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叔叔平常都起得很早,今天真难得。”
“嗯,是呀。”
汤匙、碗盘轻碰的声音在宁静的晨间显得异常清晰,娃儿们乖乖吃饭的样子让『家』显露的一片详和,不禁让清风想『下令』,让娃儿们唱唱那首他教唱的儿歌——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姊妹兄弟真和气,父母亲都慈祥……
“啪!”
清脆的巴掌响声。
“啪!”又一声。
这下大伙都清楚的听出这是由爸爸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三个大男孩一致地停顿了咀嚼、挟菜的动作,张大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感觉这清晨的祥和,可爱的家庭,随着这巴掌声,轻易的碎了一地。
但是娃儿们却没事儿一般,喀喳喀喳咬着莲花白,指着大碗盘里的鸡屁股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你……你这浑蛋!”当赫云愤怒的低吼声音由屋里传出来时,清风再也坐不住,正想起身去问究竟,却被娃儿的一句话给止住了。
“爹爹又被骂了。”
“又被骂了?”一个『又』字,再次惹来一阵惊讶。三个大人同时盯着娃儿们。
“嗯。”
“什么叫『又』被骂了,跟哥哥说,快……”
这下娃儿也惊讶了。
这个话题吸引了关注喔!自己说了很重要的事喔!
看着大人们的眼神,娃儿个个都骄傲了,揉揉眼睛,红唇齿白的嘴大张着,重新看着哥哥们,然后五只一块儿喳呼了起来……。
“字呀,这会儿字爹爹被骂了呀。”“他们每天吵架。爸爸就生气不讲话。”“对呀,爸爸都叫爹爹『滚』。”“字爹爹叫爸爸滚啦。”
这会儿清风可耐不住了,他甚至有些害怕哥哥他俩人前人后的亲密是一种假象。同性的爱情不易……同性的爱情不真……这些一下全浮现脑海,他起身,正想一一讯问孩子们时,四岁娃儿先开口了。
“字叫爸爸滚回厅里,别让他挡道儿。爹爹端了个大锅,爸爸想帮忙却被骂了。”“爹爹可凶了,爸爸眉头都皱了。但字夜里爹爹就被打了。”
“???”清风、凌青、云熙。大人们更大的惊讶为娃儿们带来更强烈的表现……。
“嗯,字真的呦,爹爹被打哭了。”“字爸爸咬爹爹。有时候白天也咬。”这会儿夏阳也出来做证了。他继续说:“字光了膀子的咬呦,我小时候就看过,然后爹爹就说『我求你了』,那会儿他还字爸爸的时候。”“现在是白天,所以爸爸也要小心点儿。”
噗……终于弄清了具体内容,一股窃笑油然而生,悬浮的心随即释怀,三个大孩子,捂着嘴抖着肩膀。娃儿们误以为自己表达不够清楚,又开始挣论……。
“白天爸爸被骂得忧心忡忡。”“字苟且偷生啦。”“字狗血晕头才字对的。”“我们要勾践复国……”“越王勾践破乌龟,战士还家尽锦衣……”“不字乌龟字吴归”“哥哥……哥哥……”
哈哈哈~~嘻嘻嘻~~嘿嘿嘿~~哈哈哈~~大孩子抽搐狂笑,恨不得趴到地上打滚,清风更是趴到了餐桌上直抽……
孩子们天真的笑声于院子里扩散开来,银铃般,清新纯净的嗓音,隐隐飘荡,传入小窗帘尚未拉开的昏暗房里。
赫云拧干了一条热毛巾由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三个大孩子直勾勾盯着他看,一面看一面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赫云也没理他们,急急地握着毛巾进了房。
男人还是睡得香甜,平稳的呼吸,微翘的嘴角,面朝里边儿半趴着的睡姿,“好个银货。”语气有些生气,但是掀开被子,翻过他身体的动作却相当温柔。
摊开热毛巾,沿着他的大腿内侧、宝贝儿、腹部,一一擦一遍之后,又轻轻合上他的腿让他侧躺着,再沿着股缝到腰部仔细地擦拭。
是的,寒雨尿床了。尿得一个理所当然,毫无知觉。
赫云轻轻地卷起已经弄湿的垫布,拿出新的一张重新铺在寒雨身下。这银货……,自从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说最讨厌的就是穿着衣服上床,『完事』之后是说什么也不愿把内裤穿起来。开始的时候他还会乖乖听话,勉强穿着。但是每每清晨或是半夜,当他搂着,伸手捧过他臀部的时候,老是光溜溜地,不是被他完全脱掉了,就是脱了一半儿还卡在大腿上,总之,不光着屁股似乎难受似的。而偏偏这样的行为特别撩人心弦,半退的内裤,果露的身,这就是为什么每到半夜或清晨,不管寒雨多么沉睡多么累,都会被『弄』的原因,太放浪了嘛!
久了,穿不穿内裤这事儿,赫云也就不勉强他了,只是夜里都得更加注意别让他踢被子,把宝贝儿凉到可不是小事呢是吧。就像这会儿,好再自己又睡了回笼觉,否则,睡在那湿淋淋的尿布垫子上,多难受啊!
赫云是洗好了小水桶里的那东西之后,进房,看到寒雨睁着朦胧双眼以为他醒了,上床抱了他一下,问他饿不饿,他却嗯嗯哼哼地啥也不说,结果又睡了过去。尝到了昨晚的消魂赫云随时都是激动的。他虽然没敢打扰寒雨休息,但还是扒光了自己,抱着他再睡,而且他并没有想趁男人瘫睡的时候上他的意思。他都已经累成这得性了,睡到这会儿都没醒,那是有多累他心知肚明是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