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压抑的酒气立刻熏蒸上来,容斐差点被顾惊寒的动作磨疯了。
在到达崩溃边缘之前,顾大少大慈大悲地松开了手,容斐松了口气,正要扶鸟,却忽然身下一凉。
“顾……惊寒……”
容斐的腰几乎要被勒断。
顾惊寒从后将人抱住,扶着容斐来到池边,声音冷静而平淡:“你的手很抖,我帮你。尿吧,容少。”
容斐被死死扣着,挣扎不能,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紧紧抓住顾惊寒横在他腰间的手臂,转头仰起脸,一口咬住了顾惊寒微凸的喉结。
几分钟后。
顾惊寒率先走出厕所,婚服的高领硬生生又被他扯高了几分,遮住整个脖颈。光线转动,依稀可见高领遮蔽的y-in影下,大片暧昧的吻痕咬痕错综遍布,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成了亲,猫爪子似乎更利了些。
顾惊寒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缓步走进了席间。
容斐又隔了几分钟才出来,神色如常,脸上的酒气似乎也不怎么显了,喝翻了一票人,眼都不带眨一下。
这场婚宴从早上持续到午后。
眼看就要傍晚入夜了,容少爷不干了,提着枪把人全轰走了,一副谁敢耽误我洞房我就毙了谁的架势。
宾客走光了,顾惊寒先被送进了新房。容斐却没立刻进去,而是再度钻进了厕所,从兜里掏出了玄虚给的“份子钱”,号称金枪不倒百战百胜夺天地造化吸日月精华的至阳丸。
仰头塞了一颗进嘴里,容斐洗了把脸,走出厕所,一脚踹开了新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qwq第二更到达!
第38章 艳鬼
红烛高悬,光影晕黄。
新房内的布置比起外面满目烈艳的喜庆,要显得平和温馨许多。
柔软的暗色花纹地毯从门边铺到床榻前,轻柔的暖香与一股太过熟悉的冷香交缠错杂,暧昧而清甘。
容斐头重脚轻地迈进来,门板在他身后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他还来不及辨清楚屋内的一切,腰间就一紧,被一只手向侧边带去,肩膀撞在一处结实温热的胸膛。
“宝贝儿……”
容少爷上手就搂搂抱抱地摸索,跟个急色鬼一样,唇舌一含,就将顾惊寒的喉结咬住,在仍旧殷红一片的痕迹上又叠了一层。
顾惊寒喉咙微干,微仰起脖子,任由发狂的大猫撒野,眼神蔓延开无尽的暗沉。
他一手钳着东倒西歪在自己身上扑腾的容斐,一手甩出张符,准确无误地贴到了房门上。
一阵微风掠过,房门顺势关紧。
按照这张符的功效,十二个时辰后这扇门才能被打开,里外的声音才可互通。十二个时辰内,哪怕是容少爷把门挠破了,他也出不去。
心满意足地扫了一眼泛着淡淡金光的符纸,顾惊寒按着容斐的后颈将人揪出来,在那两片乱蹭的唇上咬了口,端起桌上的碗,“醒酒汤。”
容斐眼神半清半昏,桃花眼看也不看顾惊寒手里的碗,只含着潋滟的水光黏着眼前的人,沙哑着嗓子用舌尖撩拨他的唇:“我不爱喝……不过……要是顾大少愿意脱光了,把汤……不小心洒在身上……说不准,我就爱喝了呢……”
有片轻羽s-hi软淘气地扫着唇缝,顾惊寒含住重吮了一口,低声道:“容少……就这么喜欢舔我?”
“喜欢……”
容斐原本就有些潮红的脸色渐渐绯乱一片,“所以,让我舔吗,顾大少?”
火热的手掌意有所指地下滑。
顾惊寒按住容斐的手,自己喝了一口醒酒汤,然后吻入容斐愕双唇,灌给了他。
水泽染唇,如露s-hi软红。
拇指的指腹重重擦过容斐的唇瓣,顾惊寒盯着那双s-hi润的眼睛,突然低笑了声,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自作孽的苦意:“恐怕不能。”
“……什么?”
容斐被他的笑熏得有些醉,揪起顾惊寒的领子,“你刚才……说什么?”
顾惊寒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将扑在他身上的容斐抱到他腿上坐着,边感受着容少爷磨人的蹭动,边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我一直在吃药。”
容少爷动作一停,突然老实了。
他看向顾惊寒,眼里陡然拔出一股冷锐的清醒。
“我体内有太多y-in间气息,”顾惊寒道,“一日无法排除干净,一日无法与人结合。否则,受我y-in气之人,将会寿命大减,横遭不测。”
“所以……”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害处?对你有什么影响?你的寿命呢?”容斐飞速打断顾惊寒的话,眼里的担忧毫不掩饰。
“二十四岁,”顾惊寒道,“过了就是过了,过不了,容少就要守寡了。”
容斐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他就抱紧了顾惊寒的脖子,呼吸发烫:“可我觉得你……现在就要守寡了!我……我要憋死了……”
顾惊寒一怔,手指在容斐下腹一划,向来冷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吃药了?至阳丸……容少,你是想让我死在你身上?”
“你……”
容斐隐忍地闷哼一声,一把抓住顾惊寒的手,抬到唇边,探出了舌尖,一双s-hi淋淋的桃花眼紧盯着顾惊寒,“用……这个。”
指尖撬开唇瓣,顾惊寒微怔。
容斐的口齿有些不清,身体在轻缓地蹭着,有轻软而沙哑的声音送进顾惊寒的耳中:“寒哥,用手……”
如火燎原。
顾惊寒动了。
绯乱的s-hi红蔓延,烛泪堆过一叠又一叠,最后在不断攀升的热意中,悄然匿光而去。
夜色无边,朝来暮往。
……
顾惊寒是被咬醒的。
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他睁眼看去,就见容少爷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地蠕动着,像只小狼狗似的叼着他的手腕爬到他身上,察觉到他的视线,恶狠狠的眼神突然变得哀怨而受伤。
“怪不得你用过手就那么得意……”容少爷脸色苍白,“你他娘的真根本就不是人手!”
顾惊寒用另一只手将容少爷捞上来,嗓音嘶哑而慵懒,淡淡“嗯”了一声,“以后,你也可以得意。”
“你再放这花花屁,老子压死你……”
容斐瘫在顾惊寒身上,咬他微凸的锁骨,含糊道,“饿了……什么时候了?”
顾惊寒偏头看了眼房门上失去效力,飘落在地的符纸,又扫了眼墙上的石英钟,道:“第二天晚上七点。”
说着,他搂着容斐的腰坐起身,像套了个粘人的小熊一样,带着他挪到床边,将昨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从椅子上拿过来,一点一点给容少爷套上。
容斐啧了声:“这就是娶媳妇的好处?”
顾惊寒将容斐衬衣的扣子扣好,自己穿上裤子下了床,弯腰攥起容斐的脚踝,给他穿上袜子,淡淡道:“这是嫁了人的好处。”
然后起身摸了摸容少爷的颈边,“抱你?”
“不用,”容斐感觉顾大少拿他当了瘫痪人士,立刻把脚塞进鞋里,站起身,“我歇过来了。你惯得我越发懒了……”
容斐打了个哈欠,拎过自己偷偷逛街精挑细选的咖色高领毛衣给顾惊寒穿上,务必保证自己的宝贝儿一丝一毫的春光都没有外泄,才拍拍手,转身往门口走。
走了两步,容少爷突然脚步一顿,一脸怪异地转过头,对顾惊寒道:“Cao……我怎么感觉……有点漏风……”
顾惊寒冷静地伸出手盖在容斐屁股上:“不然我帮你捂着?”
“……”
容少爷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新婚丈夫的提议,并步伐从容地下了楼。
楼下餐厅里,罗管家一看顾惊寒和容斐下来了,赶忙让人把早就准备着的饭菜端了上来。
饭菜之多,一大桌愣是没放下,又搬了两个小圆桌,才堪堪将就。
天知道罗管家从昨天顾惊寒一天一夜里要了三次热水的行为中读取了什么,要把两个人的饭菜准备成满汉全席。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去了商行,还没回来。”罗管家道。
容斐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明日是顾少爷的回门之日,礼单已经备好了,今晚……”罗管家尴尬地咳嗽两声,“您两位……悠着点。”
空气突然安静。
饶是容少爷脸皮厚得满海城人尽皆知,还是有点淡淡的尴尬。
于是,只是吃了个饭洗漱了一轮的两人再次回到整理好的新房时,都非常规矩地拿出了睡袍。
时候还早。
容斐将他的留声机打开,和顾惊寒靠在地毯上随意翻着两本外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