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黏定你 下+番外——战靖【完结】(52)

2019-06-09  作者|标签:战靖

不过两分钟,明兴诚就在游走身躯的冰凉擦拭中,慢慢地转醒了。

“兴诚……”乔仲凛一脸歉意的跪在爱人身旁,正当他要对他说自己愿意放弃坚持的当下,意志向来堪比顽石的明兴诚居然先他一步的,妥协了?!

“……既然我还没死成,那就办了吧。红盖头,你披,我披,都无所谓了。”

被七个昼夜马拉松式的性爱累去半条命,明兴诚为了留住剩下的半条命好照顾幼子子乔长大成人,决定看淡没命重要的名声与尊严。

既然,这个身边现正紧捱着他,他一心想要保全他名声的男人都不想着要自保,那他也不想再替他操这门心了。

想公开办个仪式,那就让他办;反正他从政,向来都令他诸多不便,诸多厌烦,说不定这回能因他公开了同性婚姻让他的政治生涯就此止步,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乔仲凛闻言,忍不住丢开了毛巾扑进爱人怀里,笑得牙露后龈!

“亲爱的,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哼,要是不爱你,能让你绑过来一做七天,都不反手勒死你?明兴诚不爽归不爽,还是没推开在他身上撒野的爱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一手,却是替他擦脸。

“这样贴着,你不热我热。起来,我想去湖边,泡一下冷水。”

******

都答应随便他要怎办就怎办了,乔仲凛还是没带明兴诚离开那块滨湖区,反而被他带进此处的原住民部落,穿起一身中式长袍,跪坐在印第安部落老酋长待客的厅屋中,举行起随兴又安静的印第安式婚礼。

明兴诚以眼尾馀光,瞄了眼左手旁与他姿势相同,此刻正垂首聆听老酋长为他们吟诵祈福的乔仲凛,他实在搞不清楚这男人是怎么想的,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跟他,都没有印地安人的血统。这样做,意义在哪里?

“脚跪酸了是么?”察觉爱人一再抛向他的视线,乔仲凛微微笑着抬起头,迎视过来。

“有一点。”明兴诚也不否认,说的是中文,他不担心被这些美洲的原住民给听懂了。

反正这些人,他是一个也不认识。往后也不见得会再见到面,能培养出交情,不想多想得不得罪的问题。

“再忍一会儿,为我。”乔仲凛的皮相好,不显老,只是稍微抹了些遮瑕霜,就让他完美的少了十几岁。

明兴诚没再接话,因为老酋长正朝他递过来一个陶碗,他忙着轻声道谢,将碗接下。

分成几小口,当明兴诚喝尽碗里发酵味道浓重的白酒,屋里门帘一掀,鱼贯走进了一群他再也熟悉不过的人们。

是他的孩子们。所有的,包含才五个月大的子乔,老爱傻笑的Clement,还有三儿婿图凌。

明兴诚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今天并非假日,你们都不用上学了?我不记得澳洲这时,有什么连续假期?”

三子明真被他这么一问,脸上登时起了红云,直直连耳廓都给染得通红。

“是爹地要我们请三天假,尽快飞过来。”三儿婿站出来恭谨地答,手肘里横捧着睡得香沉的图庆,四子Clement手里牵着长孙明瑞,明兴诚将一干孩子们看了又看,这才察觉出些许异样。

“你们怎么,都穿一个样?”都罩着中式的长袍,尤其是三子跟儿婿,与他跟爱人一样,是一袭红底滚金边的新郎服?

一脸严肃的大爷爷看来挺威严,明瑞将身形隐在他家老头的腿后,只探出一双载满好奇的澄澈大眼。

“兴诚别这样,放轻松好吗?别吓着了孩子们,要他们都过来,是我的主意。”乔仲凛伸手,和善地朝爱人的孩子们招了招,要他们坐到他身边来。

他对总是沉默,怀里也抱着小孙子期朝的明融温柔一笑,接过明峰手上半睡不睡,眯着双眼正在吸吮大拇指的明子乔啾啾小嫩脸,然后朝他实质意义上的长子——爱人的三子明真抬了抬下巴,指向角落那叠坐垫。

“小真,那叠垫子是我要人留的,你拿四个过来,两个两个的并接起来,给小庆跟小朝躺在上头,让他们能睡得舒服些。”

又转头吩咐跟他最麻吉的Clement:“乖儿子,帮乔乔也拿两个过来,他快睡着了。”

“OK。”性格爽朗,个性讨喜的孩子正处在迅速拔高的阶段,身板乾扁手脚细长举止毛躁个子高挑,先抓了抓头才弯下腰伸长手去拿垫子的模样,挺像一头未成年的大猩猩。

“乔仲凛,你到底想干什么?”事已至此,明兴诚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懂他这么做,用意为何?

“这里,是媒体罕至的地方。”爱人低调,只愿领证不愿举办仪式,乔仲凛又何尝不知不是公众人物的明兴诚都是为他着想,“我考虑了很久,我想,除了Sam这里,婚礼在哪举行都很难保密。所以,我披红盖头嫁你的样子,只能在这里给我的老同学,以及他的族人们看见。”

坐在老酋长身旁的Sam听见乔仲凛提及他,端起酒碗朝他的中学同窗一扬,素来沉默的他又说了句恭喜,接着将碗凑进嘴边,仰颈一饮而尽。

虽是初次相见,明兴诚听乔仲凛提起Sam这么一号人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他们都是年轻人的那个年代,以白人意识为主流的大社会里种族歧视还很严重,家贫的原住民能自食其力读完博士的,可谓十分少见。

“爹地,什么是红盖头啊?”Clement看见老爸明兴诚因为爹地乔仲凛说的这番中文,也学三哥悄悄红了耳朵,好奇心顿时大盛。

乔仲凛有些促狭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Clement的问题,反而从怀中掏出一条丝质齐边,没有缝上流苏倒是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巾,塞进有双亮晶晶金褐眼瞳的好奇少年手里。

对听得懂他意思,却不像明真图凌事先就为他所告知,直到现在才知情要扮这一出的明峰与明融一个不赞同一个纯讶然的眼神,乔仲凛不以为杵,更不觉羞耻。

他不过是个想将自己的终身托给此生最爱,望能与他携手白头,同生共死的普通男人,结合的仪式,对个别都曾在教堂结过婚的他们而言,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他才会在孩子们到达之前,先与爱人举行印第安婚礼。

印第安婚礼,通常就分三个阶段。第一步骤的[抢亲],在他拐带爱人上车,关掉他的手机藏起电池,将人掳进湖畔小屋[监禁]的那一刻起,就算开始。

而后续的[蜜月],自然就是不分昼夜的床上缠绵,差点缠去爱人半条命的那七天了。

而最后阶段的[结婚],也在Sam的伯父————这部落的老酋长[小径上盘旋的鹰]方才不算冗长的祝福赋予词的歌颂中,悉数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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