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品尝孤独。
吴浩来到绿柏,一眼就看见了他,勇气却在一瞬间消失。他等了那么久,却连上前跟他打招呼的胆量也没有。
该说些什么?
嗨,好久不见。
他们,并不熟。
你来了。
陌生的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
犹豫间,混了脸熟的酒保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这边坐。斐然无意识地转过头。
视线相碰,吴浩就真不想再移开。
斐然冲他点点头,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吴浩硬着头皮走上前,坐在他身边。
斐然说:“喝什么?”
吴浩有些僵硬,点了杯和他同样的酒,身边多了个人,他手脚有些不知怎么摆了。
斐然同酒保简单聊了几句,随后转头跟吴浩搭话。
“啊?”吴浩有些心不在蔫,对他刚才的话没听进去多少。
斐然目光一沉,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吴浩说:“你……常来这里吗?”
斐然挑高一边眉,“不算吧,偶尔。”
“噢,那,你平时都喜欢些什么?”
斐然轻笑出声,“怎么,警察临检啊,要不要交身份证啊?”
吴浩窘红了脸,掩饰地喝一口酒。“不好意思。”
斐然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想去酒店吗?”
斐然整个人给人的印象是冷艳如冰的,可的眼睛却温柔得有如冬日朝阳。
被那样一双温雅中透着丝丝诱惑的眼睛注视着,吴浩如坐针毡,尤其是他刚才那句震撼到极点的话。
想去酒店吗?
去酒店,意味着——开房、做——
那个字他实在无法轻易说出口,面前坐着的人不该是轻浮随便之类,可为何对一个只能算陌生的人提出这种邀约。
吴浩很想拒绝,很想气愤地回应。
男人温柔如水的眼眸仍停留在他身上,却有一股强大的像要把他吸进去的魔力。每一次眨动都如慢动作般,风情十足,魅惑如午夜勾魂的妖兽,他无法抵御。
不知何时与他走出那间酒吧,不知何时来到酒店大堂。
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两人拦下了斐然CHEADIN的举动,却被斐然冷冷一笑地挥开手臂,低声说:“想报告的话尽管去,但想拦着我,你们还没那种权力。”
斐然要了一间贵宾房,是吴浩一个月工资也很难消费起的那种。
斐然解开大衣,露出里面的深色丝质衬衫,“想喝一杯吗?”
直到此时吴浩还是有些愣愣的不知所措,他来干嘛?他,真的来了?
见他没有反应,斐然挑起眉摇摇头,首先否定自己的提议。“算了,刚才喝了不少,剩下的,留着完事后喝吧!”话音落,他脱下大衣,率先走进浴室。
真的,要做吗?
吴浩没有喝酒,却觉得头痛得厉害。
这算是他平生干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了。
此时,他有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感觉。
他居然,要和那个人,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