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冬侯没再喝了,向这边看了过来,眼睫毛半垂着,眼珠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的乌黑,
平凡无奇的面孔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向卫伦想要不干脆把他带回家算了,可是他的原则之一是不和同校的人发生关系。Wind说
:“合你胃口?”
Krin摇摇头:“no,我不和同学发生关系。”
“you are……chairman of a student association.(你是学生会的会长),right?”
向卫伦有些吃惊,被人认出来了就算了,为什么这个在学校存在感薄弱的人喝醉说的英语比他的发音还标准,他还曾经代表国学
校参加过口语比赛。
想他喝醉了,向卫伦觉得说自己是也没什么,“yes,so what?”
“……”云冬侯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服,“please…….carry me.(带我走)”他甚至泪光闪闪地看着向卫伦,向卫伦觉得他太
主动,“hey,my principle is I don‘t sex with school fellow.(我的原则是不跟学校的学生做。)”
云冬侯摇头,“no,I mean just carry me,I need a rest,I am almost choked.(我只是叫你带我走,我需要休息,我快窒
息了。)”
“please……”云冬侯只是抓着向卫伦的衣服,簌簌地落泪,向卫伦不是第一次看见酒吧里的客人哭泣,可像他哭的那么无助的
,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都已经把向卫伦的衣服弄湿了,想着反正他应该不会说出去,送他回家便扶他起来,悲哀的是,云冬侯
站都站不稳,向卫伦只好背着他,恶狠狠地警告:“如果你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嘴撕烂。”
云冬侯在趴在他的背上,“thanks”
在做计程车的途中,云冬侯一直在用英语说话,说得快又模糊不清,断断续续,时而是一段咒骂,时而是一段童话故事的开头,
相当轻柔的语气,开头一律是“小永,dear,the story about a……”小永这个人大概是他重要的人,被甩了吧。向卫伦想着
。
“I am not acowardlyman……(我不是懦夫……)”向卫伦观察着他,他的语气很无助,一直握着拳头,现在的云冬侯看起来
有一种跟别人不一样的感觉。向卫伦开口:“你是……云冬侯对吧。”
“YES。”他睁开眼,调皮地笑。他笑的时候,眼神迷离,醉酒的红晕经久不散,嘴角甚至有一个酒窝,有那么一点……迷人。
向卫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怎么会用这个词呢?明明这个词应该只适合女生才对。
计程车到了小区门口,小区的保安系统很严,连计程车也不能进去,向卫伦家的别墅离大门还有一些距离,向卫伦只好背着他,
云冬侯伏在他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朵唱了首古老的民谣:lalalala……这首歌没有歌词,云冬侯的声线沙哑带点童真,在夜晚听
着与众不同,充满着不一样的气息,向卫伦看着两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不知怎的,很想叫他再唱一遍,“again”
“again”
“again”
在寂静的夜晚里,云冬侯又唱了一遍。贴紧他的耳朵,气息全部呼在他的耳朵,向卫伦的耳朵不由得红了,这段并不长的路,向
卫伦走了三遍,叫他唱了三遍。
向卫伦很想笑,其实他没注意,自己是在笑的。
可是,云冬侯唱完最后一遍的时候,低低地说:“小永……this is a present you’re your 15birthday.(这是你15岁的生日
礼物)happy birthday I will stand by you forever(我会永远陪伴你。)”
向卫伦突然很想看看小永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云冬侯念念不忘。向卫伦说:“stop it.”
他对照了指纹,门自动打开,向卫伦粗鲁地把云冬侯放置在沙发上,云冬侯没再说话,睡着了。
向卫伦很想做一件疯狂的行径。把他脱光。把他的裸照拍下来,借口当然是怕他说出去,其实云冬侯跟别人说,别人也不会信,
只会觉得他乱栽赃。那为什么要拍?向卫伦阻止让自己想下去。他把云冬侯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云冬侯很瘦,肋骨一条条,穿着
很规矩的白内裤,茶色的肌肤,细细的腿,向卫伦看了很久,才用自己的CANON照下来,云冬侯好像觉得很冷,蜷缩成一团。
向卫伦忽然很想很想亲他。他抬起云冬侯的头,小心翼翼地亲下去,他在云冬侯的唇边辗转着,撬开他的牙关并不难,他将舌头
伸了进去,不断搅动,向卫伦抱着他托着他的头,他没有开灯,在玻璃窗前的沙发,外面的光描绘他们接吻的姿势。云冬侯没有
反抗,甚至很顺从,有点笨拙地回应他。不知道亲了多久,他把云冬侯口腔里的里里外外亲了一遍,直到云冬侯“唔唔……”呼
吸不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等到云冬侯呼吸好了,再一次。
再一次,差不多把他的嘴唇亲肿才放开。
他抱着云冬侯在床上睡着了。
很奇怪的是他不是不想跟他做,而是,他害怕,云冬侯醒了之后,会怕他。
向卫伦想:今天晚上,他到底是怎么了。
chapter 2
云冬侯睁开眼睛,一阵头晕。他扶着额头,抬头看见天花板吊的不是自己家的直升机灯,而是相当简约的吊灯。四周没人,自己
穿着大几号的睡衣,他回顾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好像是他喝醉了,然后看见学生会的会长向卫伦,说了几句话,然后……不记
得了。
他想了想,怎么向卫伦会在那里呢?
有人打开门:“你醒了?”相当温柔的语气。来人正是向卫伦,“头疼么?宿醉吃一个苹果会没事的。”
“向会长?我怎么会?你又怎么会……?”云冬侯奇怪地问。
向卫伦说:“先刷牙了再说。”
云冬侯洗漱完毕之后,坐在桌前,向卫伦放下装满了切好的苹果的碟子,“你昨晚喝醉了,抓着我不放,至于我去酒吧的事情,
你可要保密。”
云冬侯吃下一片苹果:“恩。”
“想不到你也会去酒吧喝酒呢?失恋了?”向卫伦端起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