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心里也讥讽海氏:要说你比正院娘娘还大一岁呢,如今也是什么都没生出来,左右是个废物,还来争个什么意思呢。
二人越走越急,待行到九楼的正屋时,都有点傻眼。
之间那正屋中门大开,一样一样的贵重事物接连不断的飞出来,一会是个花瓶,一会又是个砚台,没一会竟然连镶着宝石的瓷枕也扔了出来,商天晨就在门口粘着,辗转腾挪的左右闪避着就是不肯离开,半点发火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竟然是在不住的说着软话,:“玉城,你别生气,本王错了还不行吗?你砸东西就砸,可千万别闪了腰,那瓶儿挺重的,你换个物件砸……”
商天晨话音还未尽落,就见他利马一个闪身让出了大门中间的位置,紧跟着就是一个巨大的摆设花瓶“咻”一声飞了出来,砸在当院。
二妾都放缓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疑惑:“不说两人闹了脾气,谁都不理谁,王爷发火了吗?怎么看着不像啊……还要不要去劝解了?”
二人再向商天晨看去,商天晨又喊道:“你可放下那两只小玉瓶儿吧,那是我特地给你找来的凝香露,你别扔啊。”
这回东西是真的没扔出来,九楼却蹿了出来,眼睛四周一扫,就看见了海氏和余氏,当下是气的脸色涨红,呼呼喘气,半天竟没说出一句话来,瞪着二人的目光简直是阴冷,显然是气极了。
其实这就是二人商量好的一个套,凝香露其实就是一种比较难得的女儿酒,九楼这还真没有,商天晨那些就是告诉九楼来了两妾室,然后九楼就蹦将出来,有了下面那一场精彩。
商天晨当然会顺着九楼的目光看向二妾,二妾现在想退回去也不行了,只好乍着胆子扶着弱柳腰,款款摆动到了二人跟前拜称:“妾身海氏(余氏)见过王爷,齐娘娘。”
商天晨脸一冷,问二妾道:“你们来做什么?”然后又马上换了表情,一副讨好的样子一手搂着九楼,一手在他胸口上上下轻抚给他顺气。
二人现在都是蹲礼,商天晨和九楼都没让她俩起来,她俩一下子僵在这了,起不起啊?不起的话真坚持不了多一会,太累了。更为难的是,她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商天晨的问题,说来劝解的?现在明显该劝解的人是九楼,她们没立场去劝解啊。说来活上浇油挑拨离间的?那不是找死吗,难道……说是来围观看热闹的?那更不行了。
二人半蹲着身体,偷瞟了一眼商天晨,见他正在哄九楼消气呢,于是飞快的交换了下眼神,都指望对方能先出个主意,好一会实在是蹲累了,竟也让海氏想到了一个并不太高明的借口:“回王爷,齐娘娘已经入府多日了,一直不得见,今天我于余氏妹妹是特地来拜见的。”说完借势站起身,好缓解一下腿酸,余氏也忙跟着说:“就是海姐姐说的这样。”然后也站了起来。
“哼!”出声的并不是商天晨,而是九楼,九楼一把推开揽住自己的商天晨,也不理会二人,只是对商天晨道:“你看看你的好妾室们,一个接一个的来烦我!成心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先是个韩氏,这又来了两个不知所谓的,太好了,之前也没有人说要来拜见我啊,今天可倒好,我刚和你起了点小争执,结果接二连三的都来了!都没安好心!我不想看见你了!”说完,回身进屋把门摔上,把商天晨和二妾关在了外面。
商天晨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想推门进去又偏偏不敢,回头瞪着二妾,把二妾瞪了个激灵。商天晨一指西边廊下,十分冰冷的开口道:“你俩也去那边跪着。”
二人听的有些不能接受,以前就算再怎么被冷落也没说挨过罚,毕竟都是长者下赐的妾室,也算是种身份吧,怎么今天让这个齐娘娘的几句话,就把王爷说的这么着恼,居然要自己在檐下罚跪呢?
余氏还想分辨几句,装装娇弱委屈,却让海氏拉住了,顺着海氏的眼神一看,原来韩氏早就跪在那里了,只是二人的心思一直都在商天晨身,根本没看到罢了。
商天晨见二人不动,更始火起,喝道:“还不去!今天玉城要是消气倒也罢了,否则……哼!”
一声重哼吓得二妾好大一跳,王爷从来没这么发过火,竟然这么吓人,当下什么也不想说更不敢说了,急急的走到韩氏身边一起跪倒。
一众随伺的下人也跟着跪了一片,都快把西廊檐挤满了。
二妾跪好了之后,都看向韩氏,想底声问询一下情况,却发现韩氏已经呆了,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推了几下也不行,竟似傻了一般。
正疑惑着,就听商天晨依然在门外软语求着九楼看门,“玉城,我的好玉城,为夫的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为夫的真知道错了。”
为夫?海氏和余氏听的更是心惊肉跳。王爷从来没对任何妃子姬妾如此自称过,对最有资格的正妃没有,对深深迷恋的张临雪也没有。他现在居然这般对一个男宠自称……这说明了什么?
二人心里吃惊,还没回转过神来,就听九楼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你是哪个的夫?你是正妃刘娘娘的夫,你可不是我的夫!哼!你找她为夫去吧!别管我!反正我就是一个侧妃,还是个见不得人的男侧妃!受不得你这一句为夫。”
商天晨更是焦急,拍着明明没挂闩的门道:“玉城,你别生气了,我又不在意你是男的,我多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好不好的提刘氏干什么?”
九楼的声音再次拔高,又生气又委屈:“现在叫刘氏了?之前不还惠娘惠娘的叫的亲热吗,我不就是打发了她送来的两个丫头吗?怎么拉!怎么拉!就为这点子小事你就说我不懂事,你找那懂事的去啊!”
商天晨应对着:“我都说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话。好玉城,刘氏是正妃,她送你的人你随便赏了出去,不是不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