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手掌在老乞丐那张脏乱的脸上又重又快的扇了好几个巴掌!
这几下巴掌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旁边的人都惊呆了!就连杨迟章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受到这火辣辣的痛!
公孙策站起身,揉了揉扇的疼痛的手腕子,而迎接他的是一群人敬畏的眼光。
“怎么了?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公孙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转移视线。
正巧此时地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这里是哪里?咦,五爷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位年轻英俊的公子爷?”这乞丐也是个颜控无疑了,这边五个人都围着他,偏偏就只看到了姿容出色的白玉堂和杨迟章。
展昭顿时有些不爽,连老爷子都不想叫了,偏偏又有求于人:“这里是开封府衙,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哎呦”这老头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躺在地上不起来:“小老儿一向奉公守法,什么偷j-i摸狗的事儿都没干过啊,你们怎么能打晕小老儿!”
“呸!”展昭恨不得啐他一脸。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和玉堂,你估计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好不容易才把之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展昭也好奇:“按理说你武功不弱,怎么就轻易中了这低等的迷魂香?”
能用扇就能清醒的迷魂香能高级到哪里去,一干人都有些无语。
老乞丐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凌晨我乞讨完回破庙,看到庙里有不知道谁吃剩的半只烤j-i。我心想反正这边都是我们丐帮弟子,这应该是他们留下孝敬我的,而且那j-i烤的香味四溢,一时就没有忍住。”
众人都有些无语,这乞丐不仅好色还好吃,能活到现在没有被人弄死也算是老天爷有好生之德了。
那下药之人也对老乞丐的x_ing子估摸的蛮清,知道他可能会对一整只烤j-i会怀有戒心,但是吃剩的半只就未必了。
这可不就成功让老头中招了么。
虽然很想问最近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但是明显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展昭清清嗓子,开口问道:“我们找你,是想问你几个消息。”
老乞丐搓搓手,努力摆出一张谈生意的正经脸:“展大人是知道我的规矩的,一天三个消息,一个消息一千两白银。”
展昭生气:“我们刚刚才救了你一条命,难道你的命不值三千两吗?”
老乞丐没皮没脸,笑嘻嘻:“我这条贱命怎么值3000两银子,3两都嫌多。”
展昭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白玉堂把腰间的钱包扯下来,往老乞丐怀里一扔,显然是不想听他俩扯皮了,然后向展昭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暂时忍忍,问完话就赶紧把这老乞丐扔出去。
展昭忍住气,也不吭声,就上手抢回白玉堂的钱袋,把里面的银子丢给老乞丐,然后收回空的袋子。
哼,玉堂这个钱袋也是用上好的锦缎,然后请江南有名的绣娘绣的,价值百两,才不会白白的给这个讨人厌的老头!
言归正传,有钱的是老大,自然是白玉堂先问。
“我想知道,赵文休之前那段时间独自出府都去了哪里?”
老乞丐挠挠头:“这年级大了,脑子也有些不好使,容小老儿想想。Emmmmm,我想起来了,这赵文休确实有些异样。赵文休年少便颇有文名,加之为人清高自傲,因此对那些花眠柳宿之辈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与之为伍的。可是那段时间却一反常态的频频出入青楼。”
“青楼,哪一家的青楼?”
“莳花馆。”
大宋的青楼并不如现代人所想那般不堪,青楼里的姑娘虽然地位卑贱,但并不等于x_ing工作者。而且大多都是官妓,有什么官宴需要歌舞助兴,就会喊几个来。至于其他过分的要求,姑娘不愿意完全有权利拒绝。大宋的官妓制度比大唐严格多了,大唐末期官场腐败不堪,官员狎妓成风,换成现在的大宋,都要被打上80大板。
公孙在旁边悄悄给杨迟章解释,土包子·旧观念·杨也算是长了见识。
第18章 驸马
“最后一个问题,赵文休是否曾经与人结仇?”
“赵文休虽然x_ing格高傲、身份高贵,偶与同窗有些摩擦,但也不过是学问上的较量罢了,万没有到要杀死他的地步。”
三个问题问完,众人终于摸到了一个新的巡查方向,一个对红袖添香、莺莺燕燕之事嗤之以鼻的人一反常态地不停出入青楼,确实很怪异啊。
见开封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管他,那老头摸摸肚子,觉得饿的慌,于是对众人告别:“各位大人,小老儿从早上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如果问完了,能否让小的先行告退?”
展昭挥挥手:“嗯,去吧。你最近小心点,不知道要杀你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击不成,又来一击。”
虽然展昭对这厚脸皮的老头气的很,但事关人命,还是下意识地多嘱咐了一句。
老乞丐闻言微愣,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多谢展大人关心。展大人和五爷救我一命,今日便破例赠送一个消息给两位。”
“赵文休的父亲文列锦可不如表面上那般君子谦谦。”
说完,老乞丐也不管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五个人,揣着新鲜出炉的银子溜溜达达跑出去吃大餐了。
文列锦?
杨迟章只在昭阳公主府里见过这个男人一面,初印象便是其温文尔雅、待人进退有度。而且那天看他眼底的悲痛是做不得假的,文列锦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在为了死去的儿子难过。而如今老 乞丐说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似乎确实又有哪里有些违和感。
包大人冷声道:“那赵文休从确认死亡到布置完灵堂入棺,不过区区数个时辰。我们去的速度也不算慢了,就算最不知法的百姓,知道儿子死的蹊跷,也会立刻报官等开封府过来验尸,而不是第一时间去布置什么灵堂。”
公孙策也道:“大人所言甚是。先布置灵堂就很是奇怪了,而且也破坏了死亡现场遗留的线索。我们之前去过赵文休睡的那间屋子,空空荡荡,根本无法得知赵文休是从哪里中毒的。”
展昭不解:“偌大的公主府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吗?也该有些头脑清醒下人会提醒主子应该先报官啊。”
白玉堂摸着腰间的画影,解释道:“你那天有没有注意到文列锦喊那个点蜡烛的管家叫什么?”
展昭仔细回忆当天的细节,他们随着文列锦一起进入灵堂,文列锦喊住那个正要点蜡烛的管家,然后自己亲自点燃了蜡烛。他听到文列锦喊那个中年男人:“文管家”。
文?那个管家也姓文?
看展昭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白玉堂继续道:“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文管家一定是文列锦的人,而且我估计公主府里明里暗里姓文的仆人应该不在少数。”
杨迟章接口:“那天我们见那个叫倚梅的丫鬟被打的半死,都有些心生不忍。文列锦说这是公主悲痛之下找人发泄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旁边两个低头烧纸的丫头都抖了抖。”
包大人摸摸下巴:“昭阳公主颇得先皇宠爱,从小金娇玉贵的长大,又与皇上姐弟情深,可以说一生顺遂。”
杨迟章点点:“像这样的天之娇女,脾气不好也可以理解了。再加上有文列锦另一个宽容待人的主子,两厢一对比,更显得昭阳公主待下人不仁了。久而久之,便是文列锦更得人心。”
白玉堂冷笑:“明面上还是叫昭阳公主府,但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文府吧!”
昭阳公主身为堂堂公主,从小生长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却因为被两代皇帝宠爱,养成了一副娇蛮任x_ing天真的x_ing子。作为公主,本来就是被人巴结讨好的对象,更别说她还有这世上最大的靠山。嫁人之后,夫妻俩琴瑟和鸣,昭阳不愿意理府里那些人情往来、油盐酱醋,反正就算到宫里,她也不必刻意去奉承谁。于是文列锦作为不能上朝的驸马,便慢慢架空了昭阳公主,掌了府中大权。
不过以一男子之身,执掌后院中馈,就算大权在握,想必文列锦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分析结束,摆着众人面前的有两个地方,都必须要去查看。一边是那莳花馆,一边是昭阳公主府。
白玉堂倒是觉得这两个都随便:“排除包大人,我们这边有四个人,就兵分两路吧,我和猫儿去莳花馆,迟章你和公孙先生去公主府吧”
“不行!”展昭急道,声音大到吓了正阖目修养的包大人。
为何?白玉堂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展昭。
展昭一张脸泛红,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斩钉截铁的“不行”。
他家玉堂风流天下,认识的这个名妓那个花魁一箩筐。他要是去了莳花馆到底是查案呢,还是会老情人呢!
展昭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
“那就我和公孙去莳花馆,你和玉堂去公主府吧。”杨迟章也不知道展昭在闹什么别扭,于是善解人意地交换了一下。
“不行!”反对声音比刚才还大。
不过这次是公孙策。
看公孙策抿着嘴一脸不同意的样子,杨迟章好奇,调侃道:“这是为何?莫不是你这书生面皮薄,看见花娘就害羞吧。”
才不是,公孙策在心里反驳。看着迟章那张近在咫尺令人目眩神迷的俊美面容,更加下定决心不能让迟章去莳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