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是很看重。”最近发生的事,使九楼有了一种要和商天晨彻底谈谈的必要了。放下茶盏,九楼转向商天晨,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到了当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商天晨见九楼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拉过九楼的手温言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九楼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鼓劲似的说:“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策划图谋什么吗?”
商天晨忽的笑了,道:“我图谋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那你辛辛苦苦的帮我什么呢?又给我训练人手,又帮我清理钉子的,别告诉我你忙活半天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能想差了。”九楼微皱了下眉,道:“嫁给你之前我什么都不了解,更不知道该不该帮你,只是洞房那天……你让我看到了和传言不一样的你,你隐忍果决对自己十分苛刻,但是对别人却十分仁厚……”
“洞房?”商天晨也回想起了那一场并不快乐的欢爱,苦笑道:“那天晚上是我强要了你。”
九楼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不得已,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商天晨,有句话我必须要和你说,不管你心里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一定要以大事为重。”
商天晨道:“大事一成,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离开?”九楼从这两个字里终于听出了两人目的的不同,如果他真的是为大位,怎么可能会离开。对上商天晨那双期待的眼睛,九楼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酸酸涩涩的。
“是的,只等大事一成,我带你离开,到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商天晨,你先告诉我你图谋的到底是什么?”九楼终于把问题扯回了正轨,严肃而认真的问。
商天晨见九楼不答应自己的提议,心中难免失望,但是却不能不回答九楼的问题,拉着九楼上了床放下床幔之后,才悄声道:“你不都知道了么?救我父皇出困……”
“啊?”九楼一时间只觉得脑袋像是被装在一个不停敲打的钟里,全是嗡嗡的金鸣声还有到处乱飞的小鸟。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救父皇?那不就是先皇么……
见九楼惊呆的样子,商天晨也觉得两个人真的想差了,道:“你……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所以才来帮我……我还曾想过你会不是会是父皇之前留的人手,可是又觉得不对……但是……我对你是动了真心的,而且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害我,所以……”
九楼突然觉得自己头从来没想今天这么晕过,再听商天晨滔滔不绝的和自己表露心迹,就更难受了,连忙挥手制止了商天晨的话,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是说先皇没死?”
商天晨则一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只是不知道现在他被商天显困在哪里了,我查了许久都没查出来。”
九楼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的倒在床上,把头塞到枕头里对着商天晨晃了晃手指,示意他别说话,自己需要静静。
商天晨果然不说话了,在九楼的背后躺了下来搂着九楼的腰把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商天晨,现在的皇帝不是你父皇遗诏立位的么?”知道先皇没死也不好再称先皇了,终于冷静下来的九楼抠着在自己腰上不老实的商天晨的手说:“怎么会是被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我当初参与夺位却的确是父皇暗中指使的。”商天晨说起当年的事,语气沉重了许多,躺平了身体不在胡闹,道:“当年父皇身体日渐虚弱,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我虽然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寻了很多名医却也无药可医,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中了毒,而太医也早就被商天显控制,我找来的那些名医怕卷入宫廷纷争也都闭口比提,只说自己医术不精……后来有一天我父亲召见我,告诉我无论如何要夺得皇位,哪怕我自己不行也要支持别的兄弟,万不可让商天显得手,可是为时已晚,朝中大臣多被老二给收拢了,我是想使力也没有办法。”
“如果你父皇想要立别人,直接下诏不就好了么,何必受毒药要挟?”
“父皇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即使中毒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就屈服,但是商天显却掌握了不少兵权,连几个兄弟也占到了他那边,如果父皇强立他人,即使新皇即位,位置也不会稳固,到时候朝内纷争皇权不稳,国家必定是一番动荡,很容易被别的国家乘机侵扰,所以我们几个兄弟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你父皇为什么会选你?”九楼心里清楚,商天晨并不是几个兄弟里最最出色的,文学武功在诸多皇子中只属中流,政治天赋上也不强,可以说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商天晨长叹一声,道:“我母妃对我说了,我父皇认为我是最最仁孝的皇子,我坐了天下肯定不会对兄弟们刻薄,也会善待几个兄弟的生母,对百姓也会宽宥,加之我父皇也给我留下了一些人手,政事上并不需要我太过费心,可是没等我羽翼丰满,父皇崩逝的消息就从宫里传来了,商天显拿着遗诏登基了。我只以为父亲死的蹊跷,只等丧期一过就要发难,却得到了父皇旧人的传话,我父皇没死,当初我们见到的尸体只是一个替身而已。真正的父皇却被商天显囚困了起来,我所要做的就是查出地点并救出父皇。”
九楼听完,只觉得有几处疑点,问道:“既然商天显已经得了大位,他为什么还要留着你父皇?除了之后不是更安全么,给你传话的人可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