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塔特隆恢复了精神,见我回来紧跟着蹭了过来。他抬起仍泛着红潮的脸,满怀期待地询问道:“鲁鲁,再跟我亲热一会儿好不好?”
我伸出两根手指给他。
梅塔特隆扁了扁嘴,低头含住了那两根指头。温热的口腔不断吮吸着手指,湿滑的舌头灵巧地舔舐着,金发的男人微微摆动着身子,一脸讨好的表情,在他的身后,我仿佛看到了一条摇得正欢的尾巴。
感觉润滑得差不多了,我抽出手指,朝他扬了扬下巴:“躺下,腿分开。”
梅塔特隆听话地照做,他将双腿抱在胸前,让我的中指顺利探入后方的入口。
温暖的粘膜绞着手指,我缓缓旋转着,感受到他的紧致,缓和了语气:“第一次吗?”
陌生的不适让梅塔特隆拧紧了眉毛,一张俊脸也皱成了包子,他深呼一口气说道:“鲁鲁,除了你,敢有这种想法的人早被我杀了。”
我了然地笑了笑,增加了一根手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不想强迫你。”
梅塔特隆摇了摇头,强忍不适将我拉倒在他身上,火热的唇就这样激烈地吻上来,灵舌撬开贝齿,唇舌相互纠缠,牵起丝丝缕缕的银线。金色的眸子毅然凝视着我,他宣誓般开口,深情而郑重地说道:“鲁鲁,我的王,此时此刻,请让梅塔特隆只属于你一人。”
燎原之火自小腹窜起,我托起他的腰,声音染上一分喑哑:“如你所愿,我的挚爱。”
熏风拂起层层叠叠的轻纱幔帐,水晶珠帘叮咚作响。心旌摇曳处,吐露的蔷薇花蕾傲然绽放,艳盖群芳。光耀殿一派春光。
Chapter 25
虽然土星天没有日出和日落,我却是睡不得懒觉的习惯,八点的钟声还未敲响,就已经完全清醒了。耳边传来几声如同撒娇的梦呓,目光所及之处,一双手臂正颇显占有欲地环着我的腰,梅塔特隆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蜷缩在我身侧,波状金发与我的黑发纠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那张脸时不时蹭蹭我的肩膀,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满足表情,我看着那对睫毛下仍透着乌青的眼窝,知道自己先前的失踪带给他不小的打击,这些日子他一定都没休息好吧。
我动了动身子,环在腰间的手臂不出所料地紧了紧,梅塔特隆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我暗自叹气,他这安全感真是差的可以,是怕我跑了吗?
“我要起床了,你继续睡,时间还早。”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我轻声说道。
“不嘛~~陪我~~”他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迷糊中还不忘死死抱着我的腰不放。
“乖,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摸着他的头安抚着,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温柔。
“不——”他拉着长音撒娇,依旧不放手。
“听话。”我没了耐心,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梅塔特隆身子一僵,立刻松了手,看我的眼神变得如小狗般无辜又可怜。我心中好笑,怎么一贯嚣张跋扈的宰相大人到我这里就沦为弃犬了呢?我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好好休息,回来给你奖励。”
金色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早安吻。”
我无奈地亲了上去,看着某只华丽生物一脸满足地钻回被子里,我只有不断摇头的份。副君繁忙的一天开始了。
当我在公文堆中埋头了一整天之后,看着一旁帮忙整理文件的尚达奉,不禁由感而发:“别人只看这光耀殿外表气派,却不知住在里面的人有多辛苦,还是当智天使的时候好,最起码还有闲暇的自由。”
尚达奉闻言露出恭谨的笑容:“殿下能者多劳,放眼天界除了殿下还有谁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我摇了摇头,“炽天使并非只有我一个,圣浮里亚不是还住着其他三个吗?”
“三个?”尚达奉重复着我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望着我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突然觉得很不对劲,在我成为副君归来之后,有一个本该出现的人至今还未露面,那个在恒星天与我、米迦勒、梅塔特隆共患难的战友,不可能不来见我的。我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目光落在尚达奉身上,问道:“风之君主,萨麦尔殿下在哪里?”
尚达奉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他沉默了片刻,生硬地回答道:“如今的风之君主是拉斐尔殿下,萨麦尔因反叛罪受了断翼之刑,现已被剥夺封号,此时正幽禁在水星天。”
心脏倏然收紧。我本以为在亚当一事上,自己已经成功转移了神的怒火,本以为神会因为秘密制裁了我而减轻对萨麦尔的罪责,可如今却是这般结果?什么反叛罪!只对那尘土做出的人类不敬便被安上了如此严重的罪名,简直是小题大做。剥夺称号意味着萨麦尔这个名字将从天界历史上消失,而断翼更是一种耻辱性的刑罚。所有天使,无论之前阶位多么高,一旦被斩断羽翼,待重新生出翅膀后只能是最低等的白色双翼,少不了受人嘲笑鄙夷。萨麦尔生来就是高贵的六翼,又刚刚晋升为炽天使,以他的性格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辱?这么想着,我决定立即前往水星天。尚达奉看出我心中的焦虑,带着人跟了上来。
水星天是拉斐尔的领地,作为九重天的第二层,离尘世还是比较近的,因此略显荒凉,往来的都是下级天使,受惩天使的禁闭所就设在这里。虽说是禁闭所,实际上并不比监狱好到哪去。到达之后,尚达奉叫来了所长,那人虽还不认得我,一见这阵势也知道来了大人物,立刻满脸赔笑一副有求必应的样子。尚达奉向他询问萨麦尔的房间,所长急忙吩咐警卫给我们带路。
踏入阴冷潮湿的走廊,刺鼻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肮脏昏暗的环境中,时而传出几声叫骂与哭喊,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警卫又在教训人了。所长带着我们在一个房间外停下,面前一扇生锈的铁门虚掩着,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几个猥琐的笑声。我皱了皱眉,就听其中一个声音说:“这小身子可真勾人,快,把腰抬起来,让爷也尝尝你销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