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半夕和晓念跟着久年去了他的办公室,拿了资料。
“谢谢啦,刚刚吓死了,弄丢了可要被秦大地主骂死啊。”晓念拿了资料,灿烂地一笑,和半夕要出出门。
“半夕。”久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半夕。
半夕回头:“还有什么事吗?穆先生?”
“额……没事。”
然后半夕转身,和晓念一起走了,选择性地“忽视”了久年在说没事的时候,身旁攥紧的手。他没有看久年的眼睛,所以他也没有看到那刻久年眼里闪过的失落。
“你们认识呀?”
“嗯,大学同学。”
“关系很好的吧?”
“是。”
“啊,好有缘的,不过坐在会议桌旁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点怪怪的啊?”
“嗯,有点。”
……一路上,晓念都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从她大学的那些冷漠的男同学讲到勾心斗角的女同学,再讲到毕业就分手了的前男友,最后感叹自己怎么没有半夕那么好,还能够再遇到同学,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
随着她最后一句感叹落地,车停在了公司的停车场里。
“哈哈,叫秦大地主请吃饭!”
“久年,你又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不是又感冒了吧?”一回到家,周馨就一脸担忧地凑上来。
久年摆摆手,回到了房间。
谈项目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看过半夕,双眼一直看着的是那白纸黑字的文件,还有李晓念。偶尔抬头,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间撞在一起的时候,半夕会有些僵硬地转头。
久年不想让自己自作多情,但是他觉得,半夕在叫“晓念”的时候,总让他觉得,那是在叫“小年”——就像他每次叫自己那样。
感觉就像自我催眠心里安慰一样,但这样的想法却真的怎么也驱不出脑海。
旁边的女同事在讨论她们那些不成器的男友。一个在抱怨,另一个在安慰,顺便也抱怨一下。
“他上次同学聚会,去就去吧,我是一点都不反对的,但他就要骗我说是单位应酬。要不是大他电话他没接,我打给他领导,我还真以为是呢。”
“哎呀,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呢?”
“是啊,他说前女友有去,不想让我难做啊。但是我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啊?”
“说不定他前女友比较彪悍?”
“我倒觉得是藕断丝连了!那个某某某啊……”
“什么,你说某某某啊?嗨,那我大学同学,是很可怕啊。有次她男朋友出轨被她看到了啊,一不哭二不闹,你猜怎么着?她让那女的和他分手了,谁知道怎么弄的,然后你不会相信啊,她和那女的还成了好朋友!”
“真的假的?”
“真的,她学心理学的,我们都怀疑她是不是给那女的催眠了呢。”
……
她们八卦了一会儿,又聊回到了男友。
“唉,或许吧。他其他都不会瞒着我来着,如果这么说,可能真的是我弄错了吧。”
“嗯……”
……
久年听着她们讲着。
看了看桌角的资料,想等等要给半夕他们送过去。
“解释一下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一场误会而已,硬碰硬才不好呢。”
他想,或许真的是像周馨说的那样,自己就是太固执了,像是乌龟,也不管外界发生的究竟是什么,就自顾自地缩着头。或许在真的是误会,或许半夕也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想想要不要等等去送资料的时候,和半夕谈谈……
半夕和晓念找回来的时候,久年犹豫了很久,才跟着他们去了会议室,把他们带到了办公室里。终于鼓起了勇气叫了半夕,但“先生”两个字,又让他的心瞬间地跌落了。
果然还是自作多情了。
突然感觉很悲哀,感觉这份感情里,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半夕其实可以用那样的口气叫着别人的名字,“晓念”和“小年”,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对半夕来说。
周馨知道今天久年要谈得项目是和B公司的,不用久年讲,她也知道,久年是看到了秦衍才心情不好的。
久年一直都是个好好先生,看上去就是没心没肺的,但却又固执得很,和半夕是一个性子。平常很会照顾人,几乎要无视了自己,但一吵起架来,两个人,谁都不肯认错。
叹口气。每次都要让她出马。
周馨拨通了半夕的电话。
那天看到了他的回复后,她就更不相信,半夕出轨,这件事情了。
而且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和半夕好好谈谈——乌龟不肯探头,就要把壳撬掉。
第11章
“半夕,我是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