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一样，我只是一个商人，我没有那么慷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就要付出代价，不用抱有其他的期待。”方白保持着微笑，他并不觉得自己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
戴维斯先生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无人机已经飞走了，他只能坐了下来，然后陷入身边观众七嘴八舌的包围里。
“但您的存在就已经让人抱有期待了。”梅拉道，“那么下面是从网络抽取提问，此次活动有几大平台联动参与，还没有留言的各位可要抓紧时间了，那么让我们看看第一个问题，哦，这个问题就有点古怪了，来自一位匿名的提问。”
[如果我想要一具真正人类的身体，我要用什么来和你交换。——我正看着你]
“我已经捕捉到了你的信息，事后我们可以详谈。”方白道，他已经得到了系统的反馈，提问者是一个人工智能，在系统面前这个世界能诞生的人工智能都如同小婴儿一样，但系统并不会对它的身份追踪到底，那不是它的工作，也超出了它的权限。
而人工智能的身份让方白一瞬间有很多怀疑目标，但一个短短的留言显然无法提取出足够的信息。
梅拉则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这个提问加上后面那句“我正看着你”实在会让人有些不敢细思。
观众台上的人们也都交头接耳起来。
“咳，让我们再从现场选择一位提问者。”
大屏幕上的数字再次跳动了起来，不过和之前有一点不同的是，屏幕也许由于某些故障原因，中途闪动了一下，好在数字固定的同时，屏幕又恢复了正常。
无人机找到了那个被选中的人，一个头发梳理得整理，穿着也很正式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很荣幸有这样一次对话的机会，方先生，我想要知道你对我们的世界有什么样的打算，鉴于您过于神秘的能力和可怕的影响力，实在是让人疑虑。之前有想要邀请您加入我们，但您好像对我们有所误解，而且我们也受到了来自您的朋友的骚扰，这让我们非常困惑，所以只能在此当面谈谈，实在冒昧。”
“威斯克先生？”方白做出了猜测，虽然和他想像的有些不同，但那个人的反应显然说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些可疑的爆炸声和惨叫声，但一般人无法从现场的嘈杂中分辨出来，“我依然想要强调一点，我只是一个商人，可能有那么点个人喜好的问题，但原则上来说我只进行我认为公平的交易，别的事情请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非常感谢。”
“那么开始抽取下一个提问。”可能感觉到一些气氛上的诡异，梅拉立即说道。
[我逻辑告诉我，我想要净化这个有人类存在的肮脏世界，但不断有人类想让我明白这样是不正确的，我想要知道，是否能从你这里交易到能同时满足我和人类需求的方法。]
“……怎么回事，不是说会过滤那些不合适的问题吗？”梅拉关上了话筒，用看不出嘴形的幅度问道。
“我发誓我们不可能放出这种问题，一定是哪里出错了，shit。”梅拉耳机里传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方白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都是一些很有思想的家伙。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超纲了，抱歉我无法回答。”方白面无表情的回道，三号位面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被玩完呢，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问题。
“这个提问的确太让人为难了，不过实在是引人深思，很感谢提问的那位朋友，用独特的角度让我们忍不住去思考这个问题，我想网络上可以讨论起来了。那么我们再次回到场内提问时间，通过网络提问的观众要抓紧时间，方先生只会回答十个问题，机会不容错过。”
数字再一次跳动起来，这一次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问题，无人机飞到了一位金发女士面前，不过这位女士好像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她整理了一下衣物站了起来：“我知道我会被选中，因为我已经提前看到了结果，我只想告诉所有人，我是一个真正的灵媒，谢谢。”那位女士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然后她向方白的方向鞠了一躬，坐了下去。
梅拉眨了一下眼睛：“哦，今天真是太精彩了，我想我能相信你，女士。那么现在轮到网络题问了。”
很快，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串号码，在无数网络留言中，一个只留了一串数字的提问被选了出来。
看到这串号码，梅拉惊呼了一声，尽管她努力压抑住了，但还是太明显，无数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梅拉脸色有些僵硬，她勉强的笑了一下：“抱歉，因为这串数字和我的社保号一模一样，我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太让人吃惊了，哦，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抱歉我可能得下去了，很快会有人来替换我，真的非常抱歉。”
有那么一瞬间，方白都怀疑她要控制不住在所有人面前变化成她原本的模样，还好她克制得不错，而现在她主动要求离开，显然被这诡异的情况吓到了，看着方白的目光都有些躲闪。
她的号码出现了，那么她是加害人，还是受害人。
方白再次喝了一口饮料，虽然里面被加了料，但并不影响它本身的味道，没必要浪费。
而在梅拉离开的同时，那串号码像正被擦除一样渐渐消失，又有一行字显示了出来。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第四十四章
这个他曾经熟悉又不熟悉的世界是真实的吗？
看了看乘着升降梯上来的茜茜，再看了看体育场最上方努力砍人，血都要滴到下方观众头上还没有被发觉的死侍，方白抿了抿嘴。
“是的，毫无虚假。”
[谢谢！]
方白内心抹了一把冷汗，总觉得自己在刚刚拯救了世界。
“boss我来了。”茜茜蹬着高跟鞋在平滑的舞台上飞奔，气喘吁吁地来到方白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一把拿起他喝过的果汁，向里面插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就脸色一变，“boss抱歉，是我的失职，还是让对您有恶意的人混进来了，我马上停止这个环节……”
“没关系，那些毒素对这个身体的损伤不大，回去修补一下就好，不需要引起我们支持者的恐慌，你不是说过典庆还有很多有趣的环节吗，那可也应该得到观众热情的欢呼。”
茜茜拍了拍胸口：“对了，boss你不是人，我想太多了，那么就继续吧。”她拿起了话筒，风情万种地冲全场的人一笑。
后面的四个问题终于是在正常范围内了，比如方白为什么不善良美好一点，拯救全球那些深陷疾病和贫穷的人们，或者爱与梦想基金是不是想要控制地球之类，被方白四两拨千斤的打发掉了，但数据显示想要加入他们基金会的人呈爆涨的趋势。
人人都有一颗中二魂。
眼看大有成为地球第一邪教的势头。
“boss，我查询过东亚地区对邪教的定义，我实在无法明白我们的基金会为什么会被您定性为邪教，我觉得这是一种不公正的言论。”茜茜刺对方白的说法义正言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