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凶手是谁?”傅杨很想知道白起查到了什么,昨晚就见他一直看资料,认真的样子令人敬畏。
“现在完全没有头绪,范围太广了,需要到现场取证才能进行下一步。”
“那你觉得两天之内真的查出凶手吗?”傅杨一想到昨天泰老先生命令白起两天内查出凶手的情景,就为他们感到无奈。
“不知道。”
“那怎么办?”
白起看到小朋友为他着急的模样,笑着逗了逗他:“说不定凶手自己跳出来呢。”
“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不断弯腰鞠躬道歉。
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客人被这人的态度软化了:“算了,看你也不是故意的。”
“谢谢,谢谢。”中年男人艰辛地把不小心摔在地上的面捡起来,只不过他的动作很别扭,仔细一看,那人的脚似乎出了问题。
“队长!我们来了。”小梁的声音从店门口便听到了。
白起向他们挥了挥手,把他们引到面前:“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已经。”
“那就开工吧!”
“好。”
默默紧随白起一队人的傅杨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捡东西的中年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做错了事,内疚了很久,码字一直心不在焉的,从6点码到现在了,我真的尽力了。
第15章 第 15 章
明明刚刚晴空万里,中午头顶太阳,当光照s_h_è 下来的时候,街道仿若一个空旷的舞台,而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入幕,但一眨眼,乌云盖顶,雨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滴答滴答敲在玻璃上,溅在花丛中,没入深渊。
树枝随着狂风沙沙作响,左右摇晃。
然后,越下越大的雨像水柱。天边的闪电,有雷声,而来来往往的人匆匆落幕。
傅杨已经回到李家大宅了,白起他们还在外面,幸好在下雨之前他们把凶案现场找出来了,不然痕迹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掉,之前的辛苦都白费了。从窗户看向外面黑漆漆一片,其实现在才下午3点多而已。
雨,在下,一直下。
“哥哥,我害怕。”小女孩揪着小男孩的衣服,她指向窗外:“你觉不觉得外面打雷的声音就跟那个戴在头上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啊?”
小男孩摸了摸女孩的头,其实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电击的声音:“不一样的,外面打雷了是因为山上有怪兽跑出来害人,所以天上的神仙就用打雷的方法来吓唬那些怪兽,保护我们免受伤害。”
“真的吗?”
“嗯。”
“所以说,打雷是为了保护我们。”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点头。
然后,‘嗞呀’一声,门开了。
小男孩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被带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他永远都记得在焚炉上看到小女孩死不瞑目的眼神,空洞洞什么都没有的瞳孔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骗她。
“你,对,站在这里。”
机器声滴滴滴的作响——
“天啊,太完美了,怎么可能这么完美。”男人双手握住小男孩的双肩,满脸狂热地望着他:“你就是我最好的作品。”
小男孩被这个戴着眼镜穿了一身黑的男人带到另一个房子里,房间里全都是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
男人牵着小男孩的手,隔着玻璃指着里面的人说:“来,看看这些小东西,他们都是你的猎物。”
“你是新来的吗?”看到小男孩进门,其中一个小孩怯生生地问他:“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吗?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我。”
小男孩有些苦恼,毕竟如果把他们放出去的话,测试就完成不了,他皱着眉头,用稚嫩的声音道:“在这里不开心吗?我可以陪你们玩游戏,游戏结束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真的吗?”
“......”小男孩停顿了许久才点点头:“嗯。”
第三天,男人叫人把房子里的所有尸体清走,他看到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看着一具尸体,揉了揉男孩的头:“你完成得很好,果然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小男孩紧盯着那具尸体,直到他被人抬出门口,才肯把脸上的血迹擦走,微微一笑。
没错吧,游戏结束了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不骗人的。
“哥,我们为什么要像那些普通人读书啊,很无聊耶。”
“对啊,哥,什么时候去做任务?我不想读书了,不过如果哥你给我们做一顿大餐的话,我或许可以勉强读下去。”
“嗯嗯嗯!”
当年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为一个13,4岁的少年,看着眼前这对活宝晃荡,他只能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虽然感觉天快要下雨了,但有他们的陪伴也许这样也不错。
“他们在这期的任务中牺牲了。”这么多年,男人的容貌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不对,他们...”
“他们什么?”男人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上的事情,转头望着少年:“说下去。”
少年抿着唇不说话,但脸上的不甘令男人非常的厌恶。男人用手扶了扶眼镜说:“看来我没猜错,他们的确影响你了。”
“哥,我们真的可以出去吗?”说话的是一名约莫10岁的小孩,他全身的衣服都是白色,远远看去就像小天使。
“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少年紧握小孩的手,躲在角落里等着巡逻的人换岗。
至少,至少,把最小的一个送出去。
“真的吗?”小孩懵懵懂懂的眼神像极了那年的小女孩。
“嗯....”少年话没说完,便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如天使般的小孩慢慢把刀抽出来。
“哥,你也太天真了,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最完美的?明明我才是最完美的。”小孩把c-h-a在少年胸口的刀抽出来后,又狠狠地c-h-a回去。
一刀又一刀。
“懂了吗?”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收起你所谓的善心。”
“他是你另一个缔造者,他叫杨忠岭,接下来你跟着他吧。”男人落寞的表情是少年从未见过的。此后,少年再没看到那个戴着眼镜喜欢穿一身黑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