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礼部老尚书自己也有自己的谋划,既然这些事劝不了皇帝何必还要去填堵,干脆“病”了就眼不见心不烦,谁爱去谁去吧。换个心思想想,如果那哀亲王真的就“赖”上皇帝了,那也算吴国多了一个助理,只要宫里宫外的人把嘴都管严实了,想来也传不出什么话去,就看大家各自会不会做人了。
礼部老尚书就这么一直“昏睡”着,可是接待使者团的事宜还得有人出面,全亲王作为宗师首领已经跟着皇帝屁股后面进宫了,说是要为合国太子打点打点,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拍皇帝和哀亲王的马屁顺便躲懒去了。
无奈,也只能礼部侍郎先领衔了,顺便去端王府报信,毕竟商天晨除了一个亲王智能,还领着两部的差使,虽然平时不用他上朝,可是现在也只能把他请出来暂时主理一下礼部事宜了。
去给商天晨报信的人还没到,端亲王王府里却已经开始讨论了起来。
现在皇宫和端王府之间,消息传递之快简直让人乍舌。
商天晨看了看九楼,又看了看十三楼,道:“那官无移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把太子也派来了?”
九楼也不是很明白,要说使者团访问他国就算要有皇室之人压镇,也会是个成年的皇子或者王爷,就算为了显示重视派出太子来,也不该是个娃娃级的太子啊。
十三楼问来传递消息暗卫:“那太子……是真的?”
暗卫是八楼用熟了的旧人,一直跟在“前后两任官无秋”的身边,对合国之事非常熟悉,当下点了点头道:“是,太子是主子带大的,和主子情比父子,看主子的表现这次合国的太子是真的。”
十三楼也知道那个太子应该是真的,一个七岁的娃娃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冒充的,就算再聪明的小孩子也只是小孩子,无论怎么演也不可能逃过八楼的眼睛,这么问暗卫也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以下。“难道那个官无移想打亲情牌把老八弄回去?”八楼在组织里排老八,在合国又是八王爷,所以在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大家就干脆叫他老八了。
“弄回去是不可能的。”商天晨开口道,对于这些封建制度他更明白,“不管老八……”商天晨顿了一顿,叫别人老八他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他也不能当着八楼暗卫的面直接叫八楼,顺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不管老八是因为什么原因来为质的,那也是质子,如果想让他回合国,除了要说服他本人,合国也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就是派新的质子来。那个太子应该就是新来的侄子了。”
“啊?”九楼吃惊不小,“那只是一个孩子,才七岁!”
十三楼也是这样的想法,一个七岁的孩子为质实在是有点儿戏了。
“再小,他也是太子。”商天晨道:“老八在合国地位很高,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想要换他回国,也只有一国太子才有那个分量。想来那合国皇帝已经压不住局面了,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太子就是一国储君,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皇帝,派到他国做质子,隆重或者是严重都不足以表明了,看来合国是真的要出乱子了。
十六楼和四楼这个时候都在宫中,当他们见到八楼抱着个小娃娃回宫的时候无不诧异。
官祁言偎在八楼怀里,紧紧的抓着八楼的衣服不撒手,哭的直抽噎……“八,八皇,叔……呜呜,八皇叔……”从大殿一直哭到八楼的宫殿,除了不停的喊八皇叔之外,就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
不管教的多好,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
商天显几次想接过来,好让八楼轻松一下,可那官祁言却无论如何也不肯。
几人在八楼的宫中坐下之后,也没说话,就见八楼哄着官祁言,面上虽还是冷着的可是语气却宽和了不少。
官祁言哭久了累了,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可是小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八楼的衣服,稍用力气一掰就眉头皱起来,看样子怕是在梦中也能哭出来,几人无奈也只能让八楼就那么一直抱着。
“这是怎么回事?”四楼小声的问着,很怕声音一大就把官祁言惊醒,到时候又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八楼摇了摇头,对十六楼道:“你先点他一下,让他睡一个时辰就行了。”
十六楼点头,走上前在官祁言的身上轻点了几下,八楼见官祁言入梦已深才把娃娃从怀里拉出来,交到了自己心腹宫女的手里,吩咐就躺他睡在偏厅,不然醒了见不到自己又得是一场大哭。
“唉……”八楼长叹一声,对着这个孩子他也真的是颇多无奈。
官祁言也是个挺倒霉的孩子。倒霉就倒霉在他的长相上了。
小娃娃长的不错,粉粉嫩嫩的,当年合国老皇帝一见就十分喜爱,直说这个孩子长的像他,这也就给刚出生没多长时间的官祁言招了祸。
在别人多番暗害之下,官祁言生母到底还是坏在了毒药上,官祁言本人也差点让人毒死。官无移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保住这个相貌肖似父皇的孩子,只能把孩子送到势力已经非常之大的官无秋的身边,让官无秋代为照看。
官无秋本尊之大才,犹在八楼之上,甚至可以说两个八楼加起来才够一个官无秋。可是官无秋有一个身为皇室中人最不该有的弱点,就是重情义。当时自是对兄长官无移的拜托有求必应,不但让官祁言住进了自己的王府,还亲自带在身边,衣食住行不假人手事必躬亲,可以说在官祁言的心里官无秋既是他的父亲也是他的母亲,半日都离不开。
官无移也是因为官祁言的出生才得到了合国老皇帝的一些注意,要在以前他就是一个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儿子而已,除了官无秋之外,其他的兄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