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齐并不担心她去找谢琤麻烦,如歌虽然急x_ing子,但是做事却还是有分寸的,端起放在一旁的银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汗巾自盆中捞出,拧干,再擦了一把脸,凤齐将汗巾放在胸口,然后躺在锦被之上。汗巾上还有淡淡的百和香,那是谢琤的味道。凤齐自己也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变态,却始终舍不得将汗巾丢了。
少时下人来请他去正厅用膳,凤齐从床上坐起,将半干的汗巾叠好,拢在袖中,整了整衣裳,便应声出门。
凤齐的父亲凤千山原是正二品的门下省侍中,去年年中服丁忧解官回了故里,为人和蔼,为官清正,颇有美誉。
因着是在丁忧中,又兼谢琤是方外之人,这场晚宴并不奢侈,席面上皆是素菜素酒,正是家常小宴,最轻松不过。
等长辈入座之后,秦如歌朝凤齐眨了眨眼,示意她已解决婚约之事。
凤齐心中感激,点了点头。
那厢凤千山向谢琤再三言谢,感激他救出了凤齐。
谢琤向来是奉行少言多做,也并不多言,只是辞谢。
凤千山知道他是纯阳宫出来的道长,不以为忤,只是将话题转到了炼丹引气,求道长生上面。
谢琤巍冠博带,眸正神清,目不斜视,口不多言,的确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凤千山若是与他论剑,或许会被他拒绝,谢琤自来是认为剑之一道可求不可论,旁人不足道哉,倒是道经炼丹,他出身道宗,自然可与人切磋谈论。
凤齐见父亲与谢琤谈得投机,便转而向母亲请安。
凤夫人年逾四十,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她看了看右首坐着的秦如歌,又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叹了口气。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这孩子自小身体便不好,我一路为你担忧到现如今,好不容易碰到像如歌这么好的女子肯嫁给你,偏生你又得了那病……诶……也真是我们凤家没有福气。”凤夫人一把牵过秦如歌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抚慰她。
秦如歌在长辈面前早就收起火爆脾气,此刻满脸难为情的样子看着凤夫人:“是如歌不好,如歌没有福气…”
凤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老一少,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随后单独给他盛上来的一盅汤料,让预感成真。
羊r_ou_,鹿尾,附子,巴戟,杜仲……好一道温肾扶阳的鹿尾羊r_ou_汤。
秦如歌,你够狠!
凤齐抬起头,与秦如歌眉刀眼剑,来回数个回合。
大败。
凤齐默默地在母亲的关怀下,把那盅汤喝了干净。
第17章
轻纱帐幔,被翻红浪。
吴侬软语,活色生香。
青纱帐中,藕臂凝霜雪,紧紧搂在那精悍的臂膀上,像扼住猎物喉咙的毒蛇,死死不肯放松。
“郎君,你都半年没来找过为裳了…要不是为裳来寻你,你是不是就忘记人家了…”
低低的幽怨声如泣如诉,闻者无不心动,而被抱怨的那个人斜倚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襟大敞,露出紧实的胸膛。
“那个纯阳的道士,究竟哪里好,让你这般心心念念。”风为裳趴在白晴朗怀中,伸出葱指,狠狠地戳了他胸口一记,语带嗔怒,最是让人体酥骨麻,销魂不过。
“谢道长他嘛…”白晴朗搂住风为裳纤腰,在她桃腮边偷了一记香吻,然后怡怡然地继续说道,“千好万好,没有一处不好。”
风为裳听了,又妒又恨,纤纤长指夹住白晴朗胸口褐色r-u珠,连掐带捏:“难道他在床上,也比我好。”
白晴朗手掌滑至香臀上,复又摸回她纤腰,比较一番后才回答:“这倒是不相彷佛。为裳纤腰楚楚,不盈一握,让人心生怜爱,谢道长习武之人,腰身强劲有力,就连那处,也咬得人欲仙欲死,自然是各有各的妙处。”
风为裳被人拿来与男子比较,登时柳眉一拧,便要负气离开,起身又见白晴朗毫无挽留之意,她倔x_ing上来,反而不肯走了,俯身攀上白晴朗肩头,香唇微启,含住他的耳垂,又引着白晴朗的手掌,摸进自己衣襟,极尽暖玉温香之能事:“我就不信,我不如他。”
纱帐轻拂,两人早滚做一团,隐约间可听到女子的浅吟低喘。
“你可知你哪点不如谢琤。”白晴朗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戏弄,眉目之间,煞是多情。
“我可不觉得自己不如人。”风为裳揽住白晴朗颈项,将人压近自己身躯。
“谢道长这等尤物,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可都是要人命的煞星。”白晴朗指尖挑开风为裳的亵衣,雪白的酥胸如玉兔般蹦了出来。
白晴朗将那两团玉兔握在手心把玩,心思却飘到了远处:若是谢琤知道自己跟别人这样笑谈两人的床事,不知他是不是会提剑来砍,想来大约是不会,跟剑道无关的事由,谢琤这个人从来不多费心神。
当真——好极了。
白晴朗露出让人心旌神摇的笑容,惹得身下之人越发情动。
风为裳从白晴朗腋下伸出藕节般白嫩的手臂,熟练地将他外袍拉下,对着胸膛,吻了上去,她就不信,她会比不过一个男人。
正当两人情浓之际,屋外忽有人轻叩门窗,声音恭谨而冷漠。
“启禀主人,已查到谢琤落脚处,正是洛阳凤家。”
说完,人便退下。
白晴朗用手指捏着风为裳尖尖的下颌,在她脸颊边落下温柔一吻,便起身坐在床沿上,准备穿衣束带。
风为裳被晾在床榻之上,只觉得大敞的衣襟灌着风,凉飕飕地。红蔻丹甲死死拽住身下的丝被,风为裳脸上神情立刻化成三分怨,七分怒,染就十分的煞气。
按下心中不快,风为裳坐起,从后面搂住白晴朗腰身,紧贴他的后背。
彼时白晴朗衣袍半褪,堪堪挂在肘窝处,后背那块正是赤裸一片,香滑的酥胸贴在其上,当真是让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的艳福。
“郎君何必走的这么急…早一刻是去,迟一刻也是去。春宵苦短,不如折了这缕花枝,再行上路。”风为裳将螓首埋在白晴朗颈窝,凄凄哀求,教人好不动心。
白晴朗轻拍她的手背,只是柔柔说了一句:“放开。”
声调依旧婉转,嗓音还自多情,听的人却浑身一冷,风为裳像被火烫着一般,赶忙搭开双臂,僵坐在床头。
白晴朗说放开,她不敢不放开。
白晴朗只说放开,她也不敢做别的动作。
她曾亲眼看过白晴朗一句“放手”未果,三尺秋水斩下痴缠他之人的双手。
鲜血染满白晴朗的衣袖,他全然不管,只是摸着那双玉手,依旧深情地对昏倒在地的人许诺:“纤纤红酥手,皎皎明月辉,你既舍不得放手于我,我便许你一诺,让你这手永远伴着我,一生一世,永不分。”
全恶人谷都知道白晴朗是疯的,她也知道,那又如何…若是能得到他的心,就算被他油烹火烤,也在所不惜…
白晴朗穿好衣衫,从床头取了一柄玉扇,别在腰间,正是翩翩君子,兰芝玉树。
眼见白晴朗推门而出,风为裳气极,随手抓起床头的瓷枕,往门框砸去。
“哐”地一声,碎了一地的,岂止是那个鸳鸯戏水青花瓷枕。
白晴朗出了门,坐在他那辆金丝楠木马车之内, 左手指节轻叩剑匣表面。
膝上剑匣宽一尺,长四尺,厚七寸,用料是上好的紫檀木,透雕着百蝠呈祥如意纹,四个角用软金镂空做祥云跟脚,分别镶了四颗龙眼大的东珠。
白晴朗伸出右手,轻抚自己薄唇,唇瓣微阖,缓缓地自言自语:“谢琤…谢琤……”
将剑匣随手扫落在车厢底板上,白晴朗抬起一条腿,踩在身下的白狐腋裘座椅上,背部倚在车厢后壁,左手按住自己股间。之前被撩拨出的热度加上他此刻的抚弄,x_ing器很快在裤裆中b-o起。
“谢琤…谢琤…”白晴朗解开裤带,将下裳退至脚踝边,左手握着x_ing器,随心所欲地开始抽动。低低的喘息声从鼻腔中逸出,白晴朗的眼神像饥渴的酒徒见到了穿肠烈酒,但求一醉。
“谢道长…既然你没死…”白晴朗张开右手,举在面前,灵舌卷上指尖,时而游弋在指缝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白晴朗握着x_ing器的手心随之一紧,一道白浊的j-in-g液便喷了出来。
“那就杀了我。”
斑斑点点的j-in-g液洒落在华贵的剑匣上,白晴朗仰着头,轻轻喘着气。
“主人,凤府到了。”
白晴朗慢条斯理地拉回裤子,随便吩咐道:“呈上拜帖,就说我求见谢道长。”
谢琤收到白晴朗拜帖的时候,凤齐正好不在府中,下人拿着拜帖便直接送到他的厢房。
将拜帖放在桌上,谢琤对来送信的婢女点头致谢:“烦请带路。”
凤府极大,谢琤跟着领路之人,绕了好几处长廊水榭,才到了面客的偏厅。
带路的婢女将人送到,便道了个万福,转身下去奉茶。
谢琤一脚踏进门槛,便见白晴朗坐在左首客座之上,手中端着一杯茶盏,正慢慢啜饮,右手茶几上赫然放着一只剑匣。
“谢道长死里逃生,晴朗心中欢喜,特此来贺,冒昧之处,还望道长念在晴朗一片赤忱,万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