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作者:樱似雨【完结】(41)

2019-06-09  作者|标签:樱似雨 游戏网游

  漫天风沙,这一隅靠砂岩和重剑造就的避难角落里却满室春光。

  白晴朗胸口大敞,贴在谢琤身体之上,缓缓地磨蹭。

  谢琤突然将唇贴在他的面上,一寸一寸地移向他的颈项。

  白晴朗明知必是不妙,却舍不得拒绝谢琤这难得的主动,甚至脑海中已生出幻象,仿佛已将人压在身下,狠狠cao弄,这种绝命的快意,有如醇酒,不饮自醉。

  谢琤寻到白晴朗咽喉,立刻张口咬住要害,尖锐的牙齿压迫着血脉,威慑敌手。

  咽喉被制,白晴朗身体立刻绷紧,不敢动弹,这是活物的本能。

  还没来得及满意自己震慑到对方,谢琤脸色突地一变,感觉到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直挺挺地顶着自己的小腹。

  白晴朗单手伸进他的衣襟,手指在他胸口写下“别动”二字。

  谢琤不听,牙关用力咬合,口中已是浓浓的血腥味,可是顶在小腹的东西不仅没有萎缩,反而又胀大几分,压在小腹上,突突地跳动。

  “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白晴朗又写了一句。

  黑暗中,谢琤仿佛能听到对方得意的低笑,衡量再三,他松了口,只得将脸往一旁别。

  白晴朗从谢琤衣襟之内抽出手掌,转为压住些许漏风的衣袍一角。他几乎被谢琤撩拨出真火,此刻也不敢再戏弄对方,半勃的下体贴在谢琤小腹上,并未动作,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恢复原状。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沙暴的过去。

  从未有过的静谧。

  背上的沙砾越积越厚,几乎要淹没两人。沙暴过去的时候,白晴朗好不容易抖去身上的砂层,拉下盖住头颅和上半身的衣袍。

  两人站起身,举目望去,天空已恢复晴朗,那场昏天黑地的沙暴,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太阳依旧热辣,黄沙依旧无边。

  白晴朗将外袍穿回,取回重剑,随着谢琤一起走在没有道路的沙漠当中。

  谢琤想找回之前栓骆驼的所在。走了约半个时辰,太阳已快接近头顶,他依然没有找到。

  “迷路了。”谢琤站在茫茫黄沙当中,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白晴朗不像谢琤,还有斗篷可以遮阳,毒辣的日头晒在他半裸的胸膛上,几乎要烧化肌肤。

  谢琤点点头,两人找了块y-in凉的所在,盘坐着休息。

  口干舌燥,谢琤手指移至腰间,取下水囊。刚摸到水囊,谢琤便觉不对,提起水囊查看,才发现水囊不知何时已被划破,早成空袋。

  白晴朗见谢琤面色不对,便取出自己的水囊。他的水囊倒是无事,可是因为在沙漠中待了两日的关系,所剩也不多,大约只有两三口的分量。白晴朗将水囊递给谢琤,对方接过水囊,掂量了一下,又摇摇头,将水囊还给他。

  两人现在已是在这可怕的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身上既没有能够引路的地图,又没有足够的水源,前途堪忧,这最后一点水,自然是只能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喝一点救命。

  “你可认识往龙门客栈的路。”谢琤想了想,转头问旁边的白晴朗,不出意外地看到他断然摇头。

  谢琤盘腿坐在沙地之上,索x_ing就地打坐调息。情况已是如此糟糕,焦急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休息一番,凝神静气,积攒体力。

  白晴朗脱力地厉害,背倚着岩壁,躺在y-in影处,迷迷茫茫地,陷入睡眠当中。他一边睡一边想着,不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发现自己右腕已经被谢琤砍断。

  就算这样,也不会让人惊讶吧。

  白晴朗闭上眼,笑了出来。

第26章

  沙暴来临的时候,叶嘤早有准备,将骆驼牵到迎风坡,用骆驼作为障壁,度过这次沙暴。

  凤齐担忧谢琤的情况,等到沙暴结束,等到太阳快要下山,却依然不见谢琤归来的身影。他眺望着谢琤离去的方向,就像一块顽石。

  叶嘤也不催促凤齐,甚至开始准备卸下骆驼身上的行李,准备好生火的物件。

  凤齐忽然转过身,看着叶嘤,说了一句:“我们赶路吧。”

  叶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凤齐:“不等了?”

  “不等了。”凤齐坚定地摇头,“他说过,如果到了傍晚他还没回来,就让我们先去龙门客栈等他,他直接往那会合。”

  "你不担心?"叶嘤拉了拉骆驼,那头趴着地骆驼会意站了起来,颈间的驼铃在旷漠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然担心……担心再见到他,又是一身伤。”凤齐翻身骑上马背,将斗篷上的帽子披起,遮住面容,“他说了在那等,那我就在那等。”

  “你倒不担心他没命赶去龙门客栈。”叶嘤跟着上了骆驼,随在他身后。

  凤齐转过头,夕阳的余晖在他脸上映出金红的光泽,将那温柔的五官描绘出点点杀气:“他可是谢琤。”

  语气中,有笃定,有骄傲。

  叶嘤看着他的表情,一瞬间心中百般情绪,有欣羡,有嫉妒,还有些隐藏得更深的负面情绪,突然都齐齐涌上心头。

  “我飞鸽传信,找人问过你的病…”叶嘤笑出来,带着恶意,轻声诱惑,“你当真不想治好它么?”

  凤齐愕然,转头看向叶嘤。

  第二天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谢琤与白晴朗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子的沙漠中央,样子狼狈不堪。

  没有了识途的骆驼,没有地图和司南,就连水都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后一口水白晴朗喝下之后强行渡给谢琤。

  两人只能凭借着北斗星和太阳的位置,摸索着朝龙门客栈的方向走,至于能不能走到,有没有走对,会不会走进流沙群,这点实在就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谢琤的靴子后跟走得已经破了一个洞,不时地有沙砾灌进去,磨得火辣辣的疼,他一声也不吭,只是朝着认定的方向,一步一步迈进。

  白晴朗也不敢多说话,他早就口干舌燥,几次手掌摸上水囊,只能面对水囊空空如也的事实。

  太阳一下山,沙漠里便冷得很,寒风灌进白晴朗的衣襟,让他不得不拽紧自己的领子,就好像被恶霸调戏的小娘子。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谢琤寻了个合适的所在,坐了下来。

  白晴朗累得说不出话,跟着躺在沙地上,此时沙面已经连白天的一丝余温都没有了,凉得透骨。

  沙漠的星空浩瀚璀璨,但是两人显然都没有心情来赞美,他们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舍不得花。

  谢琤的想法是,按照现在的消耗程度,最多还能撑到后天再走一天,那明晚还能看到人生中最后一场夜空,现在的话,自然还是多休息,尽量恢复体力才对。

  谢琤努力控制着呼吸,甚至控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在这大漠中,任何一滴水都是弥足珍贵的,即使他现在有尿意,也只能忍住。

  白晴朗躺着缓了会,终于又恢复了,于是侧过脸看着谢琤。

  谢琤的脸部因为忍着尿意而紧绷僵硬,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微妙,白晴朗说不上来哪里微妙,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谢琤此刻的忍耐,只觉得对方此时的神情,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上一次,这个人被自己压在身下,达到高潮时,流出的眼泪。

  想到妙处,白晴朗甚至感觉到干涸的口腔中泌出津液,他舔了舔开裂的唇瓣,索x_ing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地上,眼神扫荡着谢琤全身,太过露骨,几乎要化为实质。

  若是一般人遇见这样的事情,要不便是羞愤交加,转身不理此人,要不便是直接亮剑,好好教训这样的登徒子一番,总之,不会像谢琤这般,泰然自若,如视无物。

  意 y- ín 归意 y- ín ,白晴朗也没有做出更多冒犯的举动,现在这状况,光是用眼睛意 y- ín ,便已经浪费了他不少气力。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毛毯,没有火堆,好在两人都是练武之人,运起内功,倒也能够熬过去,谢琤自纯阳出来,对于如何御寒,比白晴朗更有心得。

  夜里睡觉的时候,白晴朗冻醒了一回,索x_ing蹭进了谢琤的斗篷里面。

  谢琤警觉地睁开眼,扫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有拒绝。

  两个人躺在一起取暖,就像两只雨夜中逆风飞翔的蝴蝶,只因追逐着微光,偶然聚在一处,彼此用单薄孱弱的翅膀互相遮挡风雨,等到天气晴了,便各自飞往想去的地方。

  短暂的一生,偶然的相逢。

  一期一会,再不可求。

  两人之间,能像这样平和地相处的日子,恐怕也只到“分不开”解开为止。

  第三天的时候,谢琤和白晴朗,依然走在沙漠中央。

  前方是黄沙,后方也是黄沙,举目望去,没有一处不是一样,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回了原地。

  谢琤知道,自己不能犹豫,不能停下脚步。

  做不到的话,就只有死。

  白晴朗浑身的伤口,虽然已经上过药,却得不到好好的休息,始终不能收合,偶尔会裂开,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跟在那片道袍长摆后面,盲目地前进。他的喉咙此刻肿胀疼痛,就连哽咽也困难得很,右手被谢琤拉着,无力地悬在空中,手腕几乎被磨出血痕。

  谢琤其实也不比他好多少,脚板早已被沙砾磨起泡,他曾撕下内衣的布料,裹住脚跟,堵住那个破洞,可惜效果有限。

  脚下的沙砾越来越烫,谢琤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又快要到头顶了。每一步赤足都像踩在灼热的铁板上面,别在背上的长剑被晒得滚烫,贴着脊背,透过衣物几乎要灼伤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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