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上他在我腰间的手,我既会难受的压抑。拼命摇着头却不知是在抵制着什么。
他的话?还是自己的心?
身子被他手中力道反转。
盯着印入眼的人,他虽在笑,却是苦涩。
我伸手搂上他,将头埋入他的脖间,只是不想看到他牵强。
曾经的过往……也是我舍不得……
那一夜……是在多年之后……我第一次如此贴近他的心……
也像年少时那般……有他陪在身边……熟睡了一整夜……
我曾依赖着一个人……
也曾……以为那便会是一生……
如果可以……我多想从不是夜鸣……
抑或……从不是遥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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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我们告别了村民,踏上了行程。
一路上,圣闻惜只要靠近薛百生便会被吃瘪。但他却乐此不疲。
一个人在薛百生身旁说累了,便返回马车内来瞎哼哼着不知名曲子。
而我,实在不想听圣闻惜吹奇怪的曲子。
掀开车帘,我坐到了驾车的薛百生身边。
“还有多久能到?”我问着薛百生。
“大概十几天左右。”薛百生应着话,马鞭往身后挥了挥。
“疼!”只听一声惨叫。身后从马车中探出头的圣闻惜额头上出现了条鞭痕。
薛百生加快了马速。我手快的抱住了薛百生以防他被甩下马车。而圣闻惜就惨了,直接颠回马车里撞的一声巨响。
“安容!”车里传出圣闻惜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对遥清宁那般好,对我就这么不留情面?!”
薛百生没有打算理会他。
我看着圣闻惜故作的叹了口气。
马车行了两天一夜。
停了下来。四处荒无人烟。
圣闻惜自顾自的到马车最里面裹成一团。
不知为何,天气突然降了温,一时间寒风入骨。
薛百生掀开车帘,将手中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看了眼双手相抱的薛百生,我挪过去把他给搂了,这样毛毯就能融入两个人。
“早知道降温,我们不如找个客栈住一晚。”圣闻惜抱怨着。
薛百生瞥了眼角落一声不吭的圣闻惜,站起身出了马车。
没多久,又拿来一条毛毯扔给了圣闻惜。
圣闻惜有些欣喜的抬起头,裹着毛毯呵呵笑道:“容儿真体贴。”
薛百生没有理会他,钻进了我的毛毯。
这样面对面的。我有些不自在,转了个身。
薛百生从后搂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一向最怕冷了。”
“……”他是好意,我也不好拒绝的。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不是那场家变……我或许……
事以成此。就算我想再多或许……也无济于事。
“清宁……”
“嗯?”
“着凉了?”
拿下薛百生探上我额头的手,我笑了笑:“没事。”
薛百生搂着我的手紧了紧。我便顺势将背紧贴在他怀里。
比起我……他驾车被风吹的更凉。
“你……是如何想的?”
对于我突然问出的话,薛百生一脸不解:“嗯?”
“对我……”
薛百生将头靠在我肩膀,说着:“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从来没有变过。”
“你俩考虑下我?”圣闻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俩抱怨道。
“要不你也过来聊聊?”我明白圣闻惜的心思,也不想刺激他。
“不必。”圣闻惜把头埋进膝盖里不说话了。
我抬起眼望了眼薛百生。他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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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在行驶了。
薛百生还在车里,那么驾车的就是圣闻惜了?
“你驾什么车?”我掀开车帘拍了拍圣闻惜的背。
圣闻惜转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觉得驾车是个苦活。”
我回头看了眼车内熟睡的薛百生。
前几天的行程都是他在驾车。为了我而尽力加快行程。
心里不由难受。我拉着薛百生同我一起寻找着碧斐煜,却根本没有想过薛百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