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时不察,又是在晃荡的船上,竟被扶苏出人意料的举动推到,跌坐在床榻之上,还撞到了船舱,使得小舟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幸而扶苏一手扶住嬴政肩背,一手从颈后护住嬴政头颅,让嬴政跌倒之后不至于摔到哪里。
急切的亲吻潮s-hi而灼热,却因着主人的胆小,迟迟不敢越雷池半步,只盲目的吮吸啄吻,一下又一下,连绵而细碎,欺负着可怜的唇瓣。
从突然袭击中回过神来的嬴政,一开始是有些怒气的,不过却被扶苏急切又不得章法的亲吻逗笑,他当然知道,扶苏不会不通人事,扶苏的妻妾,还是他亲手赐下的。扶苏他知道怎么做,他是不敢……
嬴政闷笑,扶苏的不敢,不是畏惧于他的权势地位,仅仅是担心会惹得他本人不悦,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着的感觉,相当奇妙,并不讨厌……这般想着,他伸手按在扶苏肩上,翻身把人推到在榻上,俯身吻了下去,优雅一如逮住猎物的猎豹,想要把身下之人吞吃入腹般狠戾。含住那柔软的薄唇,嬴政细细的啃咬撕磨,随后探入对方口腔攻城略地,如巡视自己领地的帝王一样激切热情的探索者口内每一寸角落。
扶苏温顺一如往昔,仰头任由嬴政索取,一手揽住嬴政脖颈,一手穿过嬴政腰侧放在条线流畅的后脊,隔着轻薄的外裳不紧不慢的抚摸着。直到再也忍受不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扶苏喉间控制不住的溢出一丝夹杂着隐忍的喘息,进攻的本能使得扶苏s-hi热柔韧的舌不甘示弱缠上对方,唇齿相交,缠绵悱恻,可还是觉得不满足,这绝妙的体验使得扶苏紧紧拥住嬴政的双手不可抑制的用上狠劲,想要双方贴近一点,在贴近一点,一点点都好,最好融为一体,想要咬下那条狡猾霸道的舌直接吞吃入腹!甚至想要把嬴政整个人都拆了!吃了!
前所未有的身心交融,结实强健的胸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随着彼此体温的升高,扶苏恍惚间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听到血液在体内奔腾涌动,横冲直撞,渴望着冲破伦理枷锁,冲破世俗束缚……【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就在扶苏快要失控的时候,嬴政猛的推开扶苏坐起身来,晶莹粘稠的银丝从唇边滑落,嬴政的喘息低哑粗重,他瞥了一眼不解的扶苏,沉声道:“今日到此为止,天太热了……”
扶苏双手撑在榻上缓缓的坐起,温柔的双眸中流转着朦胧的光泽,润泽红肿的双唇闪着水光,因着发箍不止何时被两人弄掉了,扶苏灰白色的发落散了一肩一背,他凑近嬴政又啄了几下那双和自己一样s-hi润的唇,随后擒了嬴政一缕乌黑的发丝放在齿间细细啃咬,带着了然,宽容与理解,扶苏虔诚的看着嬴政轻声道:“好,阿政……我给你时间……”
“……”嬴政被扶苏轻佻狎昵的举动挑逗得脊背酥麻,喉口发痒,下/身/紧绷,似乎扶苏啃的不是他的发,而是他的身体……只是,还不行……虽然后宫如云,佳丽上万,可是他从未与男人做过,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儿子,更别说此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船上……扯回自己的头发,嬴政扭头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去了!”
扶苏轻轻“嗯”了一声,在嬴政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快速的在嬴政侧脸落了一个轻吻,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拿起船桨开始撑船。
嬴政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喃喃自语道:“这混小子……胆子越发大了……”
听到此话的扶苏,有些心虚的把视线移向远处,看着岸边的木屋,片刻又移回来,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帘子,控制不住的傻笑。笑着笑着,温凉的泪顺着眼角滑落至唇边,为了此刻,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PS:删减部分没有脖子以下的运动……
PSS:扶苏在嬴政面前温顺的,但千年时间里内在早就染黑了……
第19章 番外3
撑船回到两人隐居的木屋,扶苏自觉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才撩开帘子,伸手过去,“阿政,到了。”
嬴政把手放在扶苏手心,借力走出船舱,这是嬴政做惯了的,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以前做这些事的都是赵高,此刻换成扶苏,也没差别。只是,直到走下小舟,扶苏都没有放开紧握着的手就让嬴政有些诧异了,“还牵着做什么?真当自己是三岁孩童啊?”
“若扶苏当真是三岁就好了。”扶苏握了握嬴政的手,笑道:“若扶苏真的只有三岁,定是要父皇你抱着回去的……”
嬴政扫了一眼扶苏浑身上下,颇为嫌弃的道:“朕可抱不动你。”
“我抱得动……”扶苏紧接着嬴政的话开口道,说完就觉得要糟。
“哦?”嬴政挑了挑眉,甩开扶苏的手,也没见多生气,淡淡的说道:“朕有手有脚,自己能走,又不是老得动不了……”
若真是动不了,那就好了……
“是是是,父皇您正值春秋鼎盛,万寿无疆。”扶苏无奈的说道,仅从外表来看,嬴政的容貌停留在三十岁左右,将来也不会老去。如果修养得当,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恢复曾经的身手,这是不是说明他一生也没有抱着嬴政走的机会了?
嬴政失笑,“好了,瞧你委屈的。”嬴政抬手抚了抚扶苏的额头,“朕竟然此刻才发现,扶苏你都快有朕高了。”【史书记载:嬴政身高八尺六寸,秦制一尺合23.1厘米计算,这么算来陛下的身高有1.98米还多。】
扶苏随着嬴政的话认真的看了下彼此,“确实。”
“回去吧,朕饿了。”嬴政转身缓步向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这千年以来,多了很多美食啊。”
“阿政你想吃些什么?”扶苏追了几步,和嬴政并排着走着,“我给你做。”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看着做。”随着扶苏称呼的转变,嬴政也把自称变成了我,毕竟‘朕’这个字真的太显眼了。
扶苏看了看天色,这个点不早不晚的,再加上天气炎热,“之前采了些莲子,就做莲子粥吧,味道还不错。”
嬴政停下了脚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侧头看着扶苏似笑非笑:“苏儿,你这手艺确实不错,不会是熬药熬出来的吧?”
扶苏有些摸不着头脑:“阿政何出此言?”
嬴政笑骂:“朕躺着的这些年里,你可还记得,你给朕都喂了什么!?可是欺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得任你摆布?”
这就很尴尬了,说实话,扶苏还真记不全他给曾经给嬴政喂了些什么,虽然铁定是世间难寻,万金难求的好药灵药就是了。有没有用不知道,先喂下去再说,反正人都那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不过,扶苏狡黠的辩解道:“父皇不是曾说,只有半月有余的意识?何以会知道这许多?”
说过的话被人拿出来反驳,嬴政也不气恼,他看着扶苏平静的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也没有多早,就在下山前,父皇您不是被气到了吗?说了一句‘你该庆幸这千年来并未对朕做过什么。’那时候就隐约猜到,父皇您可能是有意识的……也想到,扶苏曾经说过的话,您可能也全部听了去了……”
嬴政神色很奇怪,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些嫌弃,道:“那些酸话你以后别再说了,朕听着浑身不舒坦,偏偏还不能拒绝!”
扶苏失笑,上前拥住嬴政,下颌枕在嬴政肩部:“哪里是酸话,明明是情话。”他是真的庆幸,能见着如此鲜活且情绪外漏的嬴政。在嬴政还是始皇帝那会,帝国的重担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每日白日忙碌,夜里还要批阅至少一石奏折【大约就是今天的一百二十斤】。那时候的嬴政,没人能看懂,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心惊动魄的威势,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深意,心思深沉到连愤怒都不一定是真的愤怒。
扶苏从未见他笑过,就连眉头都一直皱着,从未松开,整个人显得严肃而冷酷,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始皇帝嬴政也是个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是自从嬴政醒来,没有了始皇帝的身份,他显得轻松自如,生气的时候不少,笑的时候更多。因此扶苏觉得自己拥有的是嬴政整个活人,而不是一尊会走动的帝国神像。
嬴政由着他抱,“不管是酸话还是情话,朕听得够多了,你也不用再急着剖视内心。”
扶苏松开嬴政,也不在意嬴政嫌弃的话,再一次牵起嬴政的手,“不管是不是熬药熬出的手艺,总归是一门手艺,阿政你喜欢吃,我喜欢给你做,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