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似曾耳闻。
“开门。”圣闻惜淡然说了句。接着便是一阵铁链声。
“休要靠近我!”那少年大叫着。
我实好奇,便向前在靠拢了些。
隐隐约约可看见那位来者靠近被铁链锁着的少年,却被少年飞起一脚踢了开。
令我惊诧的是,这少年既会是南宫弦!
“南宫。”一旁的薛百生喃喃了声。
我这才想起来,南宫弦与薛百生有交情。
“哎哟,脾气到是不小。”圣闻惜轻笑着靠过去,一把抓住了南宫弦想踹他的脚。
南宫弦一个不稳,身体直直往后仰去。幸得圣闻惜拦腰扶了住。调侃着说:“你怎得能出手伤我的贵客呢?”
南宫弦气的整个脸都红了,嚷嚷着:“狗杂种!快放你爷爷!”
圣闻惜啧啧道:“骂人到是利索。我来教教你怎么对付狗杂种。”言罢,松开南宫弦,翻身一脚将刚爬起来的人踢飞了出去。
我立马同薛百生快步走了过去。
薛百生手中的剑驾驭还未回过神的山贼脖间。
结果那人吓尿了裤子,直接昏死过去。
圣闻惜扯下脸上的假人皮,说了句:“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
薛百生走过去斩断了锁着南宫弦的铁链。
南宫弦揉了揉手腕关节,一脸不知所措:“薛哥,你们怎么会在这?”
薛百生:“这是我想问你的。”
南宫弦略微尴尬道:“原本路过此处,见这些山贼太放肆,便前来帮帮那群村民。不料想的不周道,反被抓了。”
薛百生:“我们也为此事。”
南宫弦明白似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圣闻惜:“这人怎么回事?”
薛百生并没回答,反而说着:“你武艺不精,万事不要太鲁莽。”
南宫弦点了点头:“薛哥说的都是对的。不过能委婉点吗?”
我见那来者想逃,上前阻了去路。
他垂目看了眼我直指他的剑,当即跪了下来:“大侠饶命。”
有些人总是欺软怕硬:“为何抓这么多女子?”
他犹豫着似乎并不太想说。
我紧了紧手中剑。才令他立马抖了出来:“我们也是为二皇子做事。”
“嗯?”
“具体的小的真的不知晓。”
“二皇子与你家主子,究竟计划着什么?”
“大侠饶命啊!小的只是王大人身边的一个侍从。又怎会知上头之意!”
此人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话。
这些欺软怕硬的,定是不会在生死关头不要命。
既然不知,留他又何用?!
一剑而下,断了这人脖间。也免后患。
“二皇子……女子……”喃喃着的声音是圣闻惜。他哼笑道:“看来二皇子是为骸童寻食呢。”
一旁的薛百生沉默着,半响点了点头,冲我解释道:“骸童是义父送于二皇子的利器。骸童乃至阴之物,若要使其生存,定要喂食活体女子。”
原来那头怪物是天寻教主送给二皇子的……
而薛百生是天寻教主的义子,圣闻惜也是天寻教主的徒弟……
这般来说……那日圣闻惜劫走薛百生……是找天寻教主救治薛百生的?
天下能解骸毒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天寻教主……
“先救人。”想太多也无用。丢下句,我转身挨个放出了那些被关押的女子。
原来这里不仅关押着那些女子,还关押着不少武林人士。
据说都是受村民所托前来救人,结果反被擒的。
这些侠义之士一出地牢,便大开了杀戮。
夜总是不平静的,今夜血染了这个山寨。
正道中的人总是满口仁义道德。而此时也让我看到了另一面。
所谓正邪,其实不过是人们的自以为。
不同的是……正道依着仗义的名号杀人……
而邪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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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们终是逃出了这里。
留下的只有遍地横尸,和我们几个。
圣闻惜吹响笛音,招来飞禽。
不知冲着那只落在他手背上的鹰说了些什么。那只鹰便朝着黑暗中飞去。
“你跟那飞禽说了什么?”问出口的是南宫弦。
圣闻惜打趣道:“你可想知你这般苦苦寻的人在何处?”
“圣闻惜!”薛百生看向圣闻惜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