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什么’活死人‘就是试蛊人?”重楼说,“那便太可怕了。
“哥儿!”这时,苍术从外头回来。
“你回来了。”笙哥儿见他满头大汗的,“怎么跑这么急?”
“哥儿,从你出王府后我带人在门外守着,你可知我瞧见谁了?”苍术道。
“谁?”
“小侯爷,就是那藩阳侯的小侯爷。”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小侯爷时常与齐安王混在一起,我们都是知道的。”笙哥儿不以为然。
“非也。”重楼拇头,“若是以往,那他们就只是酒肉朋友。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小侯爷还来找齐安王,时间上未免也太蹊跷了吧?”
“正是呢,那小侯爷还是王府的管家亲自请来的。”苍术一脸严肃。
杜若手上的扇子一合,“真是糊涂了,却是把这个给忽略了!”
“怎么说?”笙哥儿看向他。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小侯爷与齐安王一块儿只是为着寻欢作乐,可是,这里头也许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杜若握扇,“小侯爷是纨绔子弟没借,可是他的老子是藩阳侯,那藩阳侯就不同了,他的势力渐大,圣上已经开始提防他了,这才把他子女扣留在京做人质……如此想来,这线就搭上了!”
几人面面相觑,越来越觉得这事难缠了。
第一百四十章:故友
“按理说,这些事与我们是无关的。”笙哥儿喝了口云雾茶,说,“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这朝政上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可以介入的,这也就是各占其位,各行其事的道理。”
“便也是这个意思。”重楼看着笙哥儿,“咱们傅家,本来就只是商家,就是老爷,当初那样帮圣上,不过也只是因为一个承诺。可是哥儿却并无这个桎梏。”
“要我说,朝廷的事让朝廷自己来处理,”苍术靠坐在一旁说,“这历来,权力的纷争层出不穷,就是朝代君主的更迭,那也是自然规律,就是现在的圣上也是在一片血雨腥风中,踩在千万白骨上夺得帝位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省得麻烦,乐得逍遥,这金银钱财并不缺,也不要那什么功名利禄,只想要一片清净。”笙哥儿叹口气,“可是有些事就是咱们要避开,却还是自已找上门来了。如今的情况,就是赶鸭子上架了,这可进,却退不得了。”
“那齐安王不是什么好人,以往不说,就是昨日在王府那番折腾,他也是把咱们给记恨上了。”重楼给笙哥儿添上新茶,“若是这件事是咱们想多了,人家并没有那种野心也罢了,可是万一他真的意图不轨,盯着上头的位子,这要是侥幸就成功了,可想而知,咱们这一样人的下场。”
苍术烦躁地皱眉,“这一开始就呆在络城,不要上京来,许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这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京城果然是是非之地……看哥儿,这十夜里不知道睡好了几夜。”
“这现在已经进了这个局,要想出去,只能分出个胜负好歹,不论输赢,都算是个结果。”笙哥儿说,“这齐安王虽然是个不得重用的王爷,可是王府里有他的不少亲兵,再加上原先老齐安王的旧部,怕也是不少。而小侯爷,据杜若说,小侯爷留在京里这段时间,明面上是时常赌钱吃酒,寻欢作乐,可是暗地里的那些活动,好似笼络了不少人心,怕这里面就要坏事了。”
“这圣上祭祀,带走了一大半的朝臣,这文臣先不说,留在京里的武将多是在京里安养天年的老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重楼有些担心。
“咱们光是在这里坐着也没用,我还是出去看看。”苍术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
“那齐安王府和侯爷府我肯定是要避开的,就在这京城里逛逛。”苍术对着笙哥儿一笑,“这若是暴雨将至,能没有半点风声吗?偌大的京城,必是会有蛛丝马迹的,我这就去看看。”
笙哥儿闻言,顿了下,也点头了,“你自个儿小心。”
“嗯。”
苍术走了以后,笙哥儿也坐不稳了,他站起身,对重楼说,“你跟我来。”
重楼虽然不知道笙哥儿要做什么,也还是跟上去了。
笙哥儿来到自己房里的内室,打开暗格——这暗格是原先就有的,应该是之前的主人家用来放置贵重物品的小室,很多有钱人家都这么做,傅府里也有一些,笙哥儿见到这个,就把一些络城带来的物件放在里面,其中就有金银器物。
“钥匙呢?”笙哥儿转头问重楼。
重楼从腰间接下来,给笙哥儿,看着他把搁在地上的那些箱子打开,这些箱子里除了器玩,就是珍宝,像是如龙眼般大小的珍珠,未经雕琢的羊脂白玉石,崔着宝石的象牙,珊瑚玛瑙这些而且不少,都是帮罕的品种,另有两个门,箱子里都是金子,这些金子是带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是用的银票,这些金子却搁置了——而另外的那些古画摆件玩物,若真的要估起价来,那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哥儿怎么查看起这些东西来了?”重楼疑惑道。
“我想,或许我们有机会会用到这些东西,钱财也是该用的时候用的。”笙哥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