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太医汇合到了正厅门外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的事绝对小不了。
商天晨“耐着性子”听了三个太医“中肯”的汇报,简直是“怒不可遏”了,威胁着三个人若是有什么差池,要他们全家人头落地等等的话,特别是着重的提到了“胎儿”和九楼。
打发了三个太医,商天晨先是去了刘惠娘的地方,尽管知道是假装的,可是“麝香”二字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恐怖了。见到在偏房中已经入睡的刘惠娘,商天晨也觉得自己对这个正妃实在是亏欠了太多。
问过管事嬷嬷才知道刘惠娘这一番作为,竟然是九楼的意思。事情是九楼指使的,主意却是管事嬷嬷出的,麝香只是临时埋在客厅花盆里的,刘惠娘没接触到也没闻过,此时那些接触过麝香的人已经下去沐浴更衣了,现在刘惠娘只是按照平常的作息小憩而已。
算是彻底放心的商天晨,又嘱咐了管事嬷嬷几句,看着刘惠娘即使睡着了依然把手护在已经窿起的肚子上,只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人。即使以前刘惠娘惺惺作态,假做贤惠,但是对自己的心总是真的,现在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什么都不问就直接听了九楼的话而行事。
只能以后多多在别的方面补偿她了。
出了刘惠娘的院子,商天晨想了一想决定还是按照“顺序”先去探望十三楼。
与十三楼见面,按照以往的“惯例”,表现出有些不耐的样子走进了卧室,见到十三楼已经包扎好正坐在软塌上思考着什么,挥手把人都谴了出去,才问道:“玉兰,你怎么会坠马?”
十三楼冷哼一声,道:“恐怕是冲着你去的。”
“怎么回事?”
十三楼道:“我的马今天被人动了手脚,跑着跑着突然发狂,若不是我有功夫,身边的侍卫都挺得了,少不得半条命就没了。”
“你的马被人动了手脚?”商天晨愕然,十三楼的马有几匹是从娘家带来的,剩下的就是后来寻的,她常常骑的就是他碍着面子“赏赐”的一匹好马,虽然不是什么宝马神驹,但是却通了几分人性,跟人相处的时候尤其的温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狂,自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十三楼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就算查不出是动了什么手脚也得把马留下。”说着有些黯然,毕竟自从嫁过来之后,大半的日子都是这匹马陪着的,心里早就把这匹马看成是自己的伙伴了。
“我明白了,我会让他们注意的。”商天晨知道,这样伤到主子的马通常是要被处死的,但是既然十三楼舍不得,那留下也不是什么难事,转而又问道:“你说是冲着我来的,有什么证据?”
十三楼嗤笑了一声,道:“那马是你赏赐给我的,而你素来就不喜欢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有人认为是你下的手,你想到时候我那个死爹会是什么反应?那个下指婚旨意的皇帝又会是什么想法?”
商天晨经十三楼的稍一点拨,就想通了这里的问题,虽然史玉兰在家里也不被喜爱,可是到底也算是史家的颜面,如果史玉兰真的出了什么事……史家必然不肯轻易放过,皇帝那边即使现在不动手,以后所有事情稳定,必然也会出手对付自己。
想通了这些,商天晨关照了几句好好休养,饮食小心之外,因着九楼和她师兄妹的这层关系,又道:“我不好经常来看望你,但是你这边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联系我,再怎么说我的人手总比你多些,九楼是万万不愿意见到你出事的。”
十三楼点头,笑道:“王爷很在意我师兄啊。”
商天晨脸上有些微热,有些尴尬。此时他已经放下了以前的芥蒂,对着史玉兰也有几分亲切,看着她笑的有些戏谑,还有点调皮也生不起气来,反而问道:“你好象没有寻常人的那种想法,好象……你们相认之前,你就对我们没有什么鄙夷的感觉。”
十三楼抬了抬肩,有些无所谓的道:“人和人的感情跟性别有什么关系,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什么都不是问题,那些人的想法只能说明他们在沽名钓誉,现在的这些权贵们,有几个不豢养外室娈童的……自己取乐宣银可以,别人以正礼娶了就不行,却……”
“你……”商天晨听了十三楼这话却呆了,本以为她就是个恣意妄为的无教女子,却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见地,真是太叫人意外了。
“我怎么了?”十三楼并不认为自己的话在这个时空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就次闭口不谈。而且她也想通过自己的态度,巩固一下商天晨对九楼的情感,让他觉得至少是有人支持自己喜欢九楼的,这对任务有利。
“没什么,呵呵……你好好养伤,我去看你师兄。”商天晨果然是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离开的。
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支持自己的人还是九楼的师妹,只能九楼能接受自己的感情,天大地大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到了九楼这一处,商天晨就见九楼坐在床上拢着被子玩一个新式的孔明锁呢,当下就脱了鞋钻了进去,刚要把九楼抱进怀里,却发觉被窝里还有东西,摸出来一看,却是个土豆。
“你把这个放被里干什么?”商天晨疑惑的问。
九楼把用土豆装病的事一说,听的商天晨大是惊奇,连把土豆夹在自己的腋窝然后给自己把起脉来……
“好玩么?”九楼看着商天晨因为惊奇而不停变幻的表情,无奈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