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这间客房已经被租下一个月,房钱也是一次付清的,这房里的主人一天也没见个人影,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还是不在。”对于袁峰的要求小二也是无能为力,而且这二号房的房客实在是太瘆人了,只是第一次那么远远地看去望那一眼就像要被杀死的感觉,这人真不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够招惹得起的。
“算了,袁峰,就这样吧!”宁卿知道以袁峰现在的功力,能够分辨出其他普通人的气息,却不能感觉出比他功力高深的人的气息。
宁卿笑着留住了袁峰和小二的步,自己一个人走进了房间里。听到宁卿这样说袁峰也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宁卿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神秘,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似的,可他却什么都不说,袁峰也算是领教过宁卿的厉害了。
袁峰的担心宁卿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担心在现在还有点多余,而且今晚就算是不用袁峰的护卫,宁卿相信也不会有人能够伤到自己。
宁卿推门一进到屋里就感觉到一道银光从自己的眼前闪过,头迅速地向旁边一歪,一个银镖擦耳而过,整个镖身的一半定定地扎入到门框中,宁卿眼睛看着这冲着自己脑袋而来的银镖上还有一个纸条,很显然这银镖的主人并不是想要自己的命,而是想向自己传递什么消息,顺便也试试自己的身手。
还没等宁卿身手拔下这银镖,已经有一只手快了宁卿一步,一下子就拔出了这入木三分的银镖,毫不费力。
“刚刚的是什么人?”血铩将上面,仔细看着手中的银镖镖身上的花纹,明显的这花纹是什么组织的纹章,只是为什么居然连他都不认识这纹章,看来这世上还有天煞教的组织。
宁卿打开这纸条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随手一捻一扔,那纸条顿时在空中起来火,烧得变成了一缕烟,血铩的眼中一点点的惊讶被深深的隐藏。
“嗯,算是认识的人吧!”宁卿走到桌子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算是?卿认识的人还真多啊!”血铩随着宁卿也来到桌旁坐了下来,知道宁卿不会给自己倒茶,血铩也不说什么,拿起茶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顺便也把宁卿的杯子填满了。
“不多,不过是互相知道,却不互相认识。”宁卿这话说的并没错,那人是风煜翊最近才派到自己身边的,原本宁卿就不相信风煜翊会对自己如此的放心,毫无顾忌地让自己一个人在外游荡,直到这人的出现宁卿才知道风煜翊对自己并不是不放心,而且非常不放心,连他身边的第一暗卫都派到自己身边来了。
这第一暗卫的称呼不是白叫的,至于他自己不暴露自己,江湖上就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宁卿也没有察觉到这人到底是跟了自己多久,当然宁卿也不担心血铩将那人抓住,若是这样容易就被抓住,那这第一暗卫死了也是他的命了。
“卿,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很神秘,总觉得很了解你了,但一见面却又不了解,明明现在很近,却觉得很远。”血铩不是没有查过宁卿的身份,相反他在第一次见宁卿的时候就知道了宁卿的身份,而且在接下来的三年中,只要是有关宁卿的事情,他都会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当再次见到宁卿的时候,他却知道他还是不了解宁卿。
“这世上没有不神秘的人,总有一些秘密是不能为他人知道的,当一个越来越想了解那个人却不得而知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人神秘且遥不可及。”宁卿不知道这人为何一直纠缠着自己不放,三年这人居然没有忘记自己,甚至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呵呵,或许吧!”血铩将手中摆弄的银镖放到宁卿的面前,无奈地笑了一下,“但卿,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也没有我得不到的人。”
三年,血铩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时常想到宁卿那双眼睛,那日在高台之上,那淡淡的一眸,微微地一笑,仿佛这天下群雄在他的眼中与浮云无异,不过是淡淡地飘散,淡淡地逝去。
宁卿啊宁卿,你倒是怎样的一个人,若是将天下送你,你会怎样处置呢?为何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与宁家人对这天下不一样的看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太自信,世上有很多东西并不只是得到那么简单,世上也有很多人并不是想就一定会的。”宁卿知道血铩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和前世的风煜翊很像,是欣赏,是救赎,是占有,但宁卿却知道那不是爱。
宁家人生性凉薄,从不轻易动情,一生只为一人倾心,就像爹爹与娘亲,他们也不过是两小无猜,奉旨成婚,两人婚后倒是喜乐,但宁卿却知道爹爹对娘亲不过是宠溺,不是爱。
而毒仙的人,对于爱更是倾其所有,从来都没有不轰轰烈烈的时候,毒仙的爱和他的名字一样太毒太霸道,所以宁卿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前世的风煜翊的感觉到底是爱,还是贪恋了他一时的温柔。
重生一次,宁卿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总之他已经不想再让宁家被这天下束缚,天下不是宁家一家的罪,无论怎样都不需要宁家再为这天下舍弃生命了。
“说得也是。”血铩伸出手默默地抓住了宁卿鬓夹的一缕头发,感觉到那人身体一怔,血铩更是笑着将那缕头发缠绕在自己的指间,“卿,你到底要的是什么,若是……”
“血铩,你又到底是什么人?”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微响,但在这早已无声的房间之内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宁卿知道血铩的身份并不止是什么天煞教少主那么简单,或者说这天煞教也并不是世人想得只是一个江湖邪教那么简单,虽然前世宁卿并没有听过这样一个门派,但宁卿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被宁卿打断话的血铩眼中上过一丝了然的痕迹,但就宁卿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这倒是让他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和之前淡淡的浅笑不同,这样别有深意的笑表明宁卿他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