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笑容不歇:“我不关心他过得好不好。”
吴哲心底甜得像蛋糕上的奶油一样:“你那个特种兵培训基地办得不错啊,中央上次开会,说要大力支持,办成中国的猎人学校。”
袁朗摇了摇手指:“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听这个。”
吴哲憋住笑:“那你想听什么?”
“不说说你怎么突然就转业了?”袁朗把玩着手里的烟,语气轻松。
“蓝军旅已经不需要我了,接下来的事,就让别人操心去吧。那天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长了一根白头发,想着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可不能再耽误。于是一冲动就转业了。”吴哲夺过袁朗的烟:“以后少抽点,一把年纪了,多活两年。”
“什么重要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又来了,吴哲翻了个白眼,袁朗这爱装傻的毛病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打扰一下,这是两位的点心。”服务员端上来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上面缀着两颗草莓,看上去新鲜又美味。
吴哲把蛋糕推给袁朗:“你点的?”
袁朗推还给他:“给你点的。”
“我不饿。”吴少将把蛋糕又推了过去。
袁教官僵硬地把蛋糕推了回来:“给你点的,不饿也多少吃点。”
“一人一半吧。”吴哲无语地拿叉子把蛋糕切成两半,然后,不出所料地切到了一枚裹着奶油的环状物品。
“什么东西?”他也想装傻,可是面颊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浮出红晕,“哦,原来是戒指啊。”
袁朗得得瑟瑟地接过戒指,用纸巾擦干净上面油腻腻的白沫,放到吴哲的掌心里:“给你了,以后戴着吧。”
吴哲只觉掌心一片滚烫,仿佛那戒指刚从火中捞出一般。他用尽人生最美好的十五年,等待这份礼物,惴惴不安,惶恐不定。世间多少夫妻耳鬓厮磨尚且七年之痒,谁能把一份甚至从没真正坦白过的感情坚持十五年呢?
可他终究还是等到了。
他珍惜地合上手掌,把戒指牢牢攥在手心里:“我们结婚吧!”
袁朗脸色一变:“你怎么抢我台词呢?应该我求婚才对啊。”
吴哲微笑:“我军衔比你高。”
“我年纪比你大!”
“我先表白的!”
“我先送的戒指!”
……
前台一直对这两位先生翘首以盼的服务员们惊讶地发现,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她们期待的那样美好。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呢?
“先生,先生,麻烦稍微小声一点可以吗?”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看完这个很不成熟的小故事。对你们来说,也许这只是消磨时间的无数篇文字中的一篇,甚至可能还是不怎么样的一篇。但对我来说,这是我人生里完成的第一部小说。
我的生日在八月下旬,开文的时候就发誓要在生日前完成,但我其实对此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我这人天□□好广泛,但缺乏毅力,什么都玩,最后一无所获。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完成了,没有弃坑,也没有故意烂尾。所以特别特别开心,好像人生的一个里程碑一样。
第一次多半是不尽如人意的,但也一定是最刻骨铭心的。而我能够完成这个第一次,必须说功劳是归于各位小天使们的。你们的宽容,你们的收藏,你们的点击,你们的评论,是我每一次想要弃坑,却最终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
再一次感谢大家,祝大家挚爱的CP永远不被别人嫌,祝大家喜欢的作者永远不弃坑。
祝老A们平安康健,祝钢七连骄傲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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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潘多拉
作者:疯丢子
备注:
人类的存亡,终究要由女性的意志来决定。
——伊甸园首领:芳芳·林德伯格
伊甸园之战后,男性称霸了世界
潘多拉病毒之 后,人类却已经没有未来
苏醒的科学助理、失踪的女权党魁还有沉睡的铁血女帅
是戴罪立功,还是继续毁灭
这个抉择,已经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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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垚
“罪人!罪人!罪人!”
压迫到窒息的感觉一路从胸口席卷到头顶,濒死的感觉带着巨大的威压,让人在无尽的黑暗中拼命寻觅,就为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啊!”她倒吸一口凉气,只吸入了大口的水,随后在她绝望的呼气时,却有大量的水泡自口鼻涌出。
她想坐起来,可是面前是一片漆黑,偶尔有蓝色的光亮闪烁,恍惚快速,就像是鬼片现场。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艰难的抬起手,只摸到前方一片冷硬的金属。
她在黑暗中拼命的拍打着四周,在水的阻力下声响还不如水拍打周围的声音响。她想张嘴呼救,可除了吐出满嘴的水她什么都做不了。
面前的光线突然亮了,有冷光一扫而过,随后定格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亮,带来了敲击声和来自外界的拍打,她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可却听不清楚。
有一张脸出现在面前……隔着玻璃看着自己。
一个男人。
她蓦然间有一种遗憾的感觉,说不出的失落。
可她还是坚定的拍打着前方,直到耳边滋啦一声,一个不知名的仪器将前方的整个盖子都抬了起来。
眼前煞白,仿佛有一万道光束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她睁不开眼,她还在水中呼吸。
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像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温度,她顺着那股力道坐了起来,想看看四周,却被强光所摄。
“名字!”
带着点奇特口音的中文终于排杂而出,冲入她的脑海。
她往声源处望去,只看到一群人背光站着,影影幢幢。
仪器外站满了人,他们头上的光源都照向自己,与他们的目光一样争先恐后。
“我……”她刚开口,巨大的窒息感涌上来,把她呕得一个倒仰,她猛地扶住两边,不断压抑着汹涌的反胃感,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字。
她借着灯光抬起来看,上面一行一行的写着黑色的,清晰的中文。
【陆垚,女,中国人,生日2019年10月30日,入舱时三十三岁,一级科研助理,护卫,因伤退役,单身未婚,已感染。】
【注意:长期沉眠会有不定时长的失忆情况发生,请不要惊慌,冷静观察,头顶有自卫武器,请谨慎使用。】
【注意:请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保护自己!】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男性!】
“陆垚……”她呢喃了一声,一片空白的大脑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名字,手缓缓后挪,摸到了顶部有个凸起,开口向上,没有进水。
她没有再往里面摸。
这个情况显然比写这些提醒的人能想到的境况还要糟糕。
她身边围满了人,人高马大的,男人。
举抢的,全副武装的男人。
她不能轻易相信的,男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手臂上的字,她的一举一动都将无处遁形,一个武器解决不了什么。她躺到失忆,肯定不是为了自杀的。
身边一个人又开始扶她,可她双腿软绵绵的怎么都起不来,她似乎并不意外,任由身边的人把她抬出冷冻仓。
“小心!轻一点!轻一点!”又是那个声音,少年一般,极为紧张的冲着她,越来越近,一直到她的担架边,再次背光俯视:“你还好吗?你……天呐,你活的好好的!”
……废话。
她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却摊开了手展示出来,那人惊呼一声,对着她的手臂看了好几眼。
“陆垚!她是陆垚!我们找到陆垚了!我看看……三十三岁!科研助理!但因伤退役……什么伤?”
陆垚没有回答,她冷漠的回视着这个男人。
他带着头盔,脸隐藏在玻璃后面,显得很冷硬,声音却很局促:“你,你不记得了?”
持续冷漠。
“别,别怕,你沉睡太久了,有后遗症。”他努力让语气更加和缓,“别害怕,这是正常的,很快就会恢复了……陆垚。”
陆垚沉默了一会儿,张张嘴,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嗯。”
周围轰动了:“声音!声音!女的!”
她躺在悬浮的担架上,任由周围终结者装扮一样的战士举着木仓围观她,她也生硬的对视回去,脑子里虽然空茫,可潜藏的,莫名的敌意却让她不愿意有任何示弱。
“遮光!遮光!她不能马上接触自然光!”一直跟在后面的少年音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