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猝不及防间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叶景容因为刚才需要凭一己之力驱散绿雾的紧张心绪倒是平静了不少,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叶景容徐徐的开口回复道:“也没想什么,只是在寻思着,这苗疆之地下一次,会有什么巫蛊之术来对付王爷的赤焰大军?”
叶景容听师傅说起过,深入苗疆之地,不论你有什么身份地位,都会受到巫蛊之术的荼毒,苗疆一族很神秘,也很排外,除了自家人,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涉足他们的地盘。
如此不服从例律的管教,简直就相当于钉子户一样的存在,因此祖祖辈辈那都是历代皇帝的r_ou_中刺,被军队讨伐了数不清的次数,但是他们却愣是依仗着神秘的巫蛊之术而安然的活到了现在,并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在当下就相当于江湖一样的存在,只要不太过分,朝廷一般都不太愿意与他们作对。“景容不用忧心,等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我们只是路过,又不是攻打他们,想必他们也不会动用太难解的巫术来刁难咱们?”
冥焱倒不是心大,而是上一世经历过一次,那时候他没有景容的相助,面对巫术只能用暴力拆除,到最后,大军也是安安稳稳的走出了苗疆之地,只不过却是元气大伤,修整了好几日才继续踏上了征途。
也正是因为在这苗疆之地耽搁了太长的时间,所以才让那契丹族有了准备的时间,这就最终导致这场战事花费了冥焱不少的时间才得以攻占。
转念一想,冥焱所言也有理,叶景容微蹙的柳眉舒展开,彻底的放松了下来,随后就伸出素手去,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医书继续研究,但却被冥焱眼疾手快的从半途截了下来。
微垂着眸子看向自己那被虎口卡住的手腕,叶景容眉毛挑了挑,随后侧过脑袋去,眼见着冥焱面上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一双温润的眸子逐渐眯了起来。
心里下定了决心,这厮若是再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话,他可不管这人的身份是不是王爷,直接轰出去算了,整个晚。上都别想在踏入中军帐半步,干脆就跟那些五大三粗,一身油腻腻的将士们凑合一宿得了,也算是王爷他体恤下属,关怀民意了!
几乎是在刹那间读懂了叶景容的想法,冥焱嘴角略显僵硬的抽搐了两下,幽邃的眸光不间断的闪烁着,明显是在心中寻思起了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冥焱眼前一亮,随即大手一个转弯,机智的将那本医书端到了他和叶景容的面前,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掩藏起了刚才的真实目的,拿着其他的理由打晃子。“本王也觉得这医书颇为有用,不如同景容一起研读如何?本王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还望景容能够指点一二!”
听到这话,叶景容的面色变得略微有些诧异,温润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锐利,在将冥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后,嘴角突然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王爷美意,景容怎好推脱?“冷笑着说完,叶景容缓缓地翻开了医书,在停留到某一页之后,将其刻意的往冥焱的眼前凑了凑!
“王爷,这就是师傅用来配置不举药的药方,你看看,是不是简单得很,特别容易cao作?”
叶景容这话是含笑说的,甚至连眉眼都是弯的,但是听到冥焱的耳朵里,却让他额头冒凉汗,蠢蠢欲动的下半身也变得凉飕飕了起来。
“是……是啊,只有几位药,配方确实不难,但景容日后还是不要接触这种东西的好,都是歪门邪道,若是指尖上不小心沾染了成品,岂不是要祸害了别人?“冥焱讪笑一声强忍着心头的惶恐出声规劝道。
但是叶景容听到这话,却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开了口:“王爷此言差矣,景容与王爷朝夕相处,哪里会祸害到别人?”
冥焱闻言,简直是一头汗颜!
祸害到别人没关系,就是怕祸害到本王啊?本王这潜伏的大家伙,可是夫人下半辈子的幸福啊?夫人难道不应该用心呵护吗?怎们反而还威胁上了呢?这若是真的吓到不举,日后看夫人找谁哭去。
眼见着冥焱的脸色就像是吞了茅坑里的石头一样难看,叶景容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的张扬了,如茶色玻璃球般的眸子在眼眶中打了一个骨碌之后,叶景容不依不饶的开口。
追问道:“王爷说这是歪门邪道,难道那日王爷拿来惩罚景容的ch-un药就算的上是名门正道了?这是谁划分的类别,怎就如此不可理喻?”
就是本王划分的,你能咋地?
心里懊恼的顶着嘴,表面,上却被叶景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冥焱这才惊觉,他自以为是的自作聪明,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
第137章 蹲墙角
“夫人,本王刚才忘记吩咐将士们守夜了,眼下却是突然想了起来,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这事情拖不得,夫人先自己看着医书,本王去去就来!
说着,冥焱小心翼翼的直起了身子,在轻手轻脚的把叶景容放置在软榻。上之后,就转身逃也似的溜出了中军帐,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被不知道事情原由的人看了去,还以为冥幽国的边境要失守了呢,否则向来都成熟稳住的成王殿下,怎么会惊慌成这番模样?
目送着冥焱离开了中军帐,叶景容再也憋不住了,唇角处勾起了一个放肆的弧度,甚至还从喉咙中传出了几声难以抑制的闷笑声。
不敲打敲打他,今晚恐怕又得不到休息了,叶景容算是看透了,这人在情事上半点自制力都没有,所有日后还是得指望着他来为王爷安排好健康又不伤身的夜生活!
在叶景容那里吃了瘪,冥焱臭着一张脸,出了中军帐就跟点燃的炸药桶似的,看啥啥都不顺眼!
牙尖嘴利的小野猫,竟然敢让本王下不来台,就让你先得意着,等着下一次抓到了机会,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心里很是y-in沉的想着,冥焱抬起头来四下扫视了一番,眼见着将土们早已经很有规程的四下巡视着,冥焱突然就觉得这天大地大,除了叶景容的身边,似乎没有一处地方能是他的归途!
此刻转身回中军帐显得太没面子了,冥焱在原地郁郁寡欢的驻足了片刻之后,转身朝着谢承坤所在的营帐走去。
那个憨货自从有了媳妇之后就再也不穿开裆裤了,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三十多岁的老光棍还能成家也是怪不容易的,就是这老牛吃了嫩Cao,似乎有点不太地道。心里不着边际的瞎心思着,转眼间,却是来到了谢承坤的营帐,冥焱原本是想着正大光明的走进去的,可是心里又暗搓搓好奇别人家夫夫都是怎么相处的,所以在略一犹豫之后,就荒唐的蹲起了墙角。
整个人轻手轻脚的贴在营帐外,冥焱半蹲着身子,把耳朵竖了起来,一只眼睛紧闭着,另一只眼睛大睁着,透过帘帐的缝隙朝着营帐内望去!
只见谢承坤此刻盘腿坐在蒲团上,而叶画呢,则是缩成小小的一团被他抱在怀里,左手拿着谢承坤刚脱下来已经再度撕开了裤裆的裤子,右手则拿着针线,磕磕绊绊的穿梭着。
直到看到那被脱下来的裤子,冥焱才惊觉不对,目光转而看向谢承坤的双腿,果不其然,光溜溜的露着呢,若不是腿毛太浓密,冥焱其实不至于察觉不到。
这憨货光着下半身,又把自家媳妇抱在双腿上,那是不是意味着……?
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冥焱的眸光又再度往上爬去,这才惊诧的发现了被他粗枝大叶的扫视所忽略了的真相。
叶画的身。上虽然穿戴整齐,但胸部却是鼓鼓囊囊的,就像是隐藏了一双大手,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谢承坤作怪的大手。
而叶画呢,虽然在缝补衣物,但呼吸却是很不稳当,时不时的就要急促的喘息上几声,小脸酡红,拿着银针的右手也一个劲的打着哆嗦,往往打量了许久,才能下定决心穿针一次。
至于谢承坤呢,更是不用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时不时的低下头去在叶画雪白的颈r_ou_,上咬。上一口,精壮的腰身耸动着,颤抖的频率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从小到大就蹲了这么一次墙角,居然还恰巧撞到人家白日宣 y- ín ?冥焱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长针眼,幸亏叶画穿戴整齐,袖袍逶迤下来遮住了相连接的部分,要不然冥焱恐怕得自剜双目来向夫人和兄弟赔罪了。
没好意思再去打扰人家,干这种事的时候突然被打断可是会落下病根的,都是男人,要互相体谅,但是这没事找事蹲了一次墙角,可把冥焱给刺激的不轻!
瞧瞧人家的夫人?想怎么干就给怎么干?从来不会甩脸色,温柔贤惠,还给缝补衣服,再看看自家的夫人?吃穿用度都是自己伺候着,床事也要拿捏有度,一旦过分了那就给设个cao蛋的房禁,不把本王憋成疯子就绝不解禁!
哎,真是没法比啊,冥焱在谢承坤和叶画都没有察觉到半点风吹Cao动的时候,就一脸感慨,摇头叹息着离开了,只想着自己这个夫君做的是有多窝囊,也不想想,谢承坤哪有他那么多折腾人的花招?只看到叶画给谢承坤缝补衣服,却忽略了,他腰间别的锦囊,腰带上的纹饰,哪一个不是出自叶景容的双手?
围着将士们安营扎寨的阵地溜达了一圈,冥焱把自己冻得红鼻子绿眼睛的,最后无奈,还是一头栽进了中军帐里,算了,讽刺就讽刺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了!
冥焱甚至都做好了再次下不来台的准备,却不曾想他一踏入中军帐,便见叶景容起身迎了过来,然后在他的手心里塞上了一杯热茶!
“王爷冻坏了吧?快些喝了茶,暖暖身子,软榻景容已经暖好了,王爷喝完茶,就过来安歇吧!”
叶景容在给冥焱塞完热茶之后,就再度俯身钻进了羊毛毯里,纤细的身子往内侧挪了挪,然后侧着身子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冥焱躺过来!
棍子打完就该给甜枣了,叶景容这一手人心玩弄的可谓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