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疼儿子,我问问怎么了?平时我都不在家,你爱怎么疼怎么疼,但是我在家的时候,他就一定要表现好。”徐老爷放下碗筷准备和妻子理论。
“我说不过你行吧,你是读书人,大道理一堆一堆的,现在先让儿子吃饭。”说完徐夫人就赶紧命小才给陈翰盛饭。
“我自己来就好。”陈翰很不习惯让人这样伺候着,他在球队里,只有自己伺候别人的份儿,每次打饭,都得先让主力队员先吃,自己和那些替补球员,就只能吃残羹冷炙,现在陈翰吃着这热腾腾的饭,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他眼眶有点红,于是自己只能埋头吃饭。
“这孩子怎么了?别噎着。”徐夫人发现陈翰突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连忙放下碗筷,轻抚着儿子的后背,然后让旁边的侍女拿过一些水来。
“你怎么能这么吃饭呢?还好这没有外人在场,不然别人以为我徐家虐待儿子呢。”徐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狼吞虎咽的吃饭,有些生气。
陈翰被徐老爷一句话弄得吃不下去了。
“你就别说,儿子这么辛苦,头上还有伤,他饿嘛,你管他那么多啊。”徐夫人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心疼极了。
“慈母多败儿,他今天这个样子,就是你的错。”徐老爷气的放下碗。
“爹。”陈翰好半天才将这个称呼喊出来。
“怎么了?”徐老爹有些生气。
“您别生气了,今天上午我有好好去读书啊,不信您去问老师啊。”陈翰不怕老师给他说什么,因为他自有本事将老师哄的服服帖帖的,现在老师已经完全被他收服了。
“想必儿子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儿来,不然老师早就告上门了,不是么?”徐夫人想起自己儿子从前那样顽劣,老师大多数都待不到一个上午,就急着要告辞了,好多连钱都不要,只求徐府从今以后不要再让他当子骞的老师了。
“回去好好吃饭,明日我就要出发回京了,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休怪你爹我不讲情理了。”徐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看着自己的仇家一般,陈翰心里想,这徐老爷恐怕是让自己的儿子给气成这样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啊,简直一不良少年,如果不是生在徐府,恐怕就会上街偷盗吧,陈翰摇了摇头。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没有课程的安排,如果身体允许的话,就去和伙伴们踢一会儿蹴鞠吧。”徐夫人知道这样把儿子关起来读书,对儿子来说是一种天大的煎熬,她知道儿子喜欢蹴鞠,但是她的丈夫认为蹴鞠是玩物丧志,但自己这儿子就是叛逆,总是和他父亲对着干。
“是,母亲,不过,下午我想在家里休息。”陈翰虽说是喜欢踢足球,但是对于蹴鞠这个东西,他还真不了解,而且自己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被那蹴鞠砸到了头,说不痛恨它,那是假的。
“你愿意待在家里休息?”母亲这时候睁大了眼睛,好像有些不可思议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陈翰不晓得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从前你只要休息时间,一定会去找乐清他们去踢蹴鞠的,但是你身子骨弱,常常带着伤就回来了,母亲不让你去踢蹴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变化,心里高兴极了。
“没事的,身子弱没关系,我一定会练好的。”陈翰觉得自己穿来的这具身体确实有些弱,不单单说细胳膊细腿的,就是自己多走两步都会喘,真不知道从前那个徐子骞是怎么对待这具身体的,蹴鞠,就算陈翰不了解,那蹴鞠也是类似足球的体育项目吧,那肯定得来回奔跑吧,这具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你还要练身体啊?”母亲一听就犯了愁,不知道老爷知道了,会不会被责骂。
“有什么问题么?”陈翰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一下子变了脸色。
“没事的,你先回房去吧,小才,扶少爷回房。”母亲赶忙叫来小才,让他扶着陈翰回房。
“别了,我又不是大姑娘。”一出饭厅的门,陈翰赶忙松开了小才,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干嘛让别人扶着。
“少爷,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小才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少爷,从前少爷常常不舒服,还经常晕倒呢,就是这样,他还是要坚持去踢蹴鞠。
“我没有啊,觉得很好啊。”陈翰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哪里异样,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具身体太羸弱了。
“可是少爷的脸色不好看啊。”小才生怕少爷又发火了。
“没事的,可能是上午有点累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陈翰只不过坐了一上午,就觉得头有些晕,从前的自己,可是负重跑上十公里,然后在做一些琐碎的训练都是不会累的,现在的自己果然是不同往日了。
“那小才就扶少爷回房休息吧。”
陈翰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他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有自己曾经球队的队友,还有自己在场上比赛,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摸他的脸,他睡的太熟了,根本不想动,可是那手却一直往下,从自己的脖子来到了自己的胸口,那手很温热,直接挨着皮肤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不一会儿,陈翰便发现了不对劲,那手的指尖,为什么停留在了自己胸口的那个位置,就是那个位置,自己有不是女人,那人干嘛摸自己那里啊。
陈翰一下子坐了起来。
“乐公子。”陈翰愣住了,乐清的手现状还在自己的衣服里,两个人保持着如此奇怪的姿势对视着。
“你醒了啊。”说完乐清便靠近他,陈翰看着乐清不断放大的脸,吓坏了,他头一偏,乐清的唇擦过了陈翰的脸颊。
“你干嘛躲我?”乐清愣住了,这是他从前常常同徐子骞这样亲热,怎么今天这个人这么抗拒自己?
“你干嘛亲我?”陈翰刚才那一躲只是本能,他根本没料到这个乐清会突然亲他,这到底是什么?陈翰的头乱成了一锅粥。
“从前我们都是这样啊?难道你不记得了?”乐清有些着急,他伸手就要过来拉陈翰的手。
“你放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干嘛让你亲?难道你们这里有风俗,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随便亲热?”陈翰挣脱开乐清的手,就要下床。
“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你还是徐子骞么?”乐清也有些失控了,他过来抓住陈翰的肩膀。