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豪的身材壮硕,长年练外家硬功的身体孔武有力,抱起少年体型的冷月毫不费力,加上察觉他乖乖地将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抗拒,心下更是火热,就直接将他放在床上,自己也斜在另一侧,继续刚才的吻。
这次冷月积极地环住段千豪的肩头,用牙齿轻咬着对方的下唇,他知道自己不习惯去亲吻别人,段千豪却是例外,这个男人带着让自己耽溺情欲的力量。
「原来......糖渍月亮的味道这么甜......怎么尝也尝不腻......」像是呢喃,段千豪边亲边说,手也顺势轻抚对方看来敏感的颈背。
冷月被他的话逗弄得忍不住微微一笑,俏皮的表情重回脸上,「你就爱说笑话,明明不爱吃甜的......可我拿什么给你......你都吃......」
被冷月可爱的话语撩拨得热血难耐,段千豪轻薄起来,「原来你知道啊?就因为是你拿给我的,我才吃......」
肢体相触酝酿的热情燃烧了,为了某个原因,冷月主动解开缠腰的黑色布腰带放在一边。
那是条特制的口袋布,里面其实装满了密密麻麻质薄体轻的特制暗器,外表看不出来异样,但要是被段千豪在宽衣解带的过程中去揉弄或缠绕,以他的江湖经验,绝对会知道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担心让对方发现自己底细的动作却成了无言的邀请,段千豪敞开小仆人的衣襟。
灰色的粗布衣裳里包裹的莹润肉体彷佛破布裹着的珍珠,少年特有的柔软与韧性吸引着对方的眼神,贪婪又专注,想要拥有这具漂亮身体的欲望狠狠袭来--
更想要、更想要听的是,小月亮同样迫切需求自己的声音。
夜已深,几尺外的小桌上点着孤零零的蜡烛,两具几近全裸的身体在床上交迭成姿势暧昧的一具。
冷月是第一次尝到这种被压在身下的滋味,虽然跟自己以往的经验矛盾,可是一旦对方赤裸壮硕的身体呈现眼前时,天生
男性想压制别人的心态就被转换得彻彻底底,而对方在自己身上做的一切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起来。
从主动成为被动的另一方也带来某种新鲜感,冷月等着看段千豪会怎么对待自己,而且到目前为止,他都很满意,光是亲吻就已经将他的情绪带到最高点了。
知道对方为自己饥渴,也感觉到对方胸膛下那颗猛烈跳动的心是怎样地为自己颤动着,冷月忍不住轻轻开口。
「爷......我......我也好喜欢你......」
「真的?」
从段千豪简短两字却高昂的语调听来,他听到冷月这么说,肯定非常高兴,还立即把整个人压上冷月,让两个人赤裸的肌肤相互接触,像两团火。
「真的......所以,要是以后我做了......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要原谅我哦......」说到底,冷月还是不吃亏,被吃之前,先讨个免死金牌。
段千豪哪想得到冷月指的是欺瞒身分这件事?只以为对方在撒娇。
「只要你不离开......任何事我都会让着你......」
说完保证似的话,段千豪不再浪费口舌,全心全意去熟悉身下这具身体。
在烛火明明灭灭的映照下,原本纯真洁净的脸容及身体异样地染上妖魅惑乱的色彩,无言的诱惑考验着段千豪的耐力,被激发的热情更是强烈如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于是,火焰般的欢愉淹没所有的感官......
事后,段千豪把水提过来,细心地帮小仆人擦拭身体,看着他粗犷的身躯做着细细的动作,累坏的冷月也觉得有趣,半眯着眼取笑他。
「好像你变成了我的仆人......」
段千豪一愣,不过看到浅浅的酒窝出现在冷月脸上,心里一个火热,呼吸又急促起来,手再度朝对方柔韧兼备的肉体摸去。
冷月微微一颤,皱皱鼻子说:「不要了啦,我没力气......」
「我来就好,你不用动。」段千豪哄着说。
冷月侧过头,看看逃不过,斜眼看着他,那一眼既艳且魅,满载无限风华,把段千豪弄得骨头都软了,只想用上全身的力气箍住对方,让俏皮的月亮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掌握。
「再答应我一件事......」冷月说。
「你说。」段千豪基本上已经是色欲熏心,大概小月亮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下次、下次你那个妹子再要对我出手,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别干涉好不好?」
「还说不怪我......你其实不太高兴吧?毕竟被当众打那一下......」段千豪有些心虚。
「真的不怪啦,你其实都够维护碧天少爷跟我了,否则碧天少爷出手攻击千豪会的三当家,你这个老大居然装没看到,也没护短......」冷月轻轻说。
「只要你了解就行了......」段千豪顿了顿,又对冷月说:「将来,我会给你个交代。」
冷月嘻嘻一笑,说:「谁要你给交代?总之,要是我做出对卫姑娘不知轻重的行为,你也要装没看见,知道没?」
见他俏皮的神情如顽童一般,段千豪忍不住一个冲动后没入,突如其来的痛让冷月惊呼出来。
「轻、轻一点啦......不然再也不跟你玩了!」脸都气红了。
反效果!看他红通通的脸蛋漾满春意,收到的绝对是推波助澜的加乘效果,段千豪又控制不住,让自己恣意地品尝身下这具青春的气息,怎样都停不住。
「你......你舍得不跟我玩?」惩罚似地轻咬了月亮的耳朵。
从后颈处渐渐舔舐向下,察觉小月亮因为这样酥酥痒痒的刺激抑不住破碎的低泣,于是加重了力道,要让身下的人知道,自己是多么喜欢他,喜欢到愿意牺牲自己的命,也要护得他周全。
天已大亮,习惯短眠早起的段千豪见身旁的冷月仍熟睡着,红扑扑的脸蛋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人更为天然纯真,心里有一道热烘烘的暖流通过。
想起第一次见面,虽然对他为何会隐在门后静听自己与傅湛海两人说话、半天都不吭声的事觉得有异,揪住他后,却察觉年轻童仆的眼睛里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定静,之后自己就有意无意地追逐他的身影。
年轻的小仆人其实有着多样面貌,喜怒哀乐变换无常,百看不腻,可是每当抓住他眼睛的焦点时,总是失望地发现里面藏着闪躲的意图。
他是在害怕自己吗?难道真如傅湛海所说,因为第一眼自己凶狠的表情吓坏了他,所以之后小月亮老是警戒着自己,只要一接近,他那双乌溜滴溜的眼珠子就开始乱转,好像正在查找哪条路线逃生最为方便。
昨晚,大门口,当所有人都散去,冷月游移不定的表情彷佛再次默默宣告着:这次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