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九楼一直被他压制着,何曾露出过如此表情。如今却因为“这件事”反倒看不起自己来,这太不像话了!
看九楼的那得意样,八楼很是郁闷,面上却动声色,和九楼喝着茶,扯着淡。
说的都是正经的政事,又聊起了四楼在纪国的情形,想着转了年就该送慕德去成亲了,九楼又笑了,笑的还有几分猥琐。他们五个人中最后一个单身的也快有家了,可以说是每个人都有了归属,总算没有白穿一回。只是四楼的老婆人选实在太……幼齿了。
八楼也笑了,迎合着九楼的意思道:“慕德的确有些小了,不过她那份沉稳却很难得,对四楼来说是个好人选。”当初被抓到“哀亲王”的军帐中,慕德的表现可是让八楼刮目相看。“对了,你让人把商天晨叫来,我有事和他说。”
九楼也没多想,叫了下人去请商天晨,然后又和八楼聊着关于四楼的事,还道:“都秋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八楼奸笑着:“是啊,怎么还这么热呢?”
九楼猛的抬起头,看着八楼,好半天才道:“你……算计我?”
身体里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那他大爷的是合欢散!
八楼点头,把已经软绵绵的九楼提了起来,扔到了床上冷笑道:“让你丫挤对我,让你丫得意忘形!”然后又是几声冷哼,转身走了出去。
商天晨现在领着堂部差事,每天都挺忙的。因为他是亲王,所以倒也能在家中办公,正和堂部里的人商量事呢,就见九楼的亲随站在门外跟他使眼色。
如果是九楼要请他自己就来了,根本不用差遣下人,反正九楼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办公室”里也不会有人觉得唐突。让下人来传话,那大概就是“离家出走”的八哥干的。
和官员们交代了几句,八楼就往后院赶过去。
实在是不知道那个八哥又出什么损招了,虽然心里惴惴却实在是不敢怠慢啊。
一进九楼的院子,商天晨就发现所有的下人都被人远远的支开了,连那些明面的侍卫也离着主屋挺远的。
这是怎么了?商天晨疑惑着,一直走到主屋附近,就看见八楼站在门口十分邪恶的笑着,看那样子似乎正是等着他呢。
“八哥……”商天晨上前刚开口打着招呼,就听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极是诱人的娇气呼:“……哼……啊,天晨快来……”
“我可是帮你了。”八楼还是在笑着,语气却很冷。“我刚刚骗他吃了点合欢散,你还不快去?”
商天晨很想问问八楼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是柔媚,知道九楼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只能匆匆进房。
还没踏进房门,八楼揪住了商天晨的后领,冷冷的问道:“你不和我说些什么吗?”
商天晨这个时候的反应还真是迅速,赶紧抱了抱拳道:“多谢八哥!”
“嗯!”八楼松了手,很是满意的道:“客气了,不用谢。”
不用谢你还让我道谢!?商天晨已经没力气吐槽了,八楼一松开手就赶紧蹿进了房间。
八楼虽然派过暗卫盯着九楼和商天显的房事,可他本身却不是一个喜欢听窗角的人,招呼过院中的暗卫,仔细的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做好护卫工作,然后就跑到刘惠娘的院子里逗孩子玩去了。
小麦芽实在是很有学武的天赋,那小鞭子已经抽的虎虎生风,颇有十三楼的风范,八楼很乐意再指点一下。
路上,八楼很是恶毒的自言自语道:“哎呀,忘了和商天晨说了,那个合欢散是我加过料的……不过他应该能应付,怎么说他也是八王爷嘛,八王万岁!我也万岁!”
过了一会又道:“哎呀,我忘记告诉商天晨了,他屋里的梨花泪没有了,也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另外去找。”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瓶,随手就扔进了湖里。
“也许九楼根本就不喜欢梨花泪呢,恩!他肯定不喜欢。不然一定会多准备一些。”八楼笑的越发得意,就好象梨花泪不是他偷出来的一样。
“八哥,你笑什么呢?”刘惠娘正在院子里逗几个孩子玩,和八楼已经很熟的她对八楼的造访并不算意外,只是她很不明白平时那么淡然的人怎么笑成了这个样子,嘴角都快扯到耳朵边了。
“没什么?”八楼很想把笑容收回,努力了两下却没做到,干脆就放弃了。“我来看看小丫头。”
刘惠娘也喜得素有威名的“哀亲王”来指点孩子们的功夫,八楼来干什么她根本不会干涉。只是……“八哥这是碰到什么喜事了?”不是喜事的话怎么笑的这么吓人。
“真的没什么,嘿嘿。”
八楼不说,刘惠娘也不问。
反正眼下的八楼也不是传闻中那个冷酷哀亲王,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八楼蹲在地上研究着怎么改造一下小麦芽的鞭子,冷不丁的又念叨了一句:“让你笑话我!我整不死你。”
揪商天晨领子那一下也不是白揪的,他可是把“至阳”的东西趁势就抹到了商天晨的皮肤上,那本来是他打算收拾笑虎的时候给自己用的,却让商天晨先开了张。
不过八楼要不是商天晨用这个东西,商天晨未必就应付的了服了“改造型合欢散”的九楼。
当初为了研究“巧克力”,八楼可是没少折腾出一些周边产品。
通过“福源商号”的庞大商业网络,这些东西也给他赚了不少钱。
“该不该和他们要药钱呢?这两样东西成本可都不低呢……”八楼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神经病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