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玩我是不是?”苏博弈咬牙切齿的出声质问道。
“我玩你,是你自以为是,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罢了,闯入我的私人府邸本来就是不怀好意,何必装什么情圣?让人倒足了胃口!”
叶景容毫不留情的出声嘲讽道,一双眸子里盛满了厌恶的神色。
看到这一幕,苏博弈彻底被激怒了,豁然起身之后,朝着叶景容大声斥骂道:“你这个贱人,不过就是个雌伏在男人身下的玩物罢了,见你长得好看,要收了你是瞧得起你,就凭你这肮脏的身子,也配看不起我?”
玩物?肮脏?这恐怕是叶景容迄今为止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了,他堂堂正正的成王妃,居然还有一天被人评价为肮脏的玩物?
“人总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你不过就是淮安府尹的儿子罢了,还没有只手遮天到无所畏惧的地步,若是不想死,我劝你速速离去!”
叶景容寒着眸子说着劝降的话,眼下已经快到半个时辰了,王爷就快回来了,叶景容虽然依旧心慌,但却比最初有底气多了。
然而苏博弈听到这话,非但没有领情,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哼,对付你一个男宠,淮安府尹的身份已经足够抬举你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说完这话之后,苏博弈狞笑一声就朝着叶景容扑了过去,而叶景容看到这一幕,心下惊慌不已,情急之下居然抬起手中的古琴,就朝着苏博弈的头顶砸去。
“哐“的一声巨响,木制的古琴应声而断,与此同时,苏博弈的额头之上猝不及防的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脑袋疼的厉害,双眼也不用程度的发晕,苏博弈抬起手来抹了把额头,然后摊平手掌,定睛一看,竟然是满手的血色。
刹那间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苏博弈怒骂了一声“贱人’之后,便再度朝着叶景容扑过去,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想要用强那么简单,竟是想要取了叶景容的x_ing命。
面对暴怒的苏博弈,叶景容手里却没有了防身的武器,被逼无奈之下只能猛然倒退,直到被逼到阳台,无路可退。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此刻的苏博弈,面上的神色狰狞的如同恶鬼,嘴角挂着残忍的狞笑,一步步朝着叶景容逼近着。
眼见着苏博弈一点点的靠近,叶景容甚至都想到要直接翻身跳下竹楼,他宁可摔死,也不要落到这人手里,这该死的身子,孱弱到手无缚j-i之力,让叶景容面临这种危机的时候,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冥焱的身上。
那人怎么还不赶回来?难道是没有听到他求救的琴音,还是对他琴音中表达的求救之意无所察觉?
就在叶景容胡思乱想之际,苏博弈却是已经逼近眼前,眼见着那人伸手向他抓来,叶景容没有时间想太多,咬牙便从竹楼之上翻了下去。
身子直直的向后跌去,电光火石之间,却是被一道有力地臂弯牢牢地接住。
紧接着,双脚安安全全的着了地,今天的这场闹著,最后终究是有惊无险。
冥焱把叶景容放到安全之地,随后便把手里买来的名吃塞进了叶景容的手心里,紧接着拥住叶景容,安抚的吻了吻叶景容凌乱的发丝。
可是叶景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冥焱整个人便已经翻身飞上了竹楼,再接着,叶景容便听到苏博弈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但是这一次,叶景容却丝毫没有生出半分同情,那人是咎由自取,活该受些教训。
直到苏博弈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知道最后微不可查,叶景容心下才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王爷该不会把人打死了吧?虽然这人确实该死,但也不应该由王爷亲自动手才是。
于是叶景容匆匆忙忙夫人冲进了竹楼,而此时的冥焱早已经是气红了眼睛,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厉,拳头落在苏博弈的身上,不是砸断了肋骨,就是打断了鼻梁。
拳头上染满了鲜血,但却没有一滴是冥焱身上流淌着的,苏博弈被打的半死不过之际,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原来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宠,凭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打死他的狠厉劲,怕是对那人重视到恨不得揣在心头上才是。
‘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冥焱听后,双眸中的血色淡了不少,不想让叶景容看到苏博弈此刻没有人样的凄惨相,那肯定会把他的夫人吓坏。
冥焱最后狠狠的一脚踢在了这个伪君子的子孙根上,然后在苏博弈的惨叫声中,直接拎起人朝着阳台外的方向甩去,至于苏博弈落地之后是否还有一条命在,冥焱才不会在乎那么多!
这个人该死,没有亲手了解了他已经是他的恩赐,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他的景容,任何人都不能!
叶景容气喘吁吁跑上楼梯之后,结果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地的血色什么都没有,不过冥焱拳头上依旧在滴落的血迹,已经足够叶景容为之心惊胆战了!
“王爷!”惊叫一声之后,叶景容匆匆忙忙跑到冥焱的身前,随后丝毫不在意那血污会不会沾染到他纯白色长衫上,叶景容直接抱起冥焱的拳头放在怀里,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来,直到确定这所有的血迹都不是冥焱的之后,才彻底的放下了一颗心来。
紧接着,松了一口气的叶景容便被冥焱一把抱进了怀里,毫无疑问的,那人的血巴掌不偏不倚的印在了叶景容后臀上的布料上。
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叶景容便有些想炸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冥焱低沉的声音却率先震响在耳边。
“景容是不是吓坏了?别怕,本王在这里,告诉本王,那人碰你哪里了?”
听到这话,叶景容只觉得无语得很,这哄小孩子的语气是要闹哪样?他叶景容虽然弱气了些,可毕竟也是男子,懂得如何自护!
“怕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慌,那人哪里也没碰,刚要碰到的时候,我便从竹楼上跳了下来,王爷回来的很及时!”
冥焱闻言,心里是既自责又欣慰,自责的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王妃,让景容身临险境,欣慰的是,那人并没有得逞,甚至连景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第198章 楼兰使臣来访
“明天你我便离开淮安吧,再去别处逛逛。”冥焱拧着眉头,厌恶的瞥了一眼那满地的血色,随后拉着叶景容离开了污秽的正厅,转身朝着里卧走去。
而叶景容听到这话,一边紧跟着冥焱的步伐,一边勾起唇角轻笑一声,随后侧过脑袋去,挑着眉毛挑衅道:“王爷把淮安府尹的小公子打的不死不活,此番离去,可是要畏罪潜逃?”
冥焱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烦躁的心情因为叶景容这一番俏皮话而平复了不少。
“哼,本王何罪之有?是他私闯民宅,本王只是自当防卫罢了,别说淮安府尹了,就算是父皇在这里,也挑不出本王的半点错处!”
冥焱面上挂着理所当然的神色,嘴里却说着胡搅蛮缠的话。
自当防卫?自当防卫有说能把人打的生死不知吗?这分明就是狡辩,就苏博弈身上的那一身伤势,若是细究起来,都能给冥焱定个蓄意谋杀的罪名了!
叶景容听后,没好气的白了冥焱一眼,却懒得与这人争辩。
这人的歪理一大通,就算到最后说不过他,也会使些别的手段让他屈服,叶景容心里跟明镜一般,他才不会自找没趣的去触霉头!
“那就离开吧,这淮安的景色,景容瞧着也有些腻了!”叶景容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冥焱的提议。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便载着两道修长的身影,一路风驰电掣的离开了淮安的境地。
而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因为被废掉儿子而暴怒的淮安府尹便带着几个兵头来抄家了,可惜的是,他们抄的却是一座无人的空宅,此刻的冥焱和叶景容早已经躲过城头守卫的搜捕,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淮安境内,继续一路南下。
在冥幽的京都,整个冬季也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冥焱在此期间,带着叶景容一路游玩在气候温暖的南方,直到开春了之后,才载着叶景容一路快马加鞭的朝着京都的方向赶去。
原本还想再拖延些时日的,但是父皇却八百里加急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书信,冥焱在看到那封书信之后,骤然便了脸色,哪里还有游玩的心思?
书信上只有潦Cao的几行字,但却瞬间牵动了冥焱的心弦,自从重生而来,只有两件事让冥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一个是为他殉情而亡的叶景容,而另一个,就是玉门关外的楼兰国。
当初的一幕幕似乎还历历在目,黄沙漫天,那如同暴雨般蜂拥而至的万箭,那被穿心的痛苦滋味,那道毅然决然的单薄身影,那在眼前瞬间溅落开的血色,那功名碑上最后的题名。
思及此,冥焱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粗重,揽在叶景容腰肢上的臂弯猛然收紧,直到让身前的叶景容一丝缝隙都没有的贴合到他的胸膛上,冥焱心头弥漫的心慌才被驱散了去。
上一世他确实输了,输了玉门关外的那场战役,输了面前痴情的男妻,输了冥幽国的大好河山,而这一世,他定然不会重蹈覆辙。
而这一次,许多事情都与上一世经历的有所不同,那楼兰古国,竟然主动来拜访冥幽国,这让冥焱大感意外。
要知道,楼兰古国可是向来与冥幽国井水不犯河水的,就连那冥奕也是在争夺皇位无望之后,才会孤注一掷的私下与楼兰的国王勾结到了一起,然后突然对冥幽国发难,打了个冥焱个措手不及。
也怪上一世的冥焱太过自负,从来都没有把冥奕放在眼里,却忽略了,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被逼入绝境的小人,在背后使的y-in招,若是不尽早提防的话,真的有可能被其绊一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