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晨也连连点头的跟着问:“是啊,笑虎怎么说服我二哥的?我二哥……”商天显只会把两个男人相好的事当成是一种侮辱别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自己还配合了起来。
十六楼抬了抬肩膀,道:“他们具体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我大哥没和我细说,他就说是他出的主意。”
九楼和商天晨再次对了对眼,除了镇静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晚上九楼和商天晨找到十三楼,把这事就当成天下第一奇闻说了,十三楼也是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将出来,看着九楼问道:“这是笑虎出的主意?”
九楼点头。
十三楼好似不相信一样又看向了商天晨,商天晨也点了点头,道:“我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十三楼擦了擦身上的茶水,道:“不是要出什么事,这是要出大事啊……”
散了朝之后八楼无事一身轻的回了自己的宫殿,商天显则是非常郁闷的留在了御书房。跟着商天显的还有一堆忠心耿耿的大臣,八楼不在旁边他们进谏起来也就没有了太多的忌惮。
礼部尚书年纪已经不小,颤巍巍的上前道:“皇上,您携着合国亲王上朝,还为他另立一座实在不合规矩啊。”
商天显心里道:我也知道不合规矩,可我没辙啊。面上一冷道:“朕不知道这违了哪条规矩,你倒是说给朕听听啊。”
礼部尚书让商天显说的一滞,紧喘了两下才道:“皇上,这自开国以来就没有一国之主在大殿之上为他国王爷设座听政的先例……”
商天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可是也没有规定说不许这么做吧。”
“这……”的确是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这么做,礼部尚书一时找不到话,只另辟蹊径拐了个弯道:“那合国哀亲王和我吴国大动刀兵,朝中无人不愤恨其所作所为,因为他的关系边关战乱不说,还累得宁亲王以身殉国,文官武将们人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而皇上您却把他带到大殿……”
“啪!”
商天显本还想和这个老尚书敷衍几句,可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是真的生气了,重重的拍了一下书案怒道:“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那当初听闻合国是他领兵的时候没有一人恳请挂帅出征?啊!若不是齐连锋齐爱卿辛苦抵挡了几个月,然后才有……十一弟,边关说不定就陷了!就算不全面崩溃,吴国势必也会被拖到全面开战的局面!那时候你们会说什么?现在说什么恨他恼他,当初都干什么去了?他是质了咱们吴国,可那不是咱们打胜得到的,而是他自愿而来!其中什么原因我暂且不提,但是你们要记住,官无秋不是你们可以妄议的!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朕必须待他如同亲人兄弟,甚至要更好!你们最好也把他当主子一样敬着!不然就是给吴国招祸!朕奉劝你们谁也别去惹他。”
商天显的话说的半真半假,怒火却是真的。
当初一听说合国领兵的人是官无秋,朝中并无人主动请缨,以至于那时候商天显不得不把还不能信任的齐连锋派了出去,现在可好,八楼主动入质居然让这些人都有些忘乎所以了,就算到现在也没有给外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官无秋”为什么入质,可是这些人应该心里都明白,这根本不是吴国的胜利,面对着“官无秋”这样的质子根本不能用常理应对。
礼部尚书让商天显给说的惶恐不已,当初的局面的确是那样,不过这事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不能明着说出来的,现在让商天显摆到台面上来,不止是伤了商天显自己的皇帝尊严,也大大的伤了那些大臣的颜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初八楼的声名实在太过强盛,满朝中真正能旗鼓相当的人并没有,要不是八楼有心放水拖延,吴国西疆早就破了。
礼部尚书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商天显说的都是大道理,是正理,是有根据的,但是作为礼部尚书他的职责就是个“礼”字,就算商天显再怎么愤怒,他也要尽忠职守的谏言,又颤颤微微的上前了一小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已经泪涕齐下,道:“皇上,老臣……”
商天显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人,怒火更盛了,可是到底还是个有肚量的人,强压了压火,阻止了礼部尚书的话,道:“你若要跟朕说什么规矩礼法,那你先教教朕该如何处置这个官无秋?”
礼部尚书想了半天,最后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只好作揖道:“全凭皇上乾纲独断。”这不是什么好话,几乎就是在说商天显刚愎自用了,可是他也实在想不出个什么主意只能如此。
礼部尚书在商天显这里碰了个大钉子,其他等在书房门外的官员们也就知道自己再去劝谏等于无用了,那些真正忠心的无不叹息,而那些怀有异心除了做做心痛的模样之外,想的却是另外的事。
八楼接手合国老皇帝的计划,和纪国合谋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吴国被收买的官员大多都是听纪国那边的消息行事,自从八楼入吴为质之后,纪国那边就断了消息,让这些人都非常心慌,有几个聪明的已经想到这事可能和“官无秋”有关,都想找个什么由头拜访一下,今天来御书房来劝谏商天显,其实也算是来探下口风。
虽然老尚书的话里传递的是商天显作为一个皇帝的无奈,可是他们在朝堂之上却看出了一些不一样。
尤其是商天显看着“官无秋”的那个眼神,实在不像是对强大敌人的讨好,而是有点别的什么。
148.背后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商天显又带着八楼上了几次大殿听政之外,朝堂上几乎就没什么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