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韵不是没有调查过张嘉熙的身份,他是天野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未来可以左右经济圈子的巨贾之一,是高高在上手握权杖的帝王。
那是自己根本不可能触及的高度。
“呵呵。”季晓韵笑了笑,伸手接着那倾洒的水花,喃喃着:“小姐和二奶是有本质区别的,一个是人尽可夫的肉便器,一个是私人专用的真皮座椅。”
一觉睡了12小时,第二天上午,张嘉熙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YUKI,帮我拿来制服。”
半晌之后不见有人反应,便又翻了个身,嘀咕着:“早上我要吃北京炒饭,嗯,多加一点肉沫。”
突然,张嘉熙猛地睁开了眼,看向面前那赤身裸体的人儿惊呼了一声,低头一看自己也光着屁屁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
等等,张嘉熙伸长脖子看了季晓韵胸前一把,顿时当头一盆冷水,是个男银,为什么一觉醒来身边躺了一个男银!?
我靠,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冷静,必须要冷静,昨晚根本都没有觉得爽过,肿么可能和人做过呢?误会,对,一定是误会。
这么想着,张嘉熙猛地看到了地上那揉成一团一团的卫生纸,顿时头皮发麻,整个人都震精了!
昨晚到底是发泄了多少次啊,至于用了这么多卫生纸啊喂。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晨勃中的小弟,张嘉熙一把攥住摁了下去,整晚上都这么有精神头根本不科学啊。
等等,难道是自己的后面卖出去了!
这么一想,菊花一凉,张嘉熙急忙伸手摸了一把,根本就没有感觉啊混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晓韵突然嘤咛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看向了张嘉熙,道:“早啊。”
张嘉熙看向他惺忪而魅惑的面孔,视线又滑落到他平坦而白皙的胸脯上,接着是他纤细而柔软的腰上,顺便看了一眼他精致而可爱的小弟。
脸,突然红了。
“早,早上好。”张嘉熙背过了身去,一边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边抓了四角裤就往身上套去。
季晓韵轻笑着看向张嘉熙的后背,问道:“你忘了昨晚自己是怎么脱掉衣服的了吗?”
张嘉熙后背一僵,机械的回过头来,问道:“我昨晚似乎喝多了,然后倒头就睡了吧?”
“这么说还真是无情啊。在这之前,我们两个明明——”季晓韵说着,瞧见张嘉熙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接着笑出了声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太认真,我说笑的。”
张嘉熙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挠了挠头,道:“这个玩笑还真是不好笑,吓了我一下。”
有那么一瞬,季晓韵突然感觉到了失落。
他果然是嫌弃自己吧,除了身份上的悬殊,自己的所作所为才真的让他恶心。
嗯,也对,一个超级有钱的少爷可以睡遍所以的名媛,不小心睡了一个专卖屁股的男人那绝对是噩梦。
呼了一口气,季晓韵正欲坐起身来,却听张嘉熙问道:“我没有裸睡的习惯,是你给我脱的精光吗?”
“嗯。”季晓韵懒洋洋的回答着。
“那地上的纸是怎么一回事?”张嘉熙追问道。
“昨晚你吐了,我起床帮你清理了一下,顺便给你擦了擦嘴。”季晓韵答。
“哦,还好还好。”张嘉熙拍了拍胸脯,然后眯着眼笑了起来。
季晓韵神情一恍惚,问道:“怎么,要是和我睡了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
张嘉熙一顿,接着摇了摇头,道:“说了你可不要嗤笑我,其实我还是处男来着。总觉得,如果不是两情相悦,许下了地久天长,就不要随随便便上床的好。我的爸爸和妈妈是在国外留学认识的,两人相恋了整整十二年才结了婚生下了我。也许是受家庭的影响吧,我其实是一个还算保守的男人。”
“是吗?”季晓韵笑了笑。
呵呵,青涩懵懂无知天真可爱的处男吗。这年代居然还有人会说出许下了一生一世才上床的言论呢,他真的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吗?
绝壁是言情剧看多了,傻逼!
突然觉得被人连皮带肉的扯下来了一般,你是晶莹剔透的一面镜子,专门映射出我的肮脏泥垢吗?
愤愤的抓过了自己的裤子,季晓韵正准备穿身上,手臂突然被张嘉熙攥住了,只听他冷声问道:“你身上的伤痕怎么回事?”
季晓韵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被捆绑起来扔进橱子里的场面,这种事情只看表面也猜得到大概吧。哼!”
张嘉熙眼神一紧,道:“你不会反抗吗,被人变态的对待居然也逆来顺受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变态的性行为!”
“变态吗,呵呵,你觉得同性恋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吧?”季晓韵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始穿自己的上衣。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张嘉熙还欲解释,只见季晓韵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门,临走前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我不会再去骚扰你了。下一次见面,希望我有余力还上欠你的钱。”然后,狠狠摔上了房门。
张嘉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他不悦,莫名其妙的穿好衣裳之后,一看手表上午十一点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