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赫云一下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出家门。顺延可以看得出来,驾着车的赫云看起来相当无力。
咋地气成了这样呢?看着寒雨的睡相,顺延搔搔头。但他还是决定不告诉他真相,整整这个『醋桶』。
恋爱最麻烦的就是疑心了。尤其属心思敏感的那一方,明明只是吹过一阵风,『下雨了!下雨了!』『打雷了!打雷了!』总要往别处花大力气钻牛角尖,把一粒芝麻钻成了西瓜那么大,搞得两方都不好过。
寒雨就是这样,听完赫云的电话,把内容往脑海里一排列,便是:
——高中生十七岁?嗯。
要多少钱?
这么多?。好吧,送我房里。
还没醒?好,让他趴着,把手脚固定好,别让他翻身。
嗯,等我回去。
有软膏没有?嗯,我现在就回去。——
一段低俗的剧情就这么火红出击。寒雨气得想干脆别醒来了,真是好一个衣冠禽兽,最好别再回来,否则一定好好教训一顿,就算一刀劈死他也是为民除害……不过教训、劈开什么的当然不可能实现,所以只能在心里骂起来,不然能怎么样呢!
别再想他了!
“顺延,别跟我提他的事!”寒雨睁开眼睛即看到坐在窗边的顺延,马上警告他一遍,虽然消不了心头恨,但聊胜于无。
顺延不清楚寒雨怎么误会赫云的,但他知道是这家伙无里取闹。
赫云走的突然,屋里有些冷清,寒雨揉揉眼睛,看看空了的床边,心情一下又郁闷起来,连刚才对顺延提的警告也立马忘得一干二净,“人真是不可貌相是吧。”
“你就别想了吧,他长得好看,有那么些个三妻四妾是一定的。男人嘛。”
顺延的一番『劝慰』让寒雨脸色一黑,他动也不动,坐床上像个雕像,额头居然还有汗水,只见他瞪着顺延,好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十分奇怪。
顺延虽然有意整他,但心里是惦记着赫云的交待的,要是又把他给吓出高烧……“这些是我乱说的啦,难道你就对他那么没信心?说什么你也应该比我了解他才是。”
顺延嫂端着一托盘的饭菜后边跟着夏阳,来到寒雨家,看到矮桌上乱七八糟地都没收拾,人也没在厅里。
“那啥,寒雨吃饭了呢。”她对着屋里喊了一声自禁地收拾起来了。
“唉?”寒雨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厚外套。
小桌上已经摆了丰富的晚餐,不知道这是嫂子第几次为他送吃的了,很感动,不过也确实需要,这样倒为他省了不少事。他抱起夏阳,喂他吃饭。
“寒雨啊,你到底是咋啦?三天两头地病了,不是嫂子说你,老让那『书生』担心,你也学着照顾自己点……。”
寒雨喂饭的手一停,“他……他担心啥了?”顺延嫂皱起眉头说我若不端这饭菜来你今晚会做饭吃?“他可是千叮咛万叮咛别让你饿着呢……唉,那么好一个男人,你可得好好栓住了,虽不是女人娶不得但好歹那啥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女人喳呼了一连串,顺延难得没有出声制止,等顺延嫂说够了,才拿起托盘走了。
二人闷不吭声吃饭,各有所思,寒雨的心情是一下生气,一下喜悦,都不知是怎么了。本以为顺延会说些什么,结果那人只是埋头吃饭。寂静的屋里只有夏阳的声音:
“七呀?七呀?”
“嗯好,爸爸吃。”
“也要七。”
“嗯,夏阳吃。”
19.一堆孩子啊
城里,赫云十万火急地赶回了公寓。
“哥哥!”清风听到电铃声开了门,“对不起哥哥,我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给你了,警局那儿需要保释金,我凑不齐,医院也要钱所以……。”男子的手上抱着一个二岁的娃儿,脚边还跟着三个,他有些拘束地移动着步伐,没想到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一时间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赫云朝清风笑笑,他是真的感谢这个孩子,成熟、懂事、知恩图报,让他感到无比放心,自己现在的自由可说全是清风的功劳。
“就让凌青在警局多待一会儿吧,我先带那孩子去医院。他叫什么名字?”
赫云顺手抱起地上一个三四岁的娃儿,朝自己房里走去。他现在可是六个孩子的『父亲』。好在当年买下的是间宿舍,虽然陈旧,也有点小,但却拥有很多隔间。
赫云将其中最小的一间留给了自己。靠着窗边摆一张小床、衣厨,好在可以摆下一张大书桌,让舒服地办公。如此『牺牲』为的就是让每个孩子都能有自己的房间。只是没想到会全是这么小的一堆娃儿。
“学生证上写着邵云熙。”
“真像有钱人的名字啊,凌青没跟你说他家人的联络电话什么的吗?”
“凌青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学长。而且他并不是昏迷,他只是喝醉了。”
“……?”
小小的房间不大,却被清风擦拭的很干净,很通风,此时那受伤的『屁股』就这么又白又红地趴在小床上。那刀痕纵一条深深地伤在左半边,看不出有生命危险,虽然喝醉,现在都没醒,怕还有其它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